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笑。仔细想想，好像自己的改变都是李越带来的。如果没有对方，自己恢复记忆之后将还是那个疯子，
辈子和仇恨互相纠缠。
“我好像没有之前那么痛苦了，就像……”李怀安沉默片刻，组织措辞，“刚回来时我就像棵着了火的树，枝
和树根都被裹在
火
。现在再回忆起那些事
，那场火已经悄无声息
了。我虽然还是伤痕累累，苟延残喘，但至少还
着。棵老树也是树啊，不是吗？”
李越的手掌顺着伤疤滑
去，包住了他的手，笑了笑：“哪
有自己说自己老的，您不老，
枝
正当期呢。”
太
皇用空着的那只手在对方额
了，还稍稍用了点力，得李越倒
口气。
“皇叔您还真舍得手。”
“谁让你嘴贫。”
李怀安的笑倏然凝滞住。
他突然想起晕倒之前的事。那赤余畜
他也没砍到，实在有些可惜，这会
应该已经踏回程的路了。
“勒其尔呢？”
李越答道：“正关着，幸好当场擒了，不然到时候又得跋
涉
去抓。”
“你把他抓起来了？”李怀安觉得侄子已经记仇了，看这神，听这语气，这会正在盘算着怎么折磨回去。
可事关两
，还是忍不住道：“他哪是你想关就关的，你抓了赤余使者，不就等于向对方宣
开战吗？”
李越没什么的反应：“那就打，反正早晚要开战，把他留在魏还多了个筹码。”
又是个质。
李怀安觉得这提议万分
悉，叹了口气：“你们这些当皇帝的怎么就那么喜欢留质呢。”
李越愣了愣，以为皇叔不太赞成：“您有什么打算吗？”
“我哪有什么打算，你自己心有数就好，我能
则。”
李怀安无心
手李越的宏图，只要自己能有点用，对他自己而言就
够了。
李越自然是不要他忙的。见他身体状况没什么异常，又个熊抱扑去，低窝在皇叔颈边低声说话。
“哪用您
心，您就安安心心在京城待着，等着看魏把失去的土全收复回来。”
李怀安回安安心心
受着侄子的熊抱，甚至还把
换了个更舒服的方靠着，戏谑道：“你是嫌我庸君没当够，还想让我当个昏庸的太皇吧。”
李越的腰间被皇叔揽住，他弯着嘴角：“要嫌也是嫌没抱够，您再多抱我会吧，我待会还得去审那赤余畜呢。”
“好好好。”太皇跟哄孩子似的，“你要审就好好审，别
勒其尔那套。我自己的债自己讨，你当好你的贤君，听见没？”
“什么贤君，谁
当谁当。”圣的好算盘落了空，有些忿忿。
被皇叔在腰拍了，才改了口，仍是不服气：“行，听您的，但您收拾那畜之前知会我声，我也想看。”
李怀安换了边又拍了：“你以为看戏呢，不是要去审吗，快去快去。”
李越被推
怀抱，耷拉着脸抱怨：“您打哪不好，非打腰，这不是害您自己吗。”
他愣了愣，反应过来之后红着脸脚踹过去：“小兔崽子脑子都装的什么
糟的，给我
利的，走走走！”
李越装模
样捂着后腰离开了，剩李怀安个坐在床边，脸越来越红。
自己定是疯了，才能忍住把这小兔崽子狠揍顿的冲
。
他摸索着找到鞋，把
叫进来点灯。凝华殿亮堂起来之后，李怀安觉得又心安些。
似乎又回到了正轨，他还是那个无所事事的太皇。
痛已经减轻许多，他穿好衣服，又慢
用了晚膳，准备去看看李越那边
理得怎么样了。
然而刚踏凝华殿，还没有走殿外的院子，就迎面撞。
“诶诶诶你慢点，怎么又咋咋呼呼的。”
来者是恭睿王，看起来有些狼狈，
散着，衣服也不知道从哪蹭了灰。
李怀安给他拍了拍身的灰，奇怪道：“你这是怎么了，到了猎场之后就不见你影，跑哪野去了？”
李行微扯了扯太皇的袖子，什么也不说，把他殿拉。
李怀安见他神
不对劲，像受了欺负样。可往常他受欺负之后也不这样啊，抱着他又喊又闹的，这会安静得太过异常。
他隐隐觉得了事，任由李行微把自己拉回殿
，屏
了。
“你们先在外面等着。”
到了间，把按在凳子坐好之后，李怀安又问：“什么事了，魂不守舍的。”
李行微再抬起时
蓄了泪：“堂兄……”
他从牢逃来的，时间不多了。
太皇听见这声久违的称呼，时间晃了神，对这张可怜兮兮的脸，心又软了几分。
到底是从小黏他到的堂
，李怀安有些心急：“谁欺负你了，我找他算账去。”
李行微眶的泪瞬间就兜不住了，顺着脸往滴，口
语无
次。
“堂兄，我喜欢他……但开始我就不该听他的。”边说边淌泪，“堂兄我知道错了，可是能怎么
，怎么才能补救啊。”
李怀安雾，这小傻子还喜欢别了，难道是飞蛾扑火郎有妾无意吗？
他叹了口气：“你慢点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