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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自去看书,何必来问我。”
  “我看了那么多典籍,仍然不得解脱。”刘祁苦笑。
  贺洗尘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心想解脱个心求解脱的,往往不得解脱。
  “孔曰成仁,孟曰取。儒家所言,「仁」「驾于命之。道家「无为」「不争」,块载我以形,劳我以,佚我以老,息我以,故善吾者,乃所以善吾者 。昼夜,常道 。佛家——”刘祁顿了,“众皆苦,贪嗔痴,堪不破者,永受回之苦。”
  “你不是很懂吗,什么还来问我?”小火炉肚子的炭火被烧得火红,贺洗尘用铁条轻轻拨弄几,抬起睛说道,“灰尚且能复燃,恶也能放屠刀,善恶向来都是纠缠不清的。”
  “就是就是,为什么善可以是恶,恶可以是善?”刘祁腰间的佩撞桌角,沉闷的响声。
  贺洗尘眨眨睛,忽然瞬间想和他探讨在不同的道德体系善恶的定,但转念又觉得太烦了,只道:“炉子的火能够烧好酒,便是善,若是它贪得无厌,跳火炉,抱木求荣,火势绵延整艘船,祸及殿与我,那便是恶。自然,这是基于「我们」的善恶,若于我们的仇而言,火的恶便成了善。”
  “火本身并没有善恶之分,「善恶 」只是强加在它身观想。再说了,为什么就是就是,你不知道有位诗写过这样诗吗 ?”贺洗尘清了清喉咙,字正腔圆道,“有的着,他已经了;有的了,他还着。”
  炭火跳,在安静的哔啵声。
  刘祁霎时屏住呼,好会才缓缓说道:“李子……我了吗?”
  贺洗尘神微妙皱起眉,扇子重重敲桌面,扇坠在灯火暖橙:“醒来!”
  仿佛有凶猛的黑闪电在他脑海开,刘祁颤了,呼急促重,神恍惚,后缓缓平静来。
  船凛凛逝,时而有河鱼跃起的声。野垂垂,火冷灯稀。
  “你还着。”贺洗尘的影子跟着跳的灯火闪烁,映在船舱,明不定。
  刘祁长叹口气,的双手缓缓作,感慨道:“唉……什么,不过是该行乐的时候行乐,该受苦的时候受苦,路走到尽,自然也就把在世间的切都尝遍,是我着相了。”
  “原来殿是信命的。”
  “怎么?李子不信?”
  贺洗尘笑道:“信!怎么不信?莫之为而为者,也 ;莫之致而至者,命也。世没有能比我更明这句话的意思。但是殿——”
  他忽然把扇子扔到旁,身体微微往前倾去,眉间满是明亮的笑意。刘祁不禁怔然,随即不,避开那太过灼颜。
  “圣也曾说过,尽,不可言命!在这世,哪能事事都去顺那见鬼的「命」的意?哼,要是惹我不开心了,就是意如此,我也不服!”
  “只是不服?”
  “哎,那鬼玩意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揍他,也只能不服了。”贺洗尘颇为郁闷赧然。
  刘祁手,轻声劝道:“李子,这等逆不道的话说给我听听就算了,可别说给旁听。”接着笑了笑,“……李子真是个怪。”
  贺洗尘沉思,回忆起以往所敌友,说道:“我哪算得,是殿没见过更加奇怪的。”却没想过能与那些乖僻邪谬的,他本身就够奇怪了!
  “哎,咱们谈这些什么?前身后,且待临再来探讨!”贺洗尘有些腻歪了,心想顺着他的话瞎掰扯了这么多,这个皇子还不松口,也真是好耐
  “这些只是我自个的歪理,殿听听就好。圣常言,莫强求。别问是哪个圣,我也不知道。”
  刘祁那双清亮的丹凤望着对方:“圣不强求,俗却偏偏喜欢强求。穷求钱,富求权,有钱有权者求更多的钱和权。李子是逍遥自在,自然不知道我等俗世之苦苦挣。”
  哦噢,终于扯到正题了!
  贺洗尘心跳,掀起皮扫了他:“我要的,没给得起,求不得,自然逍遥自在。我阿父却还没到我这个境界,不过他所求的也不多,我的平安和北疆万将士的命。可惜,总是有不让他如愿。”
  “李将军深明,实在令敬佩。陛旨,令李将军不征伐北狄,想必得胜回朝,可待。”
  打仗需要的钱太多了,军饷,粮草,只是这些可能就要搬空半个库。若议和,每年的岁币必定使百姓不得安宁,再者,北狄狼子野心,不是能喂饱的。开战是战派和和派经过番博弈后由皇帝拍案决定的。
  刘祁的神有些忧愁:“只是听说年前曾有贪官污吏贪墨军饷,粮草到,差点让北狄趁虚而入。今次可要小心谨慎点才是。”
  贺洗尘的眉重重跳了,神顿时微妙起来,默默骂了句脏话,随后颔道:“谁要是敢伸手碰军饷,我就剁了他的爪子!”他没有平时的轻浮样,窗外的弦月粼粼辉,清冽不过他眉的黑瞳。
  李惊风表面叶,却是个滴子,在朝堂周旋那么多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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