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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他深口气,把身体往椅背陷进更多。他没料到是这样的剪辑,只立刻就被勾起那段近乎绝望的回忆。
  那时的顾鸣对表演无所知,能被相是因为导演、编剧都觉得他的外形气质都与陈星相近,也刚好他的钢琴还得不错。虽然顾鸣看了剧本并没觉得自己跟这么个孤症患者有哪相近,却在拍摄过程意外顺畅的融入到角。他几乎是凭着本能、也真正倾尽了心力,以致在很长的时间都走不陈星的影。
  顾鸣印象深的场戏是陈星的,也是他自认为演得好的段落。当时他没去监视器前看回放,演完就沉默恍惚的缩进角落。现在他终于要看见了,他穿着昂贵的礼服,坐在银幕前、背对满场观众,看着20岁的自己步步走向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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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楚寻后陈星没有哭过,直至从墓回到家
  他没有再间的寻找,只去了趟厨就回到钢琴前。他把摊开在琴架的琴谱逐页翻完,又重新翻回原来的页数。他拿衣袖小心的擦拭琴键,尽可能不碰声响,又无可避免的按了琴音。单薄突兀的音节响起,陈星整个都僵住,艰难的进好几口气才能继续擦拭。可他的手开始抖,越是抖就越要将琴键按。杂无章的琴声加重了持续在陈星身的疼痛,他不知道肖楚寻前是被怎样的痛楚在折磨,也就分不自己究竟是什么方在痛。
  陈星哭了,由无助而慌张的抽泣,演变成声嘶力竭的哭喊。他的语言能力远不及个牙牙语的孩子,他讲得练的词汇就是“肖楚寻”。可他已经没再把这个字说口,因为肖楚寻不在了,即便他喊他,也不会有答应。他和这个世界的联系,终于被切断了。
  所有的窗都紧闭着,子的隔音很好,没有被哭声惊扰。陈星琴盖,然后伏在钢琴、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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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影落幕,在接近分多钟的沉寂后响起掌声。
  灯亮起,坐在创此时应起身接受采访。顾鸣却没有,只泪满面的看着银幕方向、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16章 
  《星火烟尘》入围在本次柏林电影节的全景单 (Panorama),得奖却是无望。映结束当晚,剧组了个小型庆功宴,也作为临别践行。毕竟都还有工要赶,就无谓在此费时间。
  同来柏林的剧组成员有制片兼导演、摄影季平舟、饰演肖楚寻的演员岑素、以及男顾鸣。按理说还应有肖楚寻的饰演者商岳,但他这几年心扑在话剧舞,连先前剧组重聚都没面。
  商岳比顾鸣7岁,入行早演技好,外形和态度都够线标准,只可惜始终不红。他接演《星火烟尘》既是因为与的多年,也是想借此搏,岂知连映都坎坷到今。
  说起来商岳还是顾鸣的银幕初吻和床 戏搭档,可拍完电影后两就再没联系。剧组重聚时顾鸣依稀想起,即使在拍摄期间商岳也对他分疏远,镜前自然全投入,可只要拍摄叫停就立刻抽身冷脸。顾鸣当时陷在角状态自拔,对此毫无体会更去计较原委,只因他是单纯陷入陈星的个、却没能陷入陈星对肖楚寻的。那时顾鸣甚至无确信陈星对肖楚寻的感,是?是憧憬?还是依赖?在毫无表演技巧的当年,这种理解的偏差带来不小阻碍。对手戏全靠商岳带把控,越是深段落就越拍得不顺。所幸是导演搭档都肯遍遍重来,又有摄影手段及后期润终结果也还算不坏。
  顾鸣后知后觉的将商岳对他的态度理解为“直男本能”,可却是有入戏太深、对他了真心。剧组是知,连季平舟、安娜都猜到几分,但这种事即便知道也只能当不知道,猜也只能当猜不。唯惊讶的是他到现在也没放,即使有这样对事业有裨益的机会都半点不肯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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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季平舟是《星火烟尘》得以映的功臣,他们从没放弃过这部电影,尤其在作为编剧的好友病逝后。他们的感慨远比顾鸣来得更多也更强烈,映时自然都没忍住落泪,却没像顾鸣哭得那样“凄惨”。
  庆功宴途安娜和顾鸣到阳抽烟醒酒,安娜问顾鸣哭什么。顾鸣想了半,不知如何回答。
  是被故事打?是为物伤感?是没想到当年的自己能演到这个程度?还是感慨岁月逝、再回不去好的青年华?
  好像都是,也好像都不是。
  “姐,我是不是费了很多时间?”顾鸣问。
  “哪方面?”安娜不明所以。
  “事业吧。”
  安娜微微挑眉笑冷艳,“才知道?”
  顾鸣点,“嗯。”
  安娜背靠栏杆抽了口烟,“也不晚,还来得及。”
  顾鸣心很不平静,虽不清楚触原因,只尤为强烈的想着,“我该好好演戏。”他这样想,也这样说口来。
  安娜反应过来顾鸣是又在“痴”钻牛角尖,这几年他固然是不进,但接的工作都肯认真负责。且不论得有多漂亮,至少不能讲“没好好演戏”。
  她好笑的看着他,“什么叫好好演戏?”
  顾鸣转过来,皱着眉好不茫。
  “你不是科班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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