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0

 查案時遇到了行刺。
  雖然賊很快被聞訊趕來的侍衛制服, 但她也身兩刀。回京便立刻告假在家,半養傷半也是避世。
  皇想罰左相或是不想罰,都得先等段時間, 不知勢的避避風頭才是策。若左相垮, 她是功臣,左相無礙, 她就得重新算清往後的路。
  燭, 謝懷柔手執書卷,垂睫透著股從鎮定的味道。
  心百般盤算,面也是平靜柔和的。
  直到前左相袁謖慶意圖謀反的消息傳到她府邸裡。
  謝懷柔蹙眉思忖了許久。
  她知道季郁直在忍袁謖慶, 從登基開始,也知道袁謖慶結黨營貪污收受賄賂的事。
  但袁謖慶作為老,老狐狸可不是得虛名,誰都多少知道他不乾淨卻誰也捉不到他把柄。他向謹慎,滑不留手,她想抓他那些門故吏的小辮子都得拼著挨兩刀子。
  府邸藏匿的冑,真用來謀逆顯然是不夠的。
  但說用來防身,他堂堂左相,至於要在府邸裡穿百套冑防身嗎?
  謝懷柔在想,這冑會不會是季郁往他府邸裡塞的。
  若有機會,季郁是完全來的。
  燭火被風晃動,她回過神,起身把窗。侍女小紅前來換掉冷掉的茶盞「已備好,可太醫說沐浴暫且還……」
  謝懷柔輕點了頭,「無妨。」
  她有兩處刀傷,嚴重的在右手手心,當時以手擋劍還緊緊握住了劍身片刻,傷口深得幾乎可見骨。半個月來嚴格遵照囑咐不曾碰,已經恢復得了。
  肩背的那道劃傷也不淺,卻屢次碰,好得很慢。
  小紅在旁幾次叮嚀不要再沐浴了,這樣去會留疤的,但謝懷柔並不在意。
  浴室裡昏暗靜謐,汽瀰漫。
  謝懷柔從浴池起身,擦乾傷口時,瞥見剛結起來的痂又被沖掉了。
  她邊擦著濕發,邊回到書,正準備王有成寫封信問清楚冀州是否現旱災跡象。
  小紅忙拿著藥膏走過來「啊!傷到底還想不想好了?」
  謝懷柔被她催促著到屏風後坐,鬆開衣領,讓小紅她給肩膀的傷重新藥。
  「好不易結的痂……」
  小丫頭嘟噥的話頭先頓了頓,外面說,「陛派了個女官來,在外候著,說是有重要的東。」
  「那請進來。」
  謝懷柔想站起來,被小紅按著又是通低聲抱怨說「急什麼,那女官可年輕,看著就脾氣很好的樣子。再者說,您可是朝堂重臣,讓她小小女官等等又有什麼不妥的。」
  謝懷柔看她,「你對家也是這般不客氣麼?」
  小紅癟了癟嘴,忙說「婢哪兒敢啊,沏得可是府裡好的茶,竹葉正招待著呢。陛身邊的,別說是女官,便是個小內侍又有誰敢得罪呢。」
  謝懷柔沒說話。剛急著問王有成的事,忽然覺得也有必要寫份奏折匯報給季郁。
  「去請那女官再等等,我要寫份折子勞煩她併帶回去。」
  小紅邊應著,邊說「別急,跑不了的,該急的是身這傷,都這麼多了還是這樣,能長好嗎?鐵定是要留疤了。」
  「真枉費陛的成堆藥材。」
  這段時間季郁沒少過問謝懷柔的傷勢,各種百年靈芝、千年參,凡是佳的補品藥材,都不要錢似的般往府邸裡送,多到管家得特意得另辟處屋子才能妥善保存起來。
  謝懷柔淡淡說「留疤有什麼打緊的。」
  「怎麼不打緊?」小紅瞪歲的小姑娘語氣脫脫是老嬤嬤身,「這可是打緊的事可是女郎!好好的肌膚弄到道消不掉的傷疤,豈不是那璧微瑕?」
  亂用成語。
  謝懷柔不由翹了翹,整理著衣襟,站起身準備去寫奏折,「好了,你先去吧。」
  小紅剛端著托盤理好東去。
  又有進來。
  隔著屏風,道綽約身影站到書桌前停
  「竹葉?」謝懷柔低頭看自己右手的傷,確實不方便寫字,就坐著沒動,「好吧,那你來替我筆。」
  外頭應了聲,開始提袖磨墨。
  謝懷柔垂思索著別的,斟酌著字,報給竹葉寫。冀州有沒有旱災的預兆,決定著接來許多事的進展,她也不能事無鉅細全部寫在奏折,只挑挑揀揀。
  其實是為著試探她接來對新的態度。
  左相已除,要不要繼續推新,推進幾成,對君王來說其實沒那麼重要了。
  報完,她又沉思著,猶豫該不該對左相謀逆之事發表些意見。
  值得摻和進去嗎?
  竹葉繞到屏風內,把剛筆墨初的奏折呈給她。
  謝懷柔接過來,頭也沒抬掃視遍內,還來得及看完,目凝在那手端正秀至極的小楷字,「你是新進府的慧姝?字……」
  她想說,這字真不錯,可是師從何
  她還想說,以後你就替小紅,專門在書當值吧。
  然而所有的言語,都化在了她越睜越眸裡,沉默半響,謝懷柔在心不知道換了幾次言辭, 「陛……」
  聲輕喚半歎氣,無奈似要從來。
  季郁則不然,清亮的眸裡盈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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