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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以及每只猫的鼎鼎名——全部都是取自音乐剧《猫》的名字。
  他觉得他喜欢这个乐队。诚如米斯达所说,他们是那不勒斯好的爵士乐队。但他喜欢他们,不仅仅只是因为他们的音乐,还因为他们本身。他们都很有趣。每个都有贴切的外号,这和“热样……但与“热掉牙的修辞不同,这边的外号都很有意思。他们称表演为“场子”,乐器则是“斧”,剑,直来直往,用语荤不忌。
  纳兰迦回想起昨晚跳的形。绍成员的时候,长号手加丘喊“谁再叫我卷卷冰我就把谁塞进冷藏库!”,随后阵哄笑,纷纷取挂着的吉他,边拍着琴身打节奏、打响唱起了Ice Ice Baby,加丘的叫骂声仿佛喧嚣伴奏……他笑起来,边哼着这歌,边抱着被子楼。
  他在拐角遇到了普罗修特。
  “哟!这么早就起了?”普罗修特叼着烟,烟没有点燃,嘴混不清。
  “被雌雄盗吵醒啦。睡不着了,我就想把被子还到你们楼去。”
  “好啊。少了这条被,昨晚我可是被冷醒两次呢。”
  纳兰迦难以置信看着普罗修特。普罗修特面目严肃回看他,纳兰迦不由得心疚……而普罗修特突然扑哧笑。
  “骗你的!我们有那么穷吗?”
  纳兰迦翻了个,擦过普罗修特就朝楼走,来到区的客厅。
  与“热”的家不同,在The Hit Man,家居陈设仅是必须品,唯的装饰就是灰墙贴着的乐队海报,以及挂着的几把吉他。但两家藏书量和唱片量是旗鼓相当的,和自家样,这边的客厅也有的书架,占了整面墙,架整整齐齐码着书和唱片。整个空间充盈着略显颓废的艺术气息。
  他把被子叠好,放在桌子。他来到书架前,看去,目停留在唱片。他昨晚听过爵士乐队的演奏,那激、暗汹涌的竞演给了他很的心灵冲击。他很想再多听点。
  纳兰迦望,还没有影。看来目前乐团醒着的就只有普罗修特了。于是,他转身楼。
  他听见琴音。这琴音和他目前为止听过的古典钢琴气质完全不同。他步并作两步越过半条楼梯,冲到楼,见普罗修特在坐在琴凳,双手轻巧却有分量,琴音于优雅透着股痞气。
  他在即兴创作!纳兰迦聆听片刻后,迅速意识到这点。普罗修特双手都在演奏即兴旋律。他的短乐句,旋律不断重复,但每次重复都与前次有细微不同——有时是节奏型,有时是装饰音……他的节奏组敏捷聪慧而其不意,呼应运用充满创新,但自始至终都贯彻着摆——爵士乐的灵魂所在。
  纳兰迦忍不住跟着这音乐和节奏律起来。他在切分音重音的间隙稍作停顿,打了个节拍,随后脚紧贴着向前踢收回并踮起脚尖向踩,顺势往后滑了脚掌,换脚重复,重复,重复,舞步连贯游滑,简直像……
  “哎?小家伙太空步跳得不错啊!”
  普罗修特边给乐句加俏的滑音,边抛来称赞。爵士乐手会在自己的即兴加进们耳能详的旋律,这旋律使得乐曲更加抓。普罗修特左手规律起了声声分明的重音伴奏,右手跳着奏起双音,他把迈克尔·杰克逊的Billie Jean加进了曲子。纳兰迦身体转了个圈,顺势就着脚板微弱的摩擦力,鼓作气滑到了舞池边,个利落的定格作,仿佛从了帽子。
  “你还挺有意思的嘛!”
  普罗修特声,他又重复了遍乐句之后,停了演奏。纳兰迦跳得气喘吁吁,靠在钢琴边,也止不住哈哈直笑。
  “你得也好有意思!我从来没听过有这样琴!”
  “哈。你总听过多少琴?”
  “……没多少。”
  “那我可点都不开心。”普罗修特虽这么说,脸直洋溢着笑意。纳兰迦见状,不请自来股就坐在琴凳。普罗修特往旁边挪了点,让纳兰迦有挥空间——他把双手贴住琴键,快速落,重现了方才普罗修特奏的Billie Jean乐句。
  “可以教我即兴吗?普罗修特!”乐句结束,纳兰迦转看向普罗修特。他已经完全把楼的唱片抛在脑后了,他只想习这种全新的、令的演奏方。但他却现普罗修特的目紧盯着自己尚从琴键的手。
  “你手这些淤青是怎么回事?”普罗修特着纳兰迦手被福葛抠来的伤痕,问道。
  纳兰迦意识用左手盖住右手手背。
  “……我跟朋友打架了。”
  “什么样的朋友,会打音乐家的手?”
  见普罗修特怀疑眯起睛,纳兰迦慌忙摆起手来,向他展示自己并无碍。
  “我没事的!只是些皮伤而已。我……我打他打得更狠。他也是音乐家,我……”
  纳兰迦这才意识到自己了什么。福葛说的话固然可恨,但他毕竟不明……反而自己,实打实对他拳打脚踢。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打了福葛哪,只知道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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