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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他倒熬不住,先去了。”
  傅昌是贺洗尘老爹的名字。
  贺洗尘面微异,拿起酒壶闷了口酒。
  “小外甥,有些陈年烂芝虽然再提有些烦,但我今夜觍颜前来,不得不将那些旧事都说给你听。”傅从来不会拐弯抹角说话,旧事重提于她而言似乎很难开口,她斟酌了,才缓缓道,“当年我和梁景重联手废掉魏玠——哼,别想让我叫那个小兔崽子半句好听!”
  傅嫌恶切了声,才继续说道:“当年我和你老娘联手废掉魏玠,打算从到外将整个洛阳洗刷遍,但她猝然身,打我个措手不及。以王谢为的世家势力反扑,我在朝堂苦苦支撑年,勉强护梁家,但之后却不得不乞骸致仕,将重担给珣。”
  “家去世那年,确实是梁家难过的年,傅家庇护之恩,梁道绝不会忘记。”贺洗尘深深身。
  傅看了他瘦削的后背,心叹了口气,说道:“我并不是挟恩图报,只是……希望你不要怪珣没及时站到你身边。那几年你在外浴沙场,珣在朝也不好过。既要联系世家,又要重振门风,其艰难,稍微不慎,傅家也无再起之。”
  “这些年她养成事事小心的子,但也因为太过小心,易误事。”傅见贺洗尘面不变,不禁暗暗赞叹他沉稳持重,笑道,“景重气太盛,你却仁厚些,如今你要图谋业,我隐约可以猜到几分。”她随手蘸了些酒,在写了个字——
  贺洗尘听到这,终于确定前的醉鬼便是傅家幕后厉害的聪明:“这些年委屈长辈承受那些风言风语了。”
  傅扬起嘴角得意笑:“我的聪明才智,珣只继承不到成。不过这成,够她在朝站稳脚跟。”
  两终于切正题,纷纷凝神敛,在萧索的风声议论事关整个家的计。
  姻关系并不为奇,傅家与王谢都有这层关系在。真正让贺洗尘信任傅的是,傅家是梁家唯的姻
  什么「唯」两个字都能从平平无奇瞬间跨越到绝无仅有。傅华珣手段再好,也因为辈的近,没打入世家核心的权力。傅家倘若只想安身守成,确实不必来趟贺洗尘这滩浑,但显然,傅,或者说傅家宗老们的野心不止于此。
  贺洗尘料到傅家早晚会站队,却没想到如此毅然迅猛。他喝了口酒,在画了个圆圈,成角鼎立之势:“如今我、魏玠和世家表面各成派,实际牵连甚广,无概而论。”
  他面的圆圈说道:“魏玠,这小孩隐忍坚韧,在重华寺多年,竟能让她拉拢到许多世家后盾。毕竟当年你们太过急切,得不净,不得心,有些忠臣士,自然是站在她那边。”
  傅闻言笑了笑:“梁景重晚两年,就不会不净。”她也喝了口酒,着左边的圆圈说道,“你,,拥兵百万,即使没有不臣之心,恐怕也难免猜忌。魏玠需要你来平衡士族门阀的势力,却也不会故意和你针锋相对。”
  贺洗尘与她碰杯:“说的极是!帝王的权术,她有些长进了。然而现在世家现了个叛徒,还是的叛徒。”
  他眉飞抬起睛,与傅异口同声说道:“谢览之!”
  “我老早就看来谢览之那家伙不安分!”傅哈哈笑,幸灾乐祸起来,“当年我和景重那些事的时候,她还溜溜骂我们臣贼子,如今,她不也把手伸向朝纲来了?老家伙,贪名!”
  贺洗尘哂笑声:“却也不尽然。谢太傅有心匡扶社稷,若此番计能成,「名垂青史」那是她应当得的名。应当的,便不是贪。”
  傅古怪努了努嘴,问道:“那你呢?你求的是什么?你要名?我瞧着不像。你要权?你若要权,更不该去品制。”
  贺洗尘神自如喝了口酒,夜风吹散他身的热气和酒气:“唉,衡。”他有些了,也不管什么长有序,直接叫起傅的表字。好在傅也是个蔑视礼教、不拘格的,没放在心,还应道:“怎么了?”
  “这事需要,”贺洗尘醉朦胧着自己的鼻子,“而我,就是那个。”
  傅翻了个:“你还真不客气。”
  “彼此彼此。”
  “说起来,道子了是吧?”她忽然掐起手算了算,“真的不喜欢我家璋?璋漂亮、聪明、体贴,你要诗作赋,他能跟着琴棋诗画;你要舞,他也读兵书。”
  贺洗尘撇了她,笑道:“他很好,但我们之间是君子之。君子之,懂么?哈哈哈哈。”
  傅锲而不舍:“那珣呢?你家愔哥不是也,我家珣虽然年长了些,但绝对意!”
  贺洗尘啐了她口:“别打我家阿愔的意!”
  “唉!要是慢郎走得慢些,我还用得着打愔哥意?”傅极为扼腕叹气道。
  贺洗尘眨眨睛,不明所以——怎么就扯到我、不对,是扯到梁慢身去了?
  “你不知道?也对,你那时年小,不记事。”傅说道,“当年我和景重给珣和慢郎订了娃娃,要不是他没熬过岁那年的,我家珣早就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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