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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对本座说这话。”
  丹时怔愣,而润已收了笑,漠然道:“本座不会去的。”
  丹闻言立时着了急:“润!润你听我说,旭凤他,他是真的喜你……他为了你将自己浸在忘川长达月之久,你知道忘川是个什么方的,他……!”
  “他若是真的聪明,就该瓢忘川彻底与本座了断。”润冷言打断了丹,“本座又何故为他的愚蠢收拾残?”
  “这……你……”丹张口结说不话,又觉得愤怒,谁不知道对旭凤来说饮忘川好的选择,润却是明知旭凤不会那样还有恃无恐这等话,免太过分。
  思及此他又觉得悲哀,他又何尝希望旭凤这冷心冷帝,可见旭凤已经快为了润命了,他若是不个助力,便是睁睁看着旭凤往走,所以即使再不愿意,他也得厚颜来求润,为了旭凤,他必须尽自己的努力。
  所幸他终究还是有自己的底牌。
  “润,你曾将自己的龙髓送予旭凤,助他复,可有此事?”
  见丹忽然转了话题,润也不与他计较,方承认了:“是,那又如何?”
  “老听闻当年战,你曾被旭凤至绝境,然而旭凤那时放过了你,而你也将此事归于龙髓护,对不对?”
  丹问得颇为咄咄,润微微皱眉,心有了些不太好的预感:“……叔父有话不妨直说。”
  “那老便直说了!”丹自乾坤袋卷竹简,摊开后展至润面前,润不及细看,却见竹简抬字写的便是“龙髓”。
  “这是老找到的,面记载了关乎龙髓的切事宜。”丹道,“行起便清楚记录了,龙髓虽是至宝,但经炼化便可使其易,也就是说,在旭凤涅槃将其炼化之后,它便没有能耐阻挡旭凤伤害你。”
  望着润冷然沉凝的脸,丹继续道:“但即便如此,他也还是本能伤害你……”
  “润,你还不明吗?无伤害你的并非他的身体,而是他的心啊。”
  “对你的喜已经是他的本能了,你要他如何放手?”
  丹此言,润着实沉默了许久。
  丹见他沉默,知他是在认真思索自己的言语,便不再多话,忐忑等待着,希望润能愿意想通,随他去见旭凤。等了半,才终于等到润开口:“叔父。”
  “啊,你想通了吗?你愿意去见旭凤了吗?”
  丹强压激问,而润看着他,说口的却是他没有想到的话。
  “叔父,有时我其实也会想,对你来说,究竟何为?”
  见丹因这问而时怔愣,润继续道:“昔年兵变金殿之,你为父帝痛斥于我,见父帝自尽又那么崩溃。今,你又为了旭凤的所谓真,纡尊降贵来求我。”
  润轻哂声:“看起来你可真是重,心系朋。”
  “可刚才看着你,我突然就想问了,若今我与旭凤异,自入魔籍的是我,求而不得的也是我,而旭凤才是忘的那个,你可还会为了我的所谓真,去求旭凤?”
  听到这个问题时,丹是想不假思索句“会”的。
  然而望着润那写满了认真的探究的双,他忽然就哽住了嗓,没能那个音节。
  而看到他的反应的润,已然了了然的神。他抬起手轻拍了两,竟似有些欣慰了:“多谢你这瞬的犹疑,叔父,至少这说明你还愿意有片刻诚实,以你的本体族类来看,这其实颇为不易啊。”
  好整以暇了手,润直视着丹微微抖颤的瞳眸,缓声道:“叔父,家无,这是你们自教我的。所以……你别闹了,好吗?”
  他的语气轻柔得近乎诱哄,细听则尽是敷衍。事到如今他早已不会为这些所谓感而痛心,但烦躁之却不会有毫消减。他也懒得再与丹费时间了,他早便说了,他今很忙。
  然而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时,双手却忽紧,竟是被丹扯住了袖子。
  润皱眉,神自那抓住自己袖子的手移至丹,见丹也正定定望着他,已然蓄起了泪,嘴颤抖了半晌,才终于说得话来。
  “润,我自知这多年来在我心从来端得不平,你恼我恨我也是理所当然。但是,但是……”
  “叔父在这世,就只有你们两个了,叔父老了,真的再也经不起骨离散了……”
  丹抓着润的袖子,手背的经络都因用力到痉挛而凸起,却因那皙柔的肌肤相衬,更显得可怖。
  他的颜仍是那么年轻,可他那双曾几何时从来藏不深沉心思的明亮眸,现已染满了凄苦的沧桑,连蕴在的泪,都不再透彻晶亮了。
  丹老了。
  这在认识他的是多么荒诞的句话啊。那位辈分在整个界都数,却从来都是副红颜少年模样的月老,那位到送着蚕红线拉纤保媒,似乎会永远快乐跳脱去的狐狸仙。
  可此刻,润看着前抓着他手的这个,突然也真的就清楚明晰,他所言不假。
  他皓齿犹在,本该饱满的红却颤抖皲裂。他仍束着少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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