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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递者究竟是谁,便不得而知了。
  月君怀着心事离开后,荆钗又来了。
  他说,他要走了,离开道门,或许以后不会常来风陵,但他定会来。
  封如故知道他缘何离开,是以不多询问,也不多挽留,只笑着说,次你送来的烟叶,镇痛还挺管用的,能不能再送些来?
  他的伤痛不仅停留在被剐的皮。魔化的痛楚作,与油煎火烹相比,也不遑多让。
  这种时候,些延索制成的竹烟叶,身体和心都会好过些。
  待封如故身在丹重新长好、结丑陋的痂后,常伯宁开始在他身笔绘制封印灵力的印。
  直到这时,常伯宁才知道,当初被自己驱赶门的小孩究竟是什么
  得知真相之后,他后悔不已:“如故,抱歉,我当真不知……我现在即刻派打听他的去向,有了消息,接他回来。”
  封如故早已从伤愈的荆钗那知道,他家小红尘安然无恙入了寒寺,心石也落了
  “接他回来什么?”封如故趴在床,腰背皆是墨留的淋漓影,看去甚是惑,“让他跟着个废?我还能教他什么?”
  常伯宁心痛得很:“如故,别这么说自己。”
  “我能给他的,除了个家,什么都没有了。”封如故喃喃呓语,“但是,师兄,你知道吗,他之所以没有家,是被魔道所害的。万将来,我当真堕魔……我信他会与我同入魔。”
  常伯宁说:“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入魔的。况且,就算他愿意追随你而去,这也是他所选的路,你不能他选择。”
  封如故说:“这不该是他选的路。他为了我,根本没得选。就这样吧,他已经有了新的家,我该安心的。”
  常伯宁抿了抿,不再言声,低在他后背描画荷叶的青脉。
  他不敢相信,这世会有另个愿意为封如故不顾切的,而封如故又这样看重、理解与珍视这种不顾切。
  他几乎有些嫉妒。
  “挺好。”封如故捧着本《华经》自言自语,“佛,他在那样方,良善不,跟我在起,怕是会被我教养成另个小道邪。在佛门,他会过得比跟我在起更好……定的。”
  说到此,他心有些感伤,道:“师兄,我向寒寺写封信吧。……用我的笔迹。”
  常伯宁笔锋顿:“好。想写些什么?”
  封如故将脸埋在臂弯之,思量半晌,道:“……只句话就好。‘将你从前予我心,付与他可’。”
  他家小红尘,不应当耽于
  他有整个红尘可以闯,而封如故的世界,从此只剩僻静的院落,个名叫“静深”的监牢。
  师父登仙飞升后,他得了云君这名号,成为了道门年轻的君长之
  但这位君长甚至不能轻易走“静深”,因为不能确定会不会有年轻意气的子想与云君切磋剑术。
  如鱼,从窗游到窗,他听着自己的呼声,坐就是
  偶尔他会想,小红尘是不是就这样等着他,从升等到落。
  他很对不起他。
  他让全道门欠了他的,却欠了那孩子良多。
  只是,封如故疯了那么多回,这回疯不起了。
  封如故有勇气将游红尘拉泥沼,却不愿他陪自己跌入另个深渊。
  呆的时间久了,封如故常会想,会被困吗。
  因为压抑,因为孤,因为对自己境况的无能为力,他曾过疯,砸过
  事后静静收拾时,封如故知道常师兄站在自己门外,陪了他很久。
  自从意识到这点后,封如故便很少再这样无所谓的疯了。
  ,便这样过去了。
  ……
  封如故放,口轻雾袅绕而
  万般往事从他前飞掠而过,又融入烟雾之,宛如仙音烛的画片,故事演完了,热力散尽了,也就慢慢停了来。
  关不知坐在他面前,仍满怀期待等待着个传奇故事。
  封如故着常伯宁的脸,轻描淡写道:“如故他们在‘遗世’与魔道相抗,路斗,各有伤。他们得多些,我们的得少些。不过,如故他们终究是寡不敌众,被捉了去。如故受了些刑罚,后来被我成功救了。”
  关不知等了半文,现封如故竟没有再开口的意思,不敢置信眨眨:“……没了?”
  封如故:“没了。”
  关不知:“就这样简单?”
  封如故:“嗯,的确就是这样简单。”
  关不知的失望是溢于言表了:“端君,你这般讲故事,没听的。”
  封如故将烟,在薄薄的烟雾看向关不知,诚恳撒谎道:“可时隔多年,我又去非是历,许多细节都忘得差不多了呢。”
  关不知可不信这样的话,猜想端君是不想细说,又实在好奇,忍不住追问道:“端君,您……”
  被叩响的门扉打断了他的话。
  封如故问:“谁?”
  门外传来个在强作冷淡的声音:“我。”
  只听到这个声音,封如故就忍不住弯了角:“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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