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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门的时候,却看见顾老爷正坐在堂屋,静静等着他。
  “爹。”顾衣小声道。
  顾老爷将他从打量到双刀子般锐利的睛,几乎要把他看穿。
  “你的事,可完了?”
  “完了。”顾衣老老实实坐来。
  “真的完了?”顾老爷追问。
  顾衣垂,不知该如何作答。
  顾老爷叹了声气:“过两,沈秋夜要比武,你不去么?”
  顾衣震惊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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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重责都挡不了你,你若是不完你想的,你还会安安回家么?”
  顾衣本心惆怅,父的这句话,诸多疚委屈,悔恨难过齐都霎时间涌了来。
  他颤声道:“爹,我现在很难过,非常难过。”
  顾老爷沉声道:“有很多事,了便是了,你既然有勇气众多抉择,也便应该有勇气来承担各种结果。”
  “很多事,理想与结果,是不同的。可是那些比你强的,总是会找到些不,却是更适的途径来的。”

  ☆、 27 章

  凤栖,梧桐长叶亭。
  沈秋夜衣,正坐抚琴。他的已经全,用簪随手挽在脑后。
  衣,苍的脸。若不是那双漆黑的眸子,从远望来他就像的石像。
  从破晓他便等在这。说是之约,便是整整
  短短个时辰,已经来了。可这,却都连沈秋夜的衣服都没摸到。
  有曾经说,能打败沈秋夜的寥寥无几,能他的更是屈可数。事到如今,纵使他已深,如强弩之末,却依旧保留着那不凡的身手。
  令闻风丧胆的旧时手,实至名归。
  沈秋夜听到脚步声响,知道是又有来了。
  可看清了来后,他甚至有些失望——依旧不是那个他想等的
  那个暗算楚风烟,陷害自己,令将行裂的罪魁祸,将行现在的尊峰。
  他能在将行当尊这么多年,实在是个意外。
  可他又不得不承认,这个峰,两面刀,心狠手辣,武功造诣也尘脱俗,是个厉害的
  太阳逐渐升,过半,已经要到午时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腑已开始有焚烧之痛。午的战斗,消耗了他为剩不多的气。越来越频繁的,已经又要开始了。
  沈秋夜自袖丸,
  他知道有睛,从始至终都观望着自己。他在这亭坐了多久,顾衣就在对面的看了多久。
  “沈秋夜!”伴着声怒喝,自飞来根钢爪。沈秋夜携了琴抽身而起,理石座竟被从破开,碎石飞溅。
  紧接着从亭劈手打来,力充沛,速度飞快。沈秋夜手持琴,手从侧拨那掌,身形斗转,将他的力道化了个净。
  可那显然有备而来,毫不迟疑左手又是掌,掌风间味扑鼻。沈秋夜惊之以琴作盾,脚步错移,转间掠几丈。那也相当不错,乘机紧步前,右腕袖再飞道钢爪,直取沈秋夜咽喉。
  这步步紧,节奏掐得恰到好
  沈秋夜若是以往,定能够躲过去,可偏偏这关之际,记闷痛,作了。
  只听木的碎裂声,那琴当其冲被钢爪抓了个碎。
  沈秋夜后两步,沿着嘴角蜿蜒而
  “我叫郑修平,来讨我哥哥郑修明的债。”钢爪青年以为得手,不假思索名来。
  “无所谓了。”沈秋夜喃喃道。
  “你说什么?”来没有听清。
  “我说,无所谓了。”沈秋夜扶着缓了口气,间的弦有亮划过,“你们的名字,于我而言,都毫无意。”
  那弦轻轻,在青年的脖颈道细细的痕。
  亭周忽风声作。
  沈秋夜直等的那个,终于现了。

  ☆、28章(终篇)

  顾衣忽然站起身,将短剑持在手,向走去。
  凤栖的梧桐长叶亭,坐落在阶之。在有几路羊肠小道,被踩得寸草不,黄土披
  顾衣便驻在小路与阶的
  他黑衣束腕,神沉毅,那双清亮的睛向遥遥望了,仿佛已了重要的决定:
  “沈哥,我们相聚场,如今缘分即将尽了,我便后以徒的身份,你清其他的路。”
  “以后湖殊途,再难相见,只盼望将来可以同归了。”
  飒飒寒风,沈秋夜心热,竟有种别样的愫从心底升起。
  他咽丸与口腥气,望着走入亭的已不年轻的峰,道:“有种赌,叫不休,如今,你可敢跟我赌?”
  “我来了,便是与你个了断,又有何不敢?”
  沈秋夜笑:“甚好。”
  “你考虑得如此周全,还有等着为你收。”峰也笑。
  “不是为我,是为我们。”
  亭霎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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