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
了……是你修改的吧？”
“今
我恢复了听力，不需要助听器，也是你决定的吧？”
耿阳无力
蹲坐在
，张了张嘴却
句话也说不
，只能呆呆凝视向夏，透过
眶的
雾，向夏的样子都模糊起来。
承认的勇气都消失殆尽。
明明当初不是这样想的。
他只是想要确认，想要挽回，想要补偿……
怎么到
来，全都变成了伤害？
见耿阳迟迟没反驳，向夏深
口气，暂时压
翻滚的痛苦，声音悲切，问道：“是不是，你要是今个不开心了，就又把我写成残疾了？”
“不！不是的。我不会这样对你，我怎么可能……”耿阳嗓子像是被刀刮过样，艰难否认，可这些话，惨
无力极了。
“耿阳。”向夏
次在耿阳面前喊了他的名字。“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想修改就修改，都没有问过我的意愿。”
向夏的泪没停过。
不知道是因为
和命运没有掌握在自己手心的无力感让他心痛，还是被
依赖信任喜欢的耿阳欺骗让他心痛。
向夏真的想不明了。
为什么耿阳要对他那么好，导致现在他的恨意都纠结的淤积在
腔，无
开口说句恨他。
可是为什么要是耿阳呢？
他可以接受自己是个角
的事实，却无接受他的是被耿阳创造来的。
谁都可以，为什么偏偏要是耿阳呢？
自己怎么还能傻傻想，要和耿阳直待在起呢？
他们都不是同个世界的。
他的世界是假的，是假的，说过的话见过的都是虚幻的。
而耿阳却是真的，鲜
的，拥有朋友家切都触手可及。
想到这
，向夏忽然有点知道自己现在的心
了。
他拼命努力想要待在耿阳身边，好不
易觉得自己已经靠近了，而现在的事实却告诉他——
你对耿阳根本就不重要。
耿阳看待你，就是看待行行文字样，想要随意修改就可以随意修改。
原本耿阳就是要丢掉自己的，原本自己就是个不同寻常的存在。
在
风呼啸的那个
子，耿阳对自己说过的话到底有几句是真的，几句是假的？
那些责怪埋怨都是真的吧。
向夏垂脑袋，不再看向耿阳，好似是接受了这切，安静等待命运的审判。
他太想抓住耿阳给予的切了，而此刻才明自己根本什么都抓不住。
耳朵嗡嗡作响，脑海盘旋着陌的声音。
滴滴答答，就像是不断按
键盘的声音。
他听不见耿阳在说什么了。
忽然沾满泪的手被紧紧握住，带着
悉的
度紧紧攥住他的手心。
“向夏，是我错了……”耿阳点点靠拢，道歉的话反反复复说了无数次。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可好像还是无事无补，耿阳的道歉根本不是向夏想要听到的。
向夏
那串数字继续降着，眨从万多降到了
千，紧接着，依旧继续降……
向夏垂着，所有的话似乎是在说给自己听，又像是在说给耿阳听，“要是我还在书，是不是就不会给你带来这么多
烦了？”
耿阳道歉声停滞，睛微微瞪
，惶恐看着向夏。
“要是我还在书，我就不会知道我是个虚拟的角了。”
“要是……我还在书，我就……我就不会遇到你了……”
耿阳前闪过道冷蓝的
，刻他看见向夏的那串数字归零了。
归零了。
直是泛着淡淡荧的红现在逐渐变淡，唯个数字零闪闪，昭告着它即将消失。
依稀记得，很早之前，在试探向夏这串数据意
的时候，耿阳问过向夏：你就不会对我失望，不开心吗？
向夏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他说——会不开心。但是不会对你不开心，也不会对你失望。因为你，我会直都很开心。
所以那些数字只会涨不会掉。
可现在呢？
个也没有了。
耿阳颤抖抬手碰了碰那个“0”，依旧是虚空的，没有任何真实的触感。
“你别这样想……”耿阳哭着说，“你从来就没有觉得带给我烦，是我想要你陪在我身边，想和你直待在起，想和你……”
向夏垂的始终没有抬起来。
他真的有些失望和无力了，余忽然看到自己
在衣服外面紧握的手，瞳孔骤然放——
窗外的阳穿透了他的手，向夏看着自己逐渐变得透明。
是……是要消失了吗？
还是说要回到书了？
可是……可是他还不想离开……
他还舍不得耿阳，只要耿阳再解释解释……再哄哄，他定原谅他的……
向夏缓缓抬，却看见耿阳惊慌的神，他的嘴张
，可是向夏完全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他耳边只有机械运作，键盘敲击的声音。
有股强的引力在牵引他，强迫他离开。
“向夏！”耿阳也
现此刻向夏透明的身体，起身抓住转椅，将椅子拉过来，伸手想要抱住他——
落空了。
耿阳碰不到向夏了。
“向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