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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觉悟,也相信晏槐同样考虑过这点,才会答应他的追求。
  但他在追求晏槐、甚至把他追到身边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到过他会对这个这么深的感。与晏槐在起时间越长,陈荣秋就越来越觉自己无完全割舍,到了准备毕业的时候,他定决心,对晏槐说他要留在N城。
  陈荣秋不确定他期望着晏槐怎样的回应,但晏槐给了他不期望的个。
  晏槐很平静对他说:“不要感用事,你应该回去。”
  陈荣秋被当浇了盆冷,但绪还算稳定,他问晏槐:“你点都不希望我留?”
  晏槐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说:“你来到Y并且尽力要在年之毕业,是有原因的不是吗。”
  陈荣秋静默了片刻,说:“你知道让我回去意味着什么。”
  晏槐也沉默了,过了会,他说:“是。”
  陈荣秋不能接受:“你早已经有准备了是吗,哪怕我能为你留在这?”
  晏槐说:“我并不希望看到你为了我对自己的妥协。”
  陈荣秋说:“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回才是妥协。”
  晏槐对他:“感并没有重要到能够决定你的方向,你还有更重要的。”
  陈荣秋于是噤了声,没有再说话。
  这是他作决定之后与晏槐的次谈话,注定了他们其后很长段时间关于这事的谈话的基调,直到陈荣秋写完论文时,晏槐也始终没有改口,陈荣秋却在与晏槐的僵持了原本坚定的决心:边是家对于他的归期以及事业安的谈论,边是晏槐依然如旧的表态,他在位论文评审通过当次试图扭转晏槐的态度后,终于放弃说服,开始着手准备回
  对于两当年因为陈荣秋回而分手,很难分清哪方的责任更多些,或许有再进步,如今的况就会全然不同;陈荣秋曾经短暂回想起来,也设想过如果他坚持留在N城,或是晏槐松口希望他留,事是不是就会不样。
  但现实是他后还是回了,并且在数年的时间都不再与晏槐有过联系。在这段时间,陈荣秋几乎以为自己已经淡忘了对晏槐的感,甚至考虑过开始段新的感、或是不带感的婚姻,但他没有想到,个晏槐结婚的消息就能将他打回原形。
  他意识到过去那几年销声匿迹的疼痛不过是姗姗来迟,并且从那时开始在他心底横冲直撞,到如今已经将近年。
  现在晏槐对他说,他后悔了。
  他几乎不能相信晏槐会说这样句话,因为即便对于陈荣秋来说,“后悔”这个词也无脱口而
  他是想后悔的,他想象过留在N城的景,并不止次产过向往;但他不能后悔,因为现实遇到的问题有时候并非“是”或“否”两个答案就能够简单对应,面对多方的压力,它需要被调和、被兼顾,甚至被舍弃,没有契机,再深的感也只能擦肩而过;而“后悔”这个词,实际奢侈品。
  这意味着无论在哪个方面,都有项原本牢固的原则被抛弃;用原则换来的,本身就非同寻常。
  陈荣秋时说不话来。
  他后来并非无理解当初晏槐坚持让他回的理由,但晏槐的这句话无疑是将他的所有理解都拂开,而后告诉他,是我错了。
  这样简短的个字,几乎直接将他的心结抚平。
  晏槐说:“我意识到有句话从来没有对你说过。”
  陈荣秋的脊背瞬间有些僵
  晏槐说:“我很你。”
  陈荣秋终于转过身来,他的睛有些红,几条骤现的清晰可见,角紧紧绷着,过了会,才微微弯了
  他说:“怎么会有在这种方说这种话的。”
  他们站在步道,不远就是他们刚才离开的墓区,望去苍翠而祥和。
  晏槐抬手,把陈荣秋角勉强弯起来的弧度抚平。
  “因为你很难过。”晏槐说,“我又让你难过了。”
  “吴姨是我的,我带你来见她,是因为从前没有对你提起。”他说,“这是要目的。”
  晏槐注视着他的双,轻轻摸了摸他的脸:“我很你。”
  他重复了遍。
  “我渴望你能够敢于多相信我些,”晏槐说,“没有什么比它更直接了。”
  陈荣秋的角轻微颤抖。
  这个世界了解他的,只可能是晏槐。
  他并非是会将烦恼、苦闷、难过藏在心的类型,只要对象是晏槐,陈荣秋不会更愿意开自己的心,但前提是,这些烦恼、苦闷、难过与晏槐毫无关联。
  他还在N城读书时,常产的负面绪,因为他毫无负担让另与他同承受,压力会相对应减少半;但如果这样的负面绪因为晏槐而来,他只会在自己的消化,承受加倍的侵蚀。
  因为他不敢确定晏槐是否会因为客观现实的理智考量再度将感舍弃。
  他坚持让陈荣秋回去,是因为陈荣秋需要承担的责任比他们的感重要,而面对将晏槐完完整整从线抢回来并且失去命的长辈,陈荣秋甚至不需要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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