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

不作声,安静听他继续往说。
  “所以旁的赞和诋毁,对我来说无关紧要,这些并不值得我费神。
  “他们想要的是什么?只不过是个榜样,个标杆,个没有思想任偶而已,谁当都样。别怎么思考的我不在乎,只有点——这个偶不叫迟暮,随便什么都行。”
  有句话挺的,“懂我的,不必多说,也自然懂我”,迟暮不好意思说口,然而灼灼的目倒是替他把个味道说了个透。
  许海冥无甚表,似乎陷入沉思,又像是在微微走神。他手握得越使劲,迟暮被攥得手腕疼,却不忍声惊扰,脆腕子使了个巧劲,轻轻转,两直接变成了相扣。
  “阿迟,你……现在快乐吗?”
  迟暮听到那恳切问,顿时呼滞。
  他要怎么回答?
  他并不快乐,他过得很压抑,为,为金钱劳。
  他原先在许家的时候也算半个少爷,要什么有什么,从想过由云端跌入烂泥是什么滋味——从宽阔的别墅到墙皮剥落的筒子楼,从红木沙到瘸的板凳。他已经体会过了,目前还深陷其,所以他并不快乐。
  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命的是完全无依靠外力消弭的孤
  迟暮永远忘不了那些辗转反侧,因思念而始终无入眠的夜晚,还有无可奈何之,点燃根又根的烟,以此转移的苦痛。
  今夜没有月亮,离开了路灯,周昏黑,黑暗潜藏着能把拖入深渊的恶鬼。然而迟暮不再感到寒冷,他只觉得许海冥底的芒比星闪耀——诱靠近,却始终遥不可及。
  离得远远的,就不必惦念。
  迟暮忽然想到奥黛丽·赫本说过的那句话:“我当然不会试图摘月,我要月亮奔我而来。”
  他看向前的,心的满无可言说。月亮不就自己跑来了吗?
  他们本该是两个世界的。迟暮笑,可谁叫他非要跑这么远……跑这么远,只是为了找自己呢?有着他吗?没有吧?这分明就叫“顺从心意”。
  ——迟暮也决定这么
  想把这闪亮的月亮来种在自家院子,或哭或笑或吵或闹也只有他能看到。
  绝味的佳肴都是压轴奉渴望拥有的也应该徐徐图之。
  迟暮松开手,转而抱住许海冥,轻抚他的后背,异常认真说:“我当然快乐啊,因为我的宝贝来了。”
  ·
  宿醉醒来,再加睡眠不,没会感觉好受。昨夜与许海冥在街口分别,冲回家就睡——迟暮没同意让他送到楼,这么回哪还用睡?
  睡了个半饱,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起床洗了个澡,时间当然超过不少,迟暮果不其然迟到了。
  时隔个月,再次踩着铃声进教室。迟暮的脚步不紧不慢,悠然自得像是在逛自家,气得的老师直敲教鞭。
  偏偏迟暮悠悠哉哉挥手跟老师打招呼,“老师,早好,吃早饭了吗?”
  老师按断笔就往他这丢来,可惜相隔距离过长,笔飞到半就失了力道掉来,恰好落在过道央,许海冥的座位旁。
  刚好惊醒了深陷梦之,许海冥脸懵抬起,还以为课睡觉被老师抓了现行,正要据理力争自己只是闭目养神,就见在自己座位边站定。
  “老婆,搬过去跟我坐,好不好?”迟暮弯腰,凑在他脸颊旁边,轻轻说。
  热气扑在脸,许海冥顿时呆。
  “迟暮!说什么闲话,快点回到你自己的位置去!”讲的老师都快气了,他不明不守规矩的为什么会是班,根本没罚这题,恨啊!
  迟暮冲许海冥眨了眨睛,无声说了句:“等会来接你。”然后直起身来回了座位,给老师个面子,意思意思翻开了课本。
  他向是坐在靠窗的霸占两套桌椅。没有同桌的原因有两个,个是他本身不喜欢有打扰,另个是……没敢跟他坐。
  这也就是为什么,班长重新搬了套桌椅,将许海冥的座位安置在组后,而不是直接让他坐迟暮边那现成的空位。
  许海冥托着腮缓了会,脑子清醒了些,回忆了迟暮刚才说的话——这个要求没病,坐也没什么意思,他本也打算跟迟暮坐块,只不过……
  他摸抽屉的手机,想给迟暮消息,点开会话框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昨次会面,顾着喝酒叙话了,还没加好友。
  许海冥:“……”的,失算了。
  他撕了张纸,唰唰唰写了几个字,揉成团丢向迟暮,准极好的额
  围观群众:“……”新同会不会被打?等会要不要拉架?还是直接叫救护车比较稳妥?
  而平无故挨打的迟暮打开纸条看,当即就笑了,还是差点笑声,必须得捂住嘴的那种。他靠在窗户边,笑得睛都没了,却令围观群众虎躯震,只觉得来风满楼。
  摊开的纸张写着几个潦草的字:
  “叫老,立搬。”
  迟暮当即向后挪椅子,冲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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