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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分。
  “我真的不会写作文,老师说我词不达意。”盛夏说,“时烨老师,你会有这种感觉吗?语言真的是个很诡异的啊,不注意就表意不明了。我觉得有时候真的很奇怪,总是说些别听得懂,但是没有必要的话,我觉得他们可能自己都不知道想表达什么,只是想让别听懂。好多说听不懂我说话,但是那是我的问题吗?”
  “听的觉得听不懂,觉得你词不达意,可能也只是没有耐心去听。”时烨说,“但是,说话就是为了让别听懂。你啊,为什么整想些奇奇怪怪的?”
  时烨不觉得盛夏真的不善言辞,他倒是觉得盛夏很会说话。小的时候口吃?说话笨拙?不像。时烨听盛夏说话觉得他在唱歌,比唱歌还好听,慢慢的,睛盯着你,很专注。
  “你看,很多就这样说过我,说我奇怪,奇葩,小疯子,脑子有点不正常。”盛夏笑,“家都喜欢用自己的想去解释对方,自己是什么样,就觉得别就应该是什么样。多数什么样,少数不样就觉得是奇怪。奇怪的是我吗?我还觉得别奇怪。”
  时烨拨了弦,他看着盛夏。
  “对,对。”时烨说,“你说得对。不是你奇怪,是我们这些太奇怪了。”他顿了,“考完了,开心吗?”
  盛夏想了才说:“还行,开心也不开心。兴奋的那种感觉过去了,虽然还是挺开心的,但细细想又觉得不过如此。”
  “好像都是这样。很多当时觉得是了不得的事,后来想想就是不过如此。”时烨似乎比盛夏开心点,“你岁了,你长了。”
  盛夏就跟着点:“嗯,我长了。”


章 
  盛夏的间很好闻,他也很好闻。
  之前说他没有味道,现在时烨又觉得他就是夏本身的味道了。夏是什么味道?是甜的吧,让冰淇淋泪的甜。他真的很,会不会汗也是甜的?
  酒喝完了。盛夏在自己的衣柜面找半,又找瓶酒,他说是个漂亮的女孩子送他的,那个女孩就卖酒。盛夏跟他说起那个女孩,说她叫俸敏,傣族,是他的初,他们同桌过,那个女喜欢过他,给他写书,送他阿尔卑斯的软糖。
  时烨问你们早恋了吗?盛夏说没有,他把阿尔卑斯吃了,拒绝了俸敏,后来他们算是变成了朋友。俸敏没有,她去了卫校,放假的时候会来找他玩,每次来都会给盛夏悄悄带酒,他们就在阁楼喝。
  盛夏说,是俸敏教会我抽烟的。其实我觉得我喜欢她,是不会在起的那种喜欢。好奇怪的感觉哦,我说不清楚。
  时烨听俸敏的故事时直没有讲话,闷喝酒。盛夏终于讲完的时候,时烨已经几口把那瓶梅子酒喝完了。喝完了,盛夏去拿了瓶。
  快点喝醉,喝醉就好了,时烨想,我真是太喜欢喝醉了。晃晃,真真假假,兴奋异常。
  时烨说:“也不是所有的喜欢都会在起。辈子可以喜欢好多,喜欢漂亮的女,喜欢睛会说话的电影明星,喜欢酒吧身材好、漂亮的那个。”
  盛夏笑:“我有点害怕女。不是觉得她们不好,是觉得她们很好的那种害怕。有的‘好’会让不敢靠近,很尊敬,隔着点距离。我更喜欢让我觉得安全的那种‘好’,可以躲在面。”
  “你又说我听不懂的话了。”时烨皱眉,他本能兴,“不喜欢就不要讲女了。”
  盛夏嗯了声。他们手臂靠在起,开始靠在床边,后来都有些累了,就相互靠着躺在床。喝得有点多,没在意距离。
  盛夏突然问:“时烨老师,你真的不能唱歌了吗?”
  时烨闭着,他没答这句话,只说:“你唱歌吧,我想听你唱。”
  盛夏说好。他把身体往面挪,腰碰到了什么,是他的黑框镜。他索镜戴,又闭,平躺,把手前伸,摸到琴键,起了前奏。
  时烨听来是那《宇宙》,他唱到烦的歌。
  当年是气呵成写完的,后来个字都没有改,他没力气再回改,也没勇气改。早年唱的时候他总是冷着脸,很不耐烦,其实也只是因为气。这是在贩卖悲伤对吗?我写我自己,你们说我神仙编曲神仙唱功神仙气质,滚你吧,这歌唱的是愤怒,你们听不懂啊,谁听得懂。
  后来木了。演多了,次次次次唱已经变成了自程序。只要音乐响起,程序就启了,它变成了机器,单调。他慢慢没有感,真的没有,歌喜欢他没有感,哪来那么多感?这世界不缺悲欢离仇,你难过,你感充沛,你在这个世界又算谁?你有手有脚吃穿不愁,你难过个
  歌呢,哭着喊着我你我你,这么廉价?你们不就是要跟自己有鸣的那句歌词吗?把它变成自己的个签名,把它在朋友圈,消费它,破坏它。有什么意,滚。
  时烨坐了起来,他想打断盛夏,让他停止,不要了,也别唱了。算了,别是这歌就可以,别的都可以。
  时烨坐起来,他看到盛夏。是真的,像假的,是模糊的,是沉醉的,是诱的,躺在那,等着他。灯来,钢琴声真好听。盛夏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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