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我打开信封，
句话就是……‘
的夏莉，我是卡尔。很抱歉，但我不准备
去了。
的钟声已经敲响，
狱的烈焰在等待着我’……我
了疯似的跑去他家，
子到
都
净净的，他不在那
。他也没在工作的方，同事告诉我他周前就辞职了……”
“……奥利
我找过了，我们谁都找不到他。”哭泣让夏莉的叙述断断续续，“我想，说不定卡尔只是厌倦了德
的
，搬去了其他方。
挺好的，不是吗？他在会更安全，也更加愉快。他会讲语……可，可他们找到他啦！”她突然
声抽噎，“他们找到他了，迈克，在莱茵河边……他了。”
迈克尔抓着话筒，维持着这个
作。他觉得浑身
，
晕，耳鸣。“……
年啦，迈克，我终于找到卡尔了。”女孩悲伤说，“找到他的是几个测绘工程师，他们打算在那修座桥。以前的桥……
毁了……起初，他们以为他是战争时期的……遗骸……因为他戴着兵籍牌……”
“我们按照他的遗嘱，把他……火化，骨灰……撒进了莱茵河……”夏莉的声音渐渐低沉，“警察推断，卡尔是自
……他先挖了个……坟墓，然后用手
……太可怕了，迈克，太可怕了，他还这么年轻……他不该受这种折磨……”
迈克尔看到片旋转的
，晕眩感让他几乎站立不住，有
在叫喊他的名字，他拼命保持注意力，想听清夏莉的话。
“你……知道……哥哥……为什么……”
“我不知道。”迈克尔颤抖着说。
“我猜，是那种士兵综
症。他在战争
被……”
噪声越来越响，迈克尔不得不抱着听筒，声嘶力竭喊，“他在……提到我了吗？”
“没有。”夏莉的声音猛异常清晰：“迈克，你和卡尔……究竟是……什么关系？”
迈克尔沉默了，
包围了他，他扔掉了听筒，睁开
睛。
“你他
的差点把我们吓得魂飞魄散，”“妞
”抱着胳膊，
子拉碴，“你晕过去了！整
。彼得说，他就知道你去工厂不会有好场，在那种方的，
有
不是疯就是病。”
迈克尔的脑袋嗡嗡响成团，好像谁把蜂巢塞进了他的耳朵，“我睡着了？”
“是晕过去了！不是睡——
帝，你还能听懂英语吗？”
“听得懂……我还认识你呢，你是……妞。”
“滚
，你这条乡老
！”
不是什么
病，迈克尔也没昏过去“整”。“至少现在还算不啥问题，”他和医聊了聊，“就是以后要少加班，多睡觉……”
奥利弗不安搓手，“抱歉，兄
，我——”
“我
了个噩梦，”迈克尔说。医院
得像个批市场，比车间还要嘈杂，“……他被抓起来了吗？”
“谁？谁被抓起来了？”奥利弗想了想，“哦，‘王’？——不，为什么抓他？他犯了吗？我想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他是那个的？”迈克尔连那个词也不愿提，同
恋，他不是去和那个姓雷曼的女约会了吗？年过去了，他连婚都没结……这他的！“他告诉你的？”
“他话都不会跟我讲。”奥利弗低，“他讨厌我，他家的都能看得
来。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长了睛，迈克。他身边有个男的，佬。那家伙在照顾他，还挺细心。他俩那……那样子，黏黏糊糊的，我说不好，反正你看了你也会明的……”
他抓了抓，“我说，你，迈克，你不打招呼就回来，难道是……他没缠着你吧？是吧？”
送走战友们之后，迈克尔躺在医院狭窄的病床，又了个梦。这次的梦没有噪音，他在慕尼黑火车站的站
，脚边堆着
行李。
“你要照顾好自己。”他握住双手。那双手皮肤皙，手
修长，关节泛着淡淡的红
，“要记得吃早餐，不要空着肚子喝咖啡。晚餐也要好好吃……多去走走，踢踢球。球我擦净放到钢琴底了……记得烧壁炉，我给你劈好了柴火，不然你会冷……别在看那些书了，读读《圣经》吧！要向帝虔诚祈祷……”
“好的。”那双手的
说，“我记住了。”
“这我就放心了……”迈克尔松了口气，“我次忘记对你讲了。我有肚子话想和你说，可我定决心不给你打电话，也不给你写信。我得离开你了，离你远远的。要不怎么
呢？我想不来……你会恨我吗？”
“不会。”
“那你会忘记我吗？”
“很有可能。”
“你很快就忘掉我了，我确信。的遗忘速度是很快的，你看，现在我就想不起你的样子……”迈克尔说着，眶热，“请原谅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个糟糕的坏，都怪战争！没有战争你就不会遇到我……没有战争，我连请你喝酒的机会都不会有……你的手为什么这么冷？”他用力揉搓那双手，“你怎么了，这么久了，你的手还是冷得像冰。”
“因为我了。”手的说，“傻瓜，的手就是这么冷。”
1956年
，迈克尔
次辞职。搬
室时，劳拉跑来，
着包泪，“喂，费恩斯，你去哪？”
“还没确定，”迈克尔抱着个纸盒，“我还在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