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7

脚踏入其
  整栋楼净净,没有亮,没有声响,好像谁都不曾来过。
  肖若飞顺着悉的楼梯爬到层,左拐,路走到走廊尽。他左手边是520,右手边是525。
  记得当初入时他吐槽,为何520和525相对,校到底怎么随挂的门牌。时至今,他却无比庆幸,只要推开门,就是那串悉的数字,数字背后,是他悉的
  而那些都不在了。
  525的门了锁。室友们都已搬走,连带年的记忆也起搬走。他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偏执走回这,仿佛要寻找个答案,可是留给他的只有闭门羹。他回过,视线落在520的门,来回看了几圈,突然怔住,后脑仿佛被浇了盆凉液倒,脑袋嗡嗡直响。
  520的门还没锁。
  还有
  竟然还有
  肖若飞屏住口气,疯了似的,用尽全力撞开那扇门。
  门真的有
  是他悉的、闭着都能画来的
  那是他好的朋友,坚实的伙伴。去年暑假雁南去拍戏后,他身边只剩他,只剩这位不喜形于的少年,在他身边默默陪着他,陪他泡图书馆,陪他拉片,陪他讨论剧本,陪他取材,陪他穿过景城街小巷,后陪他疯癫场,拍了部戏,部名叫《心》的戏。
  他没想到顾来会现在这
  这是他还没准备好离别时,唯能触摸到的过去。
  而这个承载了他过去的,此刻正站在雁南的位置前,身体微微前倾,双,眉微蹙,表无比认真虔诚,将双轻轻印在雁南的床
  那是雁南睡了年的床,是他过去的点滴,藏了他不设防的姿态和他心底的思绪。他在面哭过笑过,过不可告的梦,行过难以启齿的事。
  那是接近的神祗,那是距离近的神殿。
  而顾来,正在吻那个方。
  然后他睁开了
  肖若飞不知道,顾来还有这种神。
  那和以往看着雁南的神不样,更不掩饰,更加赤,百转千回,又热烈坦,举手投间都是隐秘狂。他不知道顾来到底忍了多久,克制了多久,才会在离别时顷刻爆
  这是深的表。就算顾来说,愿为那个命,他都信。
  肖若飞突然想起,在《心,顾来演得那么好,那么真,看过的都为了他暗恋女不得而心碎。当时肖若飞心扑在作品,忽略了顾神背后真正的
  这神,刺痛了他的心。
  他满了油雾,顾来那,就是落在油雾火星。
  肖若飞几步向前,把拉开浑然不知的顾来。
  顾来像被窥到心底的秘密,身体僵神闪躲,嘴不住说着抱歉,惊慌与无措在那张脸演。
  这个顾来太陌了,陌令肖若飞更加烦躁。
  他开口,嗓音暗哑:“你,雁南,在起了?”
  “没有,不是,我没有和他在起,我怎么可能和他在起,你错了,根本没有那样子,真的……”
  冷静这个词,仿佛与顾来绝缘。
  肖若飞看着面前几乎陌,感到自己好笑又可怜。他试图经营的感,没了;他的朋友,变成了他不认识的样子。他曾经相信拥有的切,在这个瞬间,真的消失殆尽,崩塌得无影无踪。
  肖若飞近乎报复开口:“我,雁南,分手了。”
  果然。
  不他所料,顾来果然了那种表,那种喜悦的、兴奋的、痴狂的、充满希望的表。而他自己毫无察觉,嘴仍然说着“怎么会,好可惜”。
  他们为什么会走到这步。
  肖若飞强迫自己冷静,但他的言语已经不受理智控制,口成刀:“你兴了?”
  他看到顾来背后只无形的手,举起锤子,重重砸在顾。他看着那个平时巧如簧的呆滞住,脸的表点点垮掉,带着哭腔说:“没有啊……怎么可能……”
  “恭喜你,可以和雁南在起了。”
  “不是,不是的……你错了……”
  “我哪错了!你告诉我!这是谁的床!”肖若飞攥紧拳,毫不迟疑,拳又拳冲坚的钢板砸,砸得框框作响,胜过窗外树木倾塌的声音。
  “这是他的床!但不是他,你说错了,不是他!”
  背后突然响雷。
  道,两道……自而降的电将夜照成昼,打在顾来的侧脸。他看到顾红的角,还有面颊痕。
  肖若飞脑袋轰开。
  顾来哭了。
  过去那些年,顾来讲过无数次他自己的经历,父,外在他面前离世,身的伤落了后遗症,冻时可能痛不。这每样都以叫落泪,叫心碎,可他描述时,仿佛转述道听途说的传言,事不关己,冷静到有些可怕。
  那样的顾来,竟然哭了。
  他从如此鲜如此立体,像泼了油彩的画,开翅膀,刺刀,燃气火,无比炽热,
  除了与恨,没什么能赋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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