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小卡尔讲英语时不自觉
带点
南方口音，“埃尔文在照顾舅舅，他说舅舅
声不吭，半个字都不肯说——”
“我，”当着小卡尔的面，迈克尔不敢打开冰箱，
面码着
几罐不健康的碳
饮料，“我……今年是1995年。”
“对，圣诞节时你不还期待参加世界
战的庆祝
？”
“我希望他陪我起去。”
“卡尔舅舅不同意？”
“不是这个问题。”迈克尔长叹声，“我以前参加，见过些德
的老兵。我知道，战后德的年轻
不怎么喜欢那些老战士，认为是他们给家带来了灾难。但从军的角度来看——唉，反正
年过去了，再遇到的时候感觉还挺奇怪。我和他们聊
，互相询问是哪个部队的，参加过什么战役……他们很多佩戴着铁字勋章，很神气，戴在脖子
。他有枚，可我从没见他戴过，所以——”
昆尼
平时看起来对政治不感兴趣。他
激的次，就是1989年11月9
，柏林墙倒塌那晚。迈克尔那会正陪着昆尼看
球转播赛，斯图加特对阵拜仁慕尼黑。贝肯鲍尔
役了，可又冒
来个什么克林斯曼，总有新球员
引昆尼注意。比赛结束后，迈克尔去厨
找罐
喂阿登
世，他在犹豫挑哪个口味时，昆尼突然急切喊他，“迈克，迈克！”
迈克尔以为昆尼不舒服，急忙跑厨。昆尼坐在电视机前，腰挺得笔直。新闻播报员的标准德语非常清晰，可迈克尔以为听错了，“……柏林墙的门敞开着……”
“真的？”迈克尔把电视的声音调到，确认不是现了幻听。不，切真实
了。
德开放了旅游和移的条
，即可效。迈克尔看到昆尼站了起来，手抓着
口。“冷静，”迈克尔扶住他，“这是喜事——”
昆尼执意要到街去看看。迈克尔带着他，开车在城转了圈。陆陆续续有现在寒夜的街，们似乎都被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了。那晚，昆尼夜
眠。迈克尔陪着他——那是昆尼从表现来的族
感，他
心深
某些极为痛苦的
，迈克尔在那触摸并切实感受到了。
“我希望他戴铁字勋章，就像那些老兵样。”迈克尔低
，“他不乐意。我以为是因为勋章的小问题——年
他没有去更换勋章，他的铁字还留着那个标志。去掉那个标志不难，家有的是机器。我用锉刀轻松就能把那个锉
净。我去楼，他的铁字放在面的抽屉。我找了好半……后，我找到了勋章盒，很沉。你小时候有次翻了那个盒子，当时我就觉得沉得不正常。我打开盒子……”
“那面不
放着勋章？”小卡尔猜到了，“还放着什么？”
“把
，”迈克尔闭
睛，“帝啊，把，
枚子
——P08鲁格，我以为这玩意早就进博物馆了。我问他嘛藏把？他
然怒，说他有持执照，
律允许他拥有支。”
“是的，如果卡尔舅舅考取了持制造的话——”小卡尔不安扭了扭肩膀，“但总归是不好的，对吧？于是你们吵起来了？”
“他当然可以拥有把了，”迈克尔悲哀说，“我和他吵架，不是为了他弄了把，而是……他为什么藏着那把老？”
101章 - 完结
小卡尔是战后的，对他而言，与之间没什么不同。“我也有把。”迈克尔说，“从战场弄到的……那会德的军官很
配把鲁格。但他那把是老式的，P08，而且……唉，我遇到他的时候，他身没有鲁格，你明
我的意思吗？我检查过他随身的物品，他连支破破烂烂的K98都没有，更别提手了。”
“就是说，那把鲁格不是舅舅的？”小卡尔敏锐抓住了要点，迈克尔忍不住去冰箱拿了两罐可乐，小卡尔立刻叫道，“舅舅不让你——”
“他怕我喝多了可乐变成胖子。”迈克尔冷哼，“我偏喝！反正他也不要我了。好了，我拿着质问他，这玩意从哪来的。他恼羞成怒，说那是他的收藏品。见鬼的收藏品！我说，这不是你的，你弄把什么？他说，不管我的事，他乐意
——他从黑市的，年，为了换钱，黑市什么
不到？他碰到了，觉得这把挺漂亮，就了。‘你有意见吗？’听听！他用这种口气，颐
气使，我气坏了，别去黑市牛
，他在黑市，你拿着准没想好事。他气疯了，冲我叫，‘你这个老，这没你说话的份！’”
小卡尔拿起可乐喝了口，看那样子好像憋着笑意。“别笑，小子。”迈克尔严肃说，“年，他在黑市了和子，这本身就很可怕。他可不是热械的那类。我和他了几年……你是不是觉得我们的关系很畸形？”
“你说什么呢！”小卡尔站了起来，“迈克，打我记事起你就照顾我，你就像我
叔叔样。你和卡尔舅舅的关系挺不般，但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我们
校就很多……加利福尼亚对此早就见怪不怪。艾米丽常说，要是能过成你俩那样，谁还在乎
别？”
“的孩子，坐，坐。”迈克尔苦笑，“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