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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鲜滑落路角,“呵呵呵,我们都在他的算计。”
  路抬手,握住以诺的剑锋:“但我不会这么简单听任摆……”
  “你那痛苦的根源,是我赐予的,现在,它终于能够派用场了。”
  染的手在剑锋滑过,后落到以诺口:“戮的罪咎永远会追随你,这是咒,即使再次败给神,我也……绝对会让你落入狱!”
  以诺的肩膀抽搐了,很快疼痛开始蔓延,这令其瞳骤缩,他苦苦克制的力量受到路的牵引,即将决堤。
  “以诺……毁这个世界的往往不是极致的恶,而是极致的善。”
  路低低笑来,低沉魅惑。
  以诺握剑的手颤,点点松开,这阵痛带尘封在记忆的无数往事,全都有关类的罪行。
  不……不……
  以诺紧紧抱住,火焰愈炽热,直至完全包裹他,路看着这切,坐倒在,等待着。
  他会看着以诺恢复真身,然后清洗这个世界,令切都不复存在。
  “咳……”鲜喷洒在纸页,笔墨已经用尽了,后留糙的笔触,痕迹断断续续。
  塞纳的手歪斜,笔咕噜噜滚了去,化作齑
  纸页描述方才和以诺并肩作战的使军团,这样写道:“……无穷无尽的同袭向路终由以诺落击,贯穿了路膛,断这个恶魔的罪孽。”
  ——用它能织就幻境,写字为真,化画为实。
  是的,那些同以诺起战斗的使幻影,都是塞纳用这支笔创造的,加入塞纳的力量能够抚慰以诺躁力诉求,令其保有神智不被侵蚀。
  这耗费了塞纳近乎全部的力量,但确实起作用了。
  塞纳无力笑了笑,知道艰难的战斗只是打赢了步,接来等待的才是残酷的。
  他缓缓站起身,扶着废墟,等待那已经看过遍的来,更清楚自己会遭遇什么,但塞纳不会恨任何
  远包裹以诺的金芒逐渐褪去,如同散离的朝阳之辉,芒之后是的金红,那影子慢慢舒展,火焰裹挟着双伸展的翼。
  撒拉弗。
  类与灵同时看着这尊不知何而来的“使”。
  塞纳能听见心底个声音在告诉他这是什么。
  ——终有你会窥破以诺的真身,而那时也是对你的审判之时。
  塞纳感觉自己的睛睁不开,这刺得他眩晕呕。
  金芒在收敛,那之后的影子完全清晰,但家却同时惊得说不话,唯有路仿佛早已看破切般冷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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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并不是真正意使,他没有柔软的羽翼,也没有火焰的暖,寒意自他周身散
  若是靠近可以看清羽翼的构造,那是瓣类似羽的金属物,有序列在起,若是可以,称为钢铁之翼应该更加贴切。
  这不是使,亦不是世间可知的任何灵。
  以诺从来都不是灵。
  他是样——
  物。
  塞纳仰望着以诺,心为这幕感到震撼,很多曾经无理解的事,都在此刻得到了回答。
  以诺来自堂,是神赐予类的惩罚,也是后的救赎。
  他是米迦勒伤路的圣裁之剑,是摩带领信徒劈起千层红海的摩之杖,是唯有王者堪能拔的石剑。
  其落千年祈愿重归神之故土,颂真言千载甘为殉道使徒,即便神抛弃类已久,以诺也必将担负起探路求道的职责。
  这才是以诺,由众使羽翼所锻造而的圣裁之剑,专为断世间的罪恶而,是唯能伤害路的存在。
  因此,他绝对不该拥有感,仅有的职责就是伐。
  用戮来裁定正邪。
  以诺完全换了个神,金红眸冰冷看着的路
  毫无迟疑,以诺伸手,慢慢探入路腔,直至贯穿。
  路抽搐了,以方才入身体的剑为心,身影逐渐消散,像是抽离的线,他俊的脸还是带着傲然的笑,他不会去,只是在接来的无数岁月,他依旧只能在他的狱称王,不可再跨越狱之门。
  就像他曾说的那句话——宁在狱为王,不在堂为
  这只不过是他对自己的诅咒。
  面的泥沼开始沸腾,汇聚向路终变成个漩涡,噬路枚闪亮的自他身体,落到不明之
  不顾口的致命伤,路凑到以诺耳边:“我……在狱等你。”
  路陷入,在无注意之道黑的烟雾脱离,融入堆。
  以诺低看着路消失的方,神识却已经不属于他,此刻占据以诺心的不再是类的绪,而是唯令——肃清。
  他是为消恶而的,路打开了狱之门,在这片土还有恶魔在横行,现在,是清扫的时刻了。
  但心却有些,若是他飞空,降断罪恶的圣雨,那么除了恶魔,但凡手沾染罪恶的类也会被消抹,无论这个罪多么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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