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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灿星继续:“我清楚,现在讲这些话可能并不适。你刚恢复……”
  顾来强迫自己镇定。他说句“不好意思”,然后探手,搭住肖灿星绞在起的尖。
  “没有不适。若飞的事就是我的事,任何时候说都适。”他深深舒了口气,继续说,“我只觉得,依若飞的格,如果您劝不用,那我劝可能也无济于事。如果他已经计划好,有成竹,我觉得他几乎没有放弃的可能。”顾来沉了声音,试图让自己听起来更有说服力些,“那不是他。”
  肖灿星欣慰着顾来。“孩子,阿姨明,谢谢你这么了解他。我也觉得,让他断了这念想不可能。况且往长远了看,这计划对我们是有益的。但……”
  “您担心他的身体,对吗?”
  肖灿星点点,挺直的脊背不着痕迹塌软,神也是无消解的疲惫。“若飞从没过这么严重的病,而且还是心理问题。知道况后我直在反思,是不是对他疏于关心,注意太少,才酿成这种后果。”
  “不,不是的,”顾来紧了紧手,“我不清楚司的事给了他多压力,但他变成这样,其部分原因是……我。”
  顾来无隐瞒之意,将先前吵架的前因后果、包括自己直对过去有所逃避,全都讲了。听罢,肖灿星并没怒,而是和颜悦对他说,感没有谁对谁错,只要两个都意识到不适的方,愿意沟通,改变,就是健康的、可以长久的感
  顾来郑重点点,说:“我不知道我还能多久,也不清楚来会什么,说陪他辈子有点不现实。但只要我还能喘气,我就愿意去他,支持他的决定。”
  “来,我不清楚若飞有没有告诉过你,毕业后他就继承了我部分的股份,在司担任要职。”
  顾来不置可否。
  肖灿星继续讲:“其实这并非我本意,而是那孩子的。我本来希望他可以快快乐乐拍几年电影,什么都好,只要他自己开心。可他说,他希望自己的声音被听到,自己的理念被看到,如果只是普通的导演,即便有司和的加持,要走得远走得稳,他还需要好多年。”
  “可是我记得,”顾来有点懵,“若飞对这方面不是很了解?”
  岂止不了解,当年饭算钱都得他顾
  “确实,当时他对商业经营可以说窍不通,后来是边拍片,边跟着司几位习,是让我们的老厂牌有了新的价值。”
  顾来忍不住赞叹,却也觉得遗憾,遗憾在肖若飞艰难的时候,不能陪在他身旁。
  他知道,肖若飞是个理想者,对外界要求严格,对自己要求严格。他至今仍保留着份初象牙塔的真,好些计划看起来也够惹笑,看似真,但他什么都清楚——理想和现实,艺术与商业,这些并非永远无的南北磁极。不过两者之间有堑阻隔,需要翅膀,不惧风,才能自由飞翔。
  肖灿星略有担忧继续:“若飞也是报喜不报忧的,这些年我直担心他太累,可他总说没事,总说任何困难都能跨过去。”
  “若飞的时候就这样了,”顾来捂住嘴,假装神秘模样,和对方说,“阿姨,我悄悄告诉您,他打过架、逃过课,来,却直都是班级。不管他的行为多格,他永远明自己在什么。我相信他。”
  “也对,”肖灿星终于有了笑模样,“当年我问他,为什么定要站在,他回答,和约好了,要起拍电影,起拍世界的电影。”
  起拍世界的电影  。
  简简单单句话,突然成了象。岁的肖若飞仿佛穿越时空,微醺,面通红,手还有小浓郁的辣油,回到了顾来面前。盛夏的热度午夜时分才刚刚减,烈分在皮肤,留凉薄黏腻的痕迹。
  “世界之王”群不守规矩的永远是肖若飞和雁南,顾来担心他们,总要跟在身后。那时他们喜欢趁熄灯后溜到校后面的巷子喝酒吃宵夜,顾来和肖若飞坐在侧,雁南坐在另侧,面前是歪的啤酒瓶。有次肖若飞喝得多,喝high了,兴起之把搂住旁边的谈阔论,讲好莱坞黄金时,讲,讲意利新现实,讲艾森斯坦的蒙太奇,惹得周围纷纷抡凳子凑前,热火朝。现在想想,顾来还记得空气是啤酒的麦芽,巷子口吹来带着咸味的风,旁边层层的汗,身却没不悦的味道,只有甜腻的混着烟草的味道,钻入他的脑,缠住他神经。
  肖若飞讲了好多,雁南就在旁边跟着起哄,顾来不凑热闹,就把废料桶的虾个个摞在桌,摆金字塔阵。过了,不晓得这群说起什么,肖若飞拽着毫无防备顾来站起身,攥住他的手,举过,如胜利的拳击手,骄傲向全世界宣,我要拍世界好的电影。
  顾来以为肖若飞喝太多,喝到神志不清,看着他的侧脸,低声问他要不要回宿舍。哪知肖若飞忽然放手,揽住他肩膀,侧过,看着他的睛,说,要和你拍世界的电影。说完,肖若飞收紧手,辣油蹭了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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