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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是转达、有入实属正常,无需过于执着。但听你所言,此次常将军阵前脱,无论是深仇恨、抑或是有些什么别的关系,应与荆州太常脱不了关系。”
  尹子言点道:“我也有此猜测。”
  羊丞相说:“难得子言细心,此事恐怕仍需你多费心,好探查番。”
  尹子言拱手领命:“谨遵丞相安。”
  羊丞相扫了扫旁的姜长史,询问:“怀仁啊,此事,你既与子言意见不同,正巧协助子言,同追索,可否?”
  姜长史当即回答:“感谢老师提拔。只是此事仅为我归来途见闻轶事,对此我也再无线可盘问追索,还请老师全权予御史。”
  羊丞相抚了抚子,低声“嗯”了声,对这句回答颇为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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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滇南。
  蓝月庄。
  庄后苑直接连着湛蓝的河浅溪,后尽是碧阔叶、遮,顺着午暖而和煦的,仰便是壮的巍峨雪抹卷云正舒在尖。
  常歌望着这卷云雪、碧静河,站在后苑之由衷赞叹:“此景甚。”
  “此景甚,此酒也甚淳。”庄盈从身后的竹制斋走,手握着土坛酒罐。她将此酒置于后木圆桌,又自腰间解两只泥土烧制的小碗,笑盈盈说道:“常将军,坐吧。”
  常歌疑惑望了望她,见她忙着倒酒,并依言坐
  庄盈见他不,如早已料到般,连说:“常将军与我滇乔王本同病相怜,缘何这般见外。”
  她抬看着常歌,正说:“世懂你的,数来数去,说不定,也只有我了。”
  常歌眉微皱,问:“何此言?”
  庄盈自行端起碗酒,说:“常将军,我就不同你客套,先自行饮了,也以免你怀疑我用。”
  她不同于寻常娇羞矜持的汉女子,身着苗夷窄袖服饰,抬手饮酒时手的银镯都叮当作响。她爽快饮完碗,自觉淳厚,又自行斟了碗,笑道:“此酒甚好,常将军真不试试?”
  见她已先行饮碗,常歌这才慢慢挪了过来,也抿了口,此酒绵甜清冽,气浓郁,不像滇南酒品,反而有些荆楚风味。
  “我知你在想什么。”庄盈笑道,“这是我庄蹻入滇之时,仿着荆楚酿酒之酿造的,又加了道工艺,所以既像荆楚之酒、却又更加绵甜。”
  常歌点道:“原来如此。”
  庄盈垂睛,向的娇俏音带了些许哀愁,她说:“协助楚王[1],定滇南,然而凯旋归荆,却酒、释了兵权。”
  常歌颇为震惊看了她
  庄盈笑道:“怎么,常将军竟不知其么。我倒是知道,常将军同我样,也曾被鸩酒所害。当时我还为常将军哀叹许久,只是曾想到,将军这去,竟然没有撒手寰。”
  常歌默然。
  “我还知晓,释了兵权的那杯鸩酒,似乎正是居于此的祝政所为。”庄盈幽幽说着,眸子紧盯着常歌,捕捉着他神毫的变化。
  常歌看似毫无澜:“这都是过去的事了。”
  “我父也是过去很久的事了。”庄盈说道,“但我并想到,父去后不久,同样的事仍旧重演。”
  常歌像是略微被说,神颇有些低沉,他说:“料想你和当时的荆州之间,也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庄盈笑盈盈望着他,问:“‘也’?”
  常歌闷闷喝了碗酒,并不言语,又自行低着给自己满碗。
  庄盈敛了嬉笑神,轻轻说道:“常将军,藩臣过重、君弱臣强,割据势力相互伐,此时自然需要笼络。但倘若方安定,这犯重重的‘肱股之臣’嘛……”
  她抿了口酒,好似轻描淡写说:“常将军与我族相似,均不作权术斗争之想,只心为其战、平定方;待到功成,却又以‘安定朝野’为名,被庙堂之手解。常将军啊常将军,你我此等征战士,断然是摸不透的心。”
  她的番话语,说的颇为恳切。常歌只同他般,只以为滇乔王庄蹻是长途跋涉回了荆楚,因已年迈、体力不支,这才不幸故去,并不知道这其还有“酒释兵权”之故。
  “我看你同祝政也颇为要好。”见常歌默然不答,庄盈接着说,“他现在只是荆州臣子、又是争之世,自然是需要笼络你。怕只怕……无论你是助他安|邦定、还是固守益州,常将军的酒,可能就在路了。”
  常歌狐疑看了她:“安|邦定?我身益州、他仕荆州,本不为同势力。何况荆州自有,何来助他‘安|邦定’之说?”
  庄盈甜笑几声,说:“你还真是只懂南征北战,朝堂之事、窍不通。祝政百般邀请你去荆州,你真不知为何么?”
  “为何?”
  “自然是助他周。”庄盈笑道。
  常歌此前只是隐隐的猜测,也隐晦的在新野之战前,借着月对酒劝过祝政。常歌关于周的记忆,除了年少时之外,更多的是征战、伤痛、以及他晴不定的王。
  他闷闷喝了口酒,低声说:“周有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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