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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抠着岩峭,面便是万丈深渊、如履薄冰。
  忽然,常歌全身有如失重坠落般震,猛被痛感从窒息的梦境拉回,悉的灼烧痛感啃着他的肩膀、噬着他的筋骨。
  常歌骤然睁开睛。
  是烧红了的怀仁剑,祝政正拿着剑身正贴在自己肩巨箭留的伤口。他忍住巨的心肺剜疼,猛推了他把,却虚虚的毫无劲力。
  “你……滚!”常歌喘着气,用尽全身的余力,却只吐了两个不连续的气音。
  他躺在榻,豆的汗珠洇。痛楚和悲伤夺了他面,他想抠紧床沿来克制绪,却现整个右手都肿胀木、难以自控。
  祝政被他推了把,只低着,收了手的怀仁剑:“你还冷么?”
  常歌虚弱躺在榻,缓缓别开了脸,不想回答、再也不想看到祝政。这,让他全身又如剜骨剔筋般疼痛,巨的痛楚由右肩绽开,直涌入心脏,又肆至全身。
  阵寒冷阵炽热替袭来。常歌被这冷热错折磨的忽而全身颤抖、忽而脉奔腾。
  这回,自己可能真的快了。
  有轻轻推了门。
  “先熬好了,我给您凉着。”
  这女声听着耳
  常歌猛,却扯的右肩阵撕裂,不由得声低吭。
  祝政立即按了他左肩,想将他按回,却怕任何的惊都让他不适。他的手在常歌肩犹豫停滞,终而还是收了回来。
  “果然……是你!”常歌气力不支跌回了床榻,那瞥,他却确实看到了建平城酒肆的老板娘。
  祝政点了点:“是我。不仅是我,你们进任何家酒肆,都是样的结果。”
  “你!”常歌绪汹涌,震惊和愤怒甚至要盖过右肩噬骨般的痛楚,他狠狠瞪住祝政,咬牙说:“你……真狠。”
  祝政不为所,他望着常歌肩的伤口,轻声说:“常歌,来荆州吧。你我联手。”
  常歌短促冷笑声,低声两个字:“休、想。”
  祝政默然。
  只剩炭火爆裂的细微声音。
  他起身端了汤,试了试度,走到床边,轻声说:“先把汤喝了吧。”
  常歌咬牙忍疼,咬牙简短说:“不喝。”
  祝政并说话。烛将他沉的影子映至床榻之,威压的黑暗影将常歌整个覆住。
  “不要我灌你。”祝政低声说,语气全是不否定的压迫感。
  “你灌的还少么。”常歌冷冷说道。
  祝政站在原,全身都散冰冷的压迫感觉,虽开口,这充满威的氛围却迫的常歌闷。
  益州官城再见面那,祝政真没说错。
  无论,祝政的确是常歌的王。
  只是这般沉默视,就又让常歌心了些屈从意思。
  常歌别着脸,假装看不到他的沉、看不懂他的视。他怕再多看,又会回到以前那个总是单膝跪唤着“吾王”的常歌。
  祝政将碗往榻放。
  常歌心紧,怕这位晴不定的王又什么恐怖举
  祝政换了种常歌许久听到过的柔和语气,低声缓缓说道:“你肩伤太重,失过多……身着烧……你怎么恨我都没有关系,但不要恨。”
  常歌默然阵,肩炙热的烙伤提醒了他,他低声说:“先,我不敢喝。”
  祝政改了以往的语气,耐心柔声劝道:“喝吧。我喂你。”
  “不用。”常歌决然说道,言毕,他以左手支撑,想借力起身,却肢虚软无力,沉重。这,还带着右肩伤口开,又开始涌来。
  “别。”祝政急忙前,扶住了他,又从袖口抽了手帕他掩住些微绽开的小伤。
  常歌气力不支,半坐半躺,祝政左手臂搀着他坐稳,同时注意着不再碰到他右肩、免得带着他吃疼。
  他将常歌扶着坐好,端了碗,缓缓吹了口,又故意当着常歌的面喝了口汤
  祝政细心再吹的口,以碗接着,送至他的口边。祝政再开口劝说、也再以威压迫,这匙就这么在空停着,等待常歌的应允。
  常歌垂着帘望着这汤碗,床边的烛火映亮了汤的浅层,为它镀片金。常歌稍稍朝着汤匙欠了欠身子,又是疼。
  祝政轻轻凑了过来,将汤匙递了过去,把着常歌的节奏,将手匙汤喂了去。
  他的作和次在牢全然不同。在牢,祝政左臂将常歌抵在墙,捏着他的脸颊,灌了杯鸩酒。
  他望着前默默吹着汤的祝政,心绪陈杂,感混杂着不解、又带着些陈年的怨恨。
  “先恩威并施,真是御有方。”常歌低声说道。
  祝政皮都没抬:“对你,我从用过任何帝王心术。”
  常歌细细看了前这个澜不惊的
  碗汤,很快就喂完了。
  祝政没了手帕,也顾不别的,直接拿自己的衣袖轻轻他擦了嘴角。他轻声说:“你先休息片刻,有金酥吃。”
  常歌闻言,惑而黯淡的眸子忽然有了神采:“建平还有金酥吃?老板娘……是长安?”
  祝政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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