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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了口气,道句“那你便好好休息吧”,转了身,便准备离开这
  结果他还没迈两步,身后的燎原君便突然声叫住了他:“夜神殿留步!”
  见润停步转过身来,燎原君才反应过来自己本能叫错了对方的尊号,连忙改口:“不…………帝,陛……”
  “不必勉强。”见他这帝陛说得勉强,润轻笑道,“说到底我不过是个谋位的逆,你叫不也是正常。”
  燎原君听了这话本能想否认,毕竟即使心知他所说不错,但润毕竟也是这界至尊,而他自己也并不愿见殿的心在自己面前自贬。然而润也并没等他支支吾吾什么,只直接问道:“你叫住我是为何事?”
  经了润问,燎原君才想起来自己险些被自己打岔得忘了要问什么,便连忙把方才的问题问了口:“唔……我,我是想问,既然你与殿……却又为何要将这事由我来?”
  仔细想想也的确不可思议。旭凤润既是投意,润又费心保住了他的命,那复事自然也是由他自己来得妥当。更何况,费心救曾与自己刀剑相向的兄,对于这个刚登位的帝而言更是桩,又为何要将这立信扬名的好机会弃之不顾呢?
  他本以为润会像之前般迅速给他答案,却不曾想,这个问题却让润沉默了许久。
  润沉默得愈久,燎原君心底的不安便也愈重了。而半晌后,润终于开口回答他时,他心不安的预感果然也被坐了实。
  “父帝……驾崩了。”润帘,声音低哑,“若旭凤是在界复,知道这事,定会立刻来找我对质的。”
  “什么……”燎原君也是没有想到竟会问这样个噩耗,时间竟也能忍住质问的言语,“可你明明已经掌控帝位……”
  “我没有要对父帝如何!”润疾声打断了燎原君,“父帝见我害旭凤痛心不已,想是也不愿在我这个逆子手,当场罪己自戕,我也曾想要拦阻的!”
  太微自尽于燎原君重伤濒之后,是以燎原君也没能看到那个场面。当时润虽已勉强维持神,藏好了碎鳞,却到底因为手刃挚的痛苦而有些神智恍惚。待到听到周遭惊呼声乍起,好不易回过了神望向殿时,切已经来不及了。
  太微不堪受,当场便自毁了神,润连补救的可能都没有,便只能看着父帝在他面前身神消。即使再怎么痛恨太微无,那也毕竟是他曾尊崇了万余年的父,看着他在自己面前灰飞烟,他又如何能无于衷?
  可是……旭凤会信吗?他能在乍闻此事后冷静想通,明亦有苦衷吗?
  思及旭凤几乎是定会有的悲愤责,润咬紧了牙关:“……燎原君,你也该明了吧,连你听闻这事之后都是先对我质问番,旭凤自然会更愤慨悲痛。面对你我尚可自辩,可面对他呢?”
  若非没有,他又如何不想将旭凤的魂魄始终留在身边。他坐拥界,灵宝随他取用,定会让旭凤复得再快些。可守着心魂两年,终于等到他复,紧跟着便被他质问为何没有信守承诺,害父帝,这等落,便就是早已心有准备,又叫润如何消受?
  想来燎原君也是想清楚了这点,无言别开了。润见他神态如此,知道他也明了自己所思多苦,轻叹声,又道:“让你去魔界将他复,虽是辛苦了你与鎏英,但……也请我自,我实在不愿在他刚苏醒时便又与他争吵。若是在别,至少他还能有些许冷静的时间,不至……”
  之后的话即使留,燎原君也明了他想说什么。点了点以示自己的理解,他对润抱拳道:“我明了,夜……帝陛。若殿醒来后当真气愤难平,我也会对他加以劝阻的。”
  并非他能如此轻松理解润所言切,但现的状况对他来说也是万策已尽,与其无益多思,倒不如信了润
  只要能成功复了旭凤,润所言自然便都是真的了,既然如此,他也只想先完成自己这个重要的任务。
  至于其他的……便等旭凤醒来,自己去与润分说吧。他不多言,亦不想参与。
  燎原君便抱着这样不知是否该称作破罐破摔的心,在栖梧休养了数。期间衣食皆有专供,润还不时遣邝前来予他些有助伤愈的灵,使他稳妥度过了这段养伤时。这此间种种,若说是戏,也免太过周到。
  直养到伤势好,临行那,润前来,将他送到了南门外。
  燎原君先前那见到润,总觉他神恹恹,步伐也偶有踉跄,实在没有新任帝的意气风模样。当时还只当他是新任了帝,事杂少眠,便也多过问。可今再见润,他的神已经不能用“不好”来形了。原本就皙的脸褪尽了所有,惨如纸,行走之间更是不稳,竟将邝并携来,只为在他几次趔趄时能搀扶他把。
  “帝陛……你这是……”见润不见就突然变成了这幅样子,燎原君岂能不吃惊。
  润,没有回答他。他取只乾坤袋,递给了燎原君,嘱咐道:“这个给你,蚕的虫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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