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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叫……邝。”
  “是。”
  邝迈入了殿,礼数周全行了礼,直起身来。她声音柔和清灵,措辞却并不客气:“难为魔尊记得,区区个仆从的名字。”
  “仙子现今可是帝面前的红,我岂有记不住的道理。”旭凤挥手示意守卫,重又坐回了王座,“今能劳你特来此……是帝有什么事么?”
  在旭凤的认知,邝始终只是个柔弱仙子,恋慕润而不得,卑微成了抹浅淡的影子。若说这样的有胆量只携只魇便孤身进入魔界他是不信的,于是便猜测她也许是受了润的什么示。
  然而他却想错了。
  “魔尊误会了,陛能有什么事呢?他也没有什么话好与您讲的,只是邝听闻魔尊张旗鼓选魔妃的消息,辗转反侧心念难安,思来想去,还是自前来此了。”邝面带浅笑,态度不卑不亢,“若非如此,邝也不愿见到魔尊。”
  这番话说得带刺,听得旭凤也不免皱眉。只是说不清是为何,也许是今有些疲惫,让他连怒也没什么兴致,便只不悦道:“仙子还请慎言,此是魔界禺疆,非是界,不得你如此放肆。”
  邝闻言收了笑意,垂了眸淡淡道:“魔尊不必危言恫吓,邝不过是来将予您的,之后自会离开,不会在此碍您的。”
  说罢,她也去管旭凤的反应,伸手在身旁魇轻轻拂过,那懵懂小本正自愣愣看着这两剑拔弩张,被她抚便打了个激灵,额两丛皓洁葳蕤的角,散莹莹的晕,接着便张口吹个蓝的梦珠,落在了邝掌心。
  “这场梦本属帝陛,我已为他保管了百年,原本是担心他忘了什么,以备不时之需的……”邝望着手梦珠,似在对旭凤解释什么,又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然后她翻过手掌轻轻推,那泡般轻盈的梦珠便飘到了旭凤案前。
  “这颗梦珠封存着陛千百年来的所见所感。魔尊曾经有过的些疑惑,应当是可以在此寻到答案的。”
  邝垂眸说完,也去看旭凤的神,便自顾自转过了身准备离开了。然而还等她踏步子,便听到身后传来了旭凤的声音:“慢着。”
  邝了脚步,听到旭凤继续道:“你把它拿回去吧,我不需要。”
  见邝没有转身,也没有回话,旭凤垂望向了案前梦珠:“仙子,我知你恋慕帝,多年不得,虽然不知道你是从何时何知晓了我与帝的关系,但我想你因此憎恨我也在理之。只是……你这样的报复手段,免过分。”
  “昔忘川战场之帝曾口说过从过我,然而即使如此我也能对他放。”旭凤自嘲笑,“我自甘被他羞百年,事到如今终于决定脱身自救,你何必又用这等方式我继续愚蠢去呢?”
  他知道邝在作何打算。这梦珠概都是他与润界曾度过的那些时片段,除了曾经的快乐之外明不了什么。但哪怕他已经知道那时的润只是与自己虚与委蛇,曾存过真心,可只消再次看到那些鲜明过往,他那已然寂的心炎也必定在残灰重燃。
  他用了百年的时间,将心底那个文柔软的夜神点点以冷漠帝的形象掩埋,这才终于积蓄起了逃离的气力。若是再忆起那段过往,那到他次决心放手,又不知要过多少年月。
  旭凤望着邝的背影,声音几乎有些低声气了。
  “……难道在你,我就都苦苦纠缠着你那冷心冷的陛世不得善终么?”
  话音落,旭凤的喉咙已经有些哽,于是也不再多言。他看着邝的背影,等她转过身来,将那颗梦珠收回,毕竟即使不愿去看,他也无自将那些回忆弃置或是打碎。
  然而邝却轻笑了声,转过身的同时,她淡然反问道:“倘若邝说是,魔尊又待如何?”
  “你……!”
  旭凤听了她这回答时惊怒,邝却似没看见似的,平静打断了他:“有事魔尊猜得不错,我的确无对你有点好感,只不过并非如你所想那般于妒忌的心,而是因为,每每伤陛深之,永远都是你。”
  若只是因为旭凤是润,邝无论如何也不至于反感他到憎恨的步。然而若他伤害润,却还始终能端得起副受害者的架子,那便另当别论。
  “你说陛不曾你?是,他的确已经无了。”
  望着旭凤想争辩什么却又没能说什么的表,邝的神似嘲似诘。然后她将笼在袖的手,直旭凤案前的那颗梦珠。
  “既然如此,若你还有勇气与魄力,何不睁你尊贵的好好看看,陛是如何不你的!”
  这句字字铿锵掷有声,时间竟让旭凤也有些侧目,竟不敢相信前之是当年那个从来低眉敛目,柔娴雅的璇玑女使。
  或者其实她原本也不是那样的。
  她是界重臣太巳仙女,自小便是全家捧在手心的掌明珠。被宠惯了的孩子总是会有些不经意的骄矜,若真要论起,她该是比润还要有娇拿乔的资本。
  而她当年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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