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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待他的。然而他没有。1945年那个罪恶的夜晚注定了他们的关系:充斥着力、、憎恶和痛苦。他怎么能这样对昆尼呢?迈克尔蜷缩手,又伸开,可恶的战争……要是没有战争,要是在和平时期,他偶遇昆尼,他定会请他喝杯酒——这才是正确的开始。“谁能使我们与基督的隔绝呢?难道是患难么?是困苦么?是迫么?是饥饿么?是赤身体么?是危险么?是刀剑么?……”迈克尔默默想起这段话,,神的……
  “你在想什么?”昆尼面前摆着,他脱掉了衣,衣和衬衫的领子。迈克尔仔细端详,还是那副样子,金,彷佛被太阳吻过,蓝睛犹如深海,皮肤皙,净净。
  “我在想,《圣经》有段话……”迈克尔微笑,“耶和华是我的牧者——”
  昆尼讥讽笑了,那两片漂亮的嘴扭曲个冷笑的形状,“又来了,”他用双手抱住玻璃杯,“又来了,《圣经》。你的神究竟对你许诺了什么?怎么,你是不是接来就要前往罗,去梵蒂冈皈依,名真正的教士了?”
  “我不成教士,我有罪——”
  “哦,难道教廷就清得像是用理石堆砌的么……听说教会的教士喜欢猥亵小男孩——”
  侍者的现打断了昆尼愤怒的低语,那张英俊的脸孔微微红,“……你为什么回德?”
  迈克尔没多少食,“唔,不管你信不信,我是想见你,所以才回来。”
  “见我?”昆尼抓着叉子,“迈克,纽约的姑娘怎么样?她们很聪明,是不是?看来你是个虚伪的骗子,无耻的胚——所以你个都没骗到。”
  “吃饭吧。”迈克尔说,“吃吧。”
  “然后你就想起我来了?个愚蠢、、没有尊严的可怜虫,靠你的施舍才从战争……可以随意欺、践踏,玩腻了走了之,不会有任何负担……对吧?”昆尼颤抖着掰开面包,按进蔬菜浓汤,“没想到可怜虫会反抗了,不再那么任凭欺负,迈克,感觉如何?又吓得逃走了吗?”
  “感觉很糟糕,”迈克尔垂着睛,“对不起,但是,我想告诉你——”
  “——当逃兵的滋味怎么样?”昆尼还在撕扯面包,“逃走了,反正你永远有方去。那么,哈!逃到哪都行……你把我的事告诉你的战友了吗?那个奥利弗,哦,奥利,是吧,得意洋洋告诉他,你是怎么玩弄我的——不,假装关心,看着我点崩溃……好玩吗?很有成就感?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谈论我的?‘那个德——’”
  “我没把你的事告诉任何,”迈克尔鼓起勇气,“我也没有玩弄你,卡尔,我——”
  “去你的,费恩斯,”昆尼咬牙切齿,“你为什么不去狱?”
  “会有那么。”“狱”这个词让迈克尔多少平静来,“我早就狱的准备了。”
  昆尼吃掉了那只小圆面包,还有小半块牛。迈克尔吃了几口意利面条。他们坐在位子起陷入了沉默。迈克尔看着窗外的蓝,回想起从前在慕尼黑的子:周末他请昆尼去餐馆吃饭,昆尼也如现在这般坐在对面。那时的经常抿着嘴角微笑,蓝睛闪闪亮,像真正的宝石。他们热烈谈,什么都聊,什么都能聊很久……
  “我来差。”昆尼句,别着脸,看也不看迈克尔。
  “今就回去吗?”迈克尔问。事已至此,他已经完全平静了。
  “关你什么事!”
  “注意身体。”
  “别再给我写信了,”昆尼说,角泛着点,“我不想看到你,也不想收到你的信。想到你,我就、我就恶心——”
  “好的。”迈克尔点点,“没问题。”
  他付了账单,两后离开了餐馆。昆尼走得非常快,腰背挺得笔直。午,太阳斜,风比午还要冷。迈克尔注意到他着手,这个意的,他又忘记戴手套了。
  “卡尔。”迈克尔追去,拉住昆尼的胳膊,“这个给你。”
  “我不需要。”昆尼推开迈克尔的手,“我他不要你的,你这个混!”
  “是手套,”迈克尔拆开漂亮的包装纸,“戴吧,暖和。我试过了……很舒服,来,戴吧。”他强行握住昆尼的手,把手套仔仔细细套到那只左手,然后是右手。号果然是正确的,昆尼适。
  “记得戴手套和帽子。”迈克尔说,“不喜欢这副,也要记得戴别的……”接着他突然拂开昆尼,没有伤疤,没有任何痕迹,皮肤滑平整,他松了口气。
  迈克尔笑了笑,往后了两步,“我走了,再见。”
  昆尼说过,道别的时候说“再见”,好像彼此都对这段关系多在乎似的——他尽量真诚说了两遍再见,摆摆手,这才离开。走去几米,迈克尔回过,昆尼早就走得远了。
  迈克尔的压症在车站作了次,他晕,难受,脑子嗡嗡作响。他非常痛苦,心脏的疼痛绝非幻觉——以后再也见不到昆尼了,再也见不到他的。迈克尔设想过这,195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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