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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看那个莫比乌斯环吗?”周岐坐在软凳,注意到他投注的视线。
  “莫比乌斯环?”徐迟低声重复了这名词。
  “嗯,就是那个扭曲建筑物参照的模型。”周岐从怀刚刚打将输了被罚贴在脸又被他耍赖藏起来的纸条,“看着啊,我把纸条扭转180度,再把两粘起来。我们就得到了这个简单但奥无穷的模型。”
  徐迟认真盯着他手的纸条。
  “你看什么了吗?”周岐拉了拉纸条,问。
  “它只有个曲面。”徐迟伸手,用腹在纸条表面滑,滑到面,又滑到面,走完全部路程后却回到原点,蹙眉,“走不去。”
  “对,它没有正反面,或者说,正反面是相互转化的。如果莫比乌斯,我们在面行走,每步我们都觉得自己走的是直线,但我们永远会回到原点,没有开始与结尾,循环往复且无止无休。”
  徐迟重新看向那座灰暗的建筑,淡淡道:“听起来像什么恐怖故事。”
  周岐笑了笑,放开捏住纸条两端的手,纸条回复原状:“是有点。所以呢?你想去那看看吗?我可以陪你。”
  徐迟没说去,也没说不去,他走回周岐身边,并肩坐,左叠在右,腰背挺得笔直,双手置于膝盖,食敲击着。
  这是他想要商讨什么重要事时就会摆的标准姿势。整个看起来厉,威势慑
  无形的气场笼罩了周岐,致使他不自觉绷紧了肩线,压低了嗓音:“你想说什么?”
  “重剑悬鹰,火驱狼,戟鲸落,盛极必衰。”徐迟当年刻在所有救赎兵团级军官肩章背面的训诫词,他望进周岐的睛,瞬不瞬,试探道,“你曾经听过吗?”


48章 这样别就看不见了。
  线在缩紧的瞳孔收拢成个小小的点,周岐坐着没,不躲不避,慢慢将手的纸条揉成团。
  车厢有限的空间飘着淡淡的对峙感。
  过了不知多久,摩持续转。周岐别开,倏把伸长的双收回来,仿佛刚才徐迟的问话现在才产后坐力。
  “你果然是兵团的。”他扯起嘴角,作判断,个意味不明的笑。
  徐迟看他的笑带了点嘲讽,敌对绪虽然收得很好,但还是不可避免些痕迹。
  “你对救赎兵团很不满?”徐迟问。
  “不,怎么会?这世敢对兵团不满。”周岐压低了嗓音,的讽意满得几乎溢来,但说的话和脸的笑却无比恭顺娴,“长官,您可别误会我,我虽然坐过牢,品行有点问题,但我政治正确,绝对是兵团的坚实拥护者,平时可句兵团的坏话也没说过,这点您得明察秋毫。”
  “我不是长官。”徐迟观察他的言行,皱起眉,“兵团现在展成什么样子我概不知,你不用在我跟前演戏。”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与现在的兵团毫不相,你可不必与我假意周旋,免得费时间。”
  周岐默了默,逐渐收敛假笑:“现在的兵团?你是说……”
  “没错,我确实曾是救赎兵团的军,但那已经是年前的事了。年前的兵团和现在的兵团有何不同,我想不用我来解释给你听?”徐迟斜了周岐,有点失望,有知道你笨,但没想到你能笨成这副德的意思。
  年前……
  周岐抽抽嘴角,跟吃了嘴苍蝇似的,面古怪。
  自从徐迟在倾斜岛真实年后,周岐嘴不说,甚至避之不谈,其实暗很是纠结这个问题,连昏不醒的状态都在没没夜琢磨:徐迟个妖披着副年轻致的皮囊,该不会真的年近旬吧?
  应该是真的,徐迟不像是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
  这么说,他不小心了个忘年
  忘年其实也不是不可以,他周岐朋友是在意年辈分和别的肤浅之吗?
  当然不是。
  但事实是,他就是如鲠在喉啊!根本不到不去意啊!而他究竟意什么,心深究竟在抵触什么,他根本连想都不敢想啊!那似乎是个神秘的禁区,是不到万不得已都不能踏入的雷池!本来纠结不个结果,周岐打算次鸵鸟,采取绥靖政策暂时弃置,可现在这个问题又按葫芦浮起瓢重新冒来,周岐都快疯了啊!
  “你该不会还不信吧?”徐迟见他直不说话,以为他还在怀疑,继续郑重其事在伤口补刀,“虽然说来荒唐,但科技确实是可实现的,我今年真的……”
  周岐连忙挥手打断他:“行行行,我知道你是个糟老子了,别说了。”
  徐迟于是闭嘴,点点,有点憋闷。
  现在岁不到就已经被称作糟老了吗?
  两各自沉默阵。
  周岐长长口气,继续之前的话题:“你刚刚问我的,是救赎兵团的训诫词。致意思是,势,治久后乃治,无长盛不衰之政权,无永胜不败之军队。重剑悬鹰,火驱狼,戟鲸落,分别对应兵团的猎鹰、狼、灰鲸王牌部队,是说强者亦有敌克星,不可骄傲自满,兵团要想长治久安,务必居安思危,警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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