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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来是为了后事。有想托付给你,晴明。”他向左手边瞥了,而后将视线转回故友,“就是这只木匣,别傻站着,过来拿。”
  虽油尽灯枯的至暗时刻,老还是散岁月沉淀的凛凛威严,但身为他多年恶友的晴明怎能不知,他连拾起只木匣的力气都没有了,所以才刻意拿捏命令的语气,让自己“过来拿”。
  “常言道,‘之将,其言也善’,可你为何说话还是这么损?源赖啊源赖,我怎么就摊了你这么个混账朋友。”晴明边嘀咕边走向污的故友,在他面前跪坐,伸拾起了故友手边的木匣,打开后便陷入了沉思,默然不语。
  源赖则好整以暇等待他先话,并在心脏苟且般的艰难鼓咳嗽了两声,又呕的淤,颜已是“诅咒”深化至无可救步的近似乌黑。
  “这颗球,是为鬼切准备的吧。但你是不是老了?这虹膜的纹样并非源氏的龙胆纹。”晴明掂了掂木匣,耐心等待源赖吐掉口,用嘶哑的声音回复:“咳……没弄错。鬼切已不再是源家的刀,他属于他自己。”
  但晴明蹙起眉峰,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依旧是满脸的不赞同,“这颗,凝聚了你后的清净之力。如鬼切再遇棘手的瘴气,这颗球将持续为其净化,直至你遗留的灵力消耗殆尽。不过,你……”
  “年轻时的旧伤复且恶化,经年孽引致侵蚀神与身的双重咒怨,你本来状态就奇差,灵力也枯竭至极,还得分神维持幻术,不让家察觉到你的这副惨状——都这种时候了,还有闲心为鬼切杞?那孩子如今可是叱咤风云的妖怪,寻常瘴根本无近他的身,你这点微不道的灵力——”晴明的责怪在看到老灼如赤的瞳时戛然而止,转为声重重的叹息,“赖……老友。你留给鬼切的再好,都算是‘遗物’,他绝不会喜欢。为何不试着来,给他?你瞧,你甚至为他设计了属于他的徽印,他肯定兴得……”
  可源赖却对晴明的好言相劝耳朵进耳朵,他的目更稍稍偏移,仿佛在凝望站在晴明身后的某个,并朝“它”点了点。“……这次又看见谁了?”晴明对故友这稍显诡异的行为并不感到奇怪,“你面在用幻术影响源家,面在被不断诅咒你的幻觉所影响……你让我说你什么才好?赖啊。”
  老不在意轻微挑眉,依旧格强势只回复自己想回复的:“看见了阿氛,名憨厚男,去世时还想着如何向他的意……阿氛当年随我源氏铁骑,初战场就再也回不了家,是我害了他。他方才对我说,‘源赖,为什么没打胜仗?我不想,我想回家,还我命来’。”
  老的表尚且是平静的若有所思,但晴明已然咬紧了心绞作团,既为“阿氛”的英年早逝难过,又痛惋于故友饱经折磨的孤苦余
  “以类之躯,求索鬼神之力,我该付什么价,我早就心知肚明。”源赖仿佛猜到了晴明心所想,语气平淡但不掩宽慰老友道,“若我已经历的切就是逆而行的惩罚,哼,那这罚可太小作戏了——全在我的意料之。我只需提前解除契,遣走鬼切,并在源氏幻术。至于承受那些价,对我而言简单至极。”
  趁他不注意,晴明用尖飞快抹了抹角,而后像无事般对他笑道:“对家用幻术,维持你那华万丈的家形象也就罢了,昧着真心赶走鬼切也算简单吗?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孩子总是,躲到某棵树遥望你,还隔贼似潜入你的寝,听着你的心跳声入睡——鬼切的直觉极其敏锐,又对你格外了解,你到底怎样瞒过他的?”
  源赖的回答简洁到晴明听了有点想打:“幻术罢了。如何让他仅仅看到你想让他看见的,还需要我教你么,阳师?”
  晴明忍不住又为那悉的讥诮语调翻起了,“呵呵,我可算是知道你将仅存的灵力用在何了,鬼切越是接近你,你越是要营造真的假象,譬如说,将气味也遮掩,把腥气捏造为‘老味’——你可真是个混账。若鬼切知晓他对你的关心加速了你的,你觉得他会怎样想?”
  源赖似乎也要为晴明的反诘翻了,“为何鬼切会知晓?我后,只要阳师管好自己的嘴,他就永远不会知道。再者,你以为我给你的净化之用?”他仿佛回到了年时,与晴明在源氏家塾的课堂永远争锋相对、吵个没完、互不认同对方的“才”之称,“很可惜,净化只是这颗珠的效用之,它的功能,是作为封印记忆的器。”
  “凭我现今之力,无抹消鬼切关于我的全部记忆,但是晴明你——”“等等!”被托付的狐之子刹时想通,他神变,冲面不改的老友怒道:“我拒绝,我不接受!对你的回忆属于鬼切自己,如何置由他决定,你我绝无手的资格。更何况凭鬼切如今的实力,连我也要忌惮分,像他那样的妖,无能强迫他任何有违其本心之事。”
  晴明又急又气,源赖却微微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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