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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成了烂摊子。
  他们失了门,益州随时都可长驱直入。侧吴也虎视眈眈,吴半豫州。据说南侧零陵郡已经倒戈,武陵郡也只是时间问题……些许时候,荆州早已被蚕食得,只剩襄阳、南郡、长沙和衡阳了。”
  “还有湘和桂阳。”祝政纠正道。
  “那都是偏远之,空有图而已。”
  常歌直直望着祝政的眸子,覆了他的左手,诚恳说道:“益州贤明才,益州相为,益州更是修养息、平安和乐。
  反而荆州世子昏聩无能,襟狭隘,还几次为难于你。我还听说,荆州已薨,现是世子理事。你若再回荆州,便更是……”
  祝政不语。
  常歌再行规劝道:“祝政,荆州世子无德,不能王。别再辅佐他了。”
  祝政抬,望着常歌,问道:“常歌以为,谁能王?”
  常歌仍捏着祝政的左手,烦忧心事却如同荆棘般缠了常歌的心。
  他的答案,至始至终只有个。但他不想说。
  祝政换了个方式,问道:“倘若是我王,你会来荆州么。”
  常歌被他直的言论惊到,意识看了看前这位衣书般的物。
  前的祝政不是王。或者说,不像王。
  正因他现在同此前那个晴不定的王差距太多,常歌才点点卸了心防,感受着他在滇南受过的痛,担忧着他在荆州受过的苦。
  也正因他不像王,常歌才能言行无状、才能不谈君臣之礼,才能……他匿了自己的心,没有再往想。
  倘若祝政再度王
  是点燃这个念,常歌心许许多多的祝政都在心霎时复。在殿摔呈表的、军令迫他兵的、将自己关入齐物殿黑暗的……将常歌拿的、将他按在牢冰冷的墙的、将他把推入石甬道的……他心的荆棘越越多,他与王有关的记忆,居然尽是苦楚。
  相视不语,静默将这刻拉得很长,长到化雪的滴落入面,都像是耗了许久许久的时
  常歌隐隐想起此前的夜,想起他们道在深夜叙话,忆着此前的甜,叙着此前的乐。
  常歌看着他,仿佛看到岁那年,满面愁绪坐在车辇的太子扶胥。
  祝政回握了他的手:“我知你惶惑。我以前……是了许多错事。”
  他没再说。他的眸,尽是“信我”。
  常歌避了他的目,低了。他的神黯然来:“王,有什么好。”
  “王,没什么好。只是舍我其谁罢了。”
  常歌缓缓抽了自己的手,不再想回答这个话题。
  祝政自这举,体味了常歌的回答。他亦不再言语,默然相对,在这几的平安喜乐,吃了顿不太愉快的饭。
  ******
  是夜。
  常歌不喜,因而祝政许久鸽。
  他站在建平冬的寒风许久,唤了半,才跳来了的。
  祝政望着这只跃鸽,忆起了谈论此事时姜怀仁的抗拒。
  ——“这是个赌。我向来不将筹谋结果赖于心博弈。更何况,倘若益州不如你设想仁德宽厚,你贸然抛剑怀仁,自曝身份,无异于自取。”
  姜怀仁极力反对这个计划,直言不讳。
  祝政毫不避讳,点道:“这是个赌。但若赌赢,赢得常歌,你我已功成半。”
  “若你赌输了呢?”
  当时的祝政并回答,他也摸不到常歌抗拒的态度后面的心。
  现在。
  祝政将极小的木篾装入信筒,纵了这鸽。
  这,赌心。
  这不仅仅是个赌,这更是张,让常歌再也回不了益州、亦再也挣不脱祝政的
  而赌注,正是祝政自己。
  他告诉姜怀仁,若此赌输,早已路,由姜怀仁辅佐华悦贤位,
  而他自己,为着此的罪、往昔的愧,心身殒。
  作者有话要说:  复习——
  荆州城旅贲分左右军,罗明威、毕远卓属左军,负责陵城警卫、督查、治安工作,毕远卓统管,罗明威为其助手。
  陆阵云乃散骑常侍,殿前佩刀行走,可直面可规谏百官。
  罗明威与陆阵云次冲突见43章《治才》
  **政政:有常歌我顺便拿个,没有常歌我要这有何用(摔


68章 
  快要到年关,新太守也基本了职位,荆州也毫无静。相提议,这半年几位将军俱是辛苦,直征战在外,也没个休憩,不如趁着新年,并接回官城,也染染城的新年的愉悦氛围。
  刘向来不喜战事,立批准。
  加急的快接连,召回了诸位征战在外的将军,额外带回了此前军令的两位战俘:
  吴御风和河先
  常歌送祝政进牢之时,他还颇感新奇,摸摸冰凉的石壁,看看跳的烛火。
  常歌不解他的坦然。,他有无数次闪念,就现在,现在带他的祝政,道逃脱。
  然而,他把不准祝政的心,怕他误了祝政的家,更怕这只是单向的
  常歌轻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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