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梁屿只有
根耳机线的距离。
梁屿睡得很
，也许歌声也同入梦了，不然不会连嘴角都有隐约的笑意。
耳边的女声始终没变，莫文蔚的《
》，1998年的歌。
行至今比梁屿的年龄还要
两岁。
谢
声曾问过梁屿，为什么喜欢听那么老的歌。梁屿说没有为什么，喜欢就是喜欢，不管老还是新。就跟喜欢老师样，梁屿冲他调皮
眨眨
。
谢声不说话了，年龄差始终是
在他心
的根刺。谁知梁屿
了他，好像看穿他在想什么，神严肃道，前面
平等，
别都不在意了，更何况年龄。
谢声莞尔，梁屿又问，这是陪伴老师度过青
期的歌吗？
谢声认真想了想，很不解风否认了。他说这是他小时候的歌，当年还是个小
孩，哪听得懂这种隽永的歌。
梁屿问他，现在听懂了没？谢声故意逗他，说还是不太懂，劳烦他这个
来教教老师。梁屿那时候笑得像只
了腥的猫，满口答应
来。再然后，就又是场回想起来都会脸红心跳的事了。
“是折磨的
却又舍不得这样放弃”
谢声惊觉，原来他们已经有那么多可以回忆的往事。包括从这刻开始的每分每秒，都将成为可供追忆的过去。
隔
，谢声起得很早，并且将还在
睡
的梁屿也叫醒了。梁屿打着哈欠问为什么起那么早，谢声让他坐好，把要穿的衣服逐
往他身套。梁屿笑得倒歪，然后乖乖举
手臂，方便谢声给他穿衣服。
“老师好像把我当成小孩子了。”梁屿嘟囔道。
谢声没说话，找来双棉袜，从袜子口卷起来。梁屿配
抬小
，谢声蹲来，抓住他的脚踝，袜子刚要套进去，梁屿忽然坏心踢了他脚。
谢声在梁屿脚背拍了拍，说了句“不听话”，然后他
了梁屿意想不到的事——他低脑袋，摁住作
的那只脚，在脚背和脚底板各
了。
梁屿的脸红得像透了的虾子，谢声还想继续，他立即往后
，小也倏收回来。
“老师，脏，你怎么可以那？”梁屿支支吾吾道。
谢声说：“哪脏了，昨晚是我给你洗的澡。”
脑海自然而然浮现
某些画面，梁屿猛甩了甩脑袋，在谢声揶揄的目
，小声骂了句“老师混
。”
谢声只是看着他笑，并没有接话。
门时谢声把门反锁了，梁屿掏口袋的钥匙，得意晃了晃，道：“这次我记得带钥匙了。”谢声盯着他手的那串钥匙，好会
才勉强扯了扯嘴角。
谢声提前叫了租车，梁屿没有问他要去哪，了车就靠着他的肩补眠。司机称
近不少路段都在升级改造，他们需要绕路而行。谢声“嗯”了声，扭
看着闭目养神的梁屿。
原本正常车程不会超过
分钟，然而现在开了将近半个小时，司机看着前方堵塞的路段唉声叹气。谢声看了时间，午10:57分，梁屿抱着他的胳膊睡得甜，神放松而惬意，对于他们将要去的方毫不知。
11:20分，抵达个路口，红灯。司机说接来准是路红灯，谢声看着车窗外逐渐变得悉的街景，再次低反复确认时间。突然间，他抬道：“改去汽车站。”
“确定吗？”司机问，谢声看着身旁梁屿睡的脸，回答道：“确定。”
去汽车站倒是路畅通无阻，车前谢声把梁屿叫醒，梁屿睡懵了，睁开睛习惯搂住谢声的脖子，
在他肩窝蹭了蹭。谢声拍拍他的背，空只手付了账。司机感叹道：“你们兄
俩感真好。”
谢声笑了笑，梁屿却扭过，认真说道：“不是，我们不是这种关系。”
了车，梁屿看到拥
的汽车站有些茫然，谢声
牵起他的手。梁屿眨了眨睛，看着谢声的脸，看到他僵
的嘴角、努力扯的怪异的笑，以及不知为何显得异常难过的双眸。
心没来由的慌，梁屿双手反握住谢声的手，问：“老师，我们去哪？”
谢声了嘴
，仿佛终于定了决心：“我带你走。”
售票厅电子显示屏的车次信息不断更新，梁屿挨着谢声坐，看着从
面
方涌来的扛着包小包、行
匆匆的返乡群。
“老师，他们都去哪？”
谢声划拉手机屏幕的手顿，梁屿拽了拽他的衣袖，示意他看周围来来往往的，“老师你看，他们都是去哪的？”
“回家，快过年了家都赶着回家。”
“那我们呢？”梁屿问道。
“你想去哪？”谢声看向梁屿。
梁屿把脑袋凑过去，看着谢声手机的购票页面，目的那栏赫然是空的。他戳了戳屏幕，随便选了个目的，页面跳转现所有车次信息。梁屿
着近班车，语气轻快道：“老师这趟车，半个小时后车，我们就去这个方好不好？”
谢声没回应，梁屿又再问了遍：“我们去那过年好吗？”
“老师不说话，我就当答应了。”梁屿夺过谢声的手机，输入两的信息准备
票。谢声按住他的手，梁屿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