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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衣服,开车
  路灯通明,但还没有全黑,远方的云霞层层叠叠,金、玫瑰、灰紫、深蓝,从平线延伸向
  车的音响开始播放《love is reason》。
  “我们站去什么?”庭霜跟着唱片的节奏前后摆,非常惬意。
  “你说的,海航行,乘风破,跟鲨鱼搏斗。”柏昌意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就像在说“找个餐馆吃饭,回家睡觉”。
  有了之前的疯狂,庭霜听了这话竟也不觉得特别惊讶:“行,往哪开?”
  “路往北。”柏昌意速线,“开到吕贝克。”
  庭霜瞟了图:“老,咱们这是要穿越半个德路开到罗的海?这得开多久啊?”
  柏昌意说:“晨两点前能到。租车司是连锁的,明早我们在吕贝克还车,坐飞机返程。你子还在家等着。”
  “这么练?”庭霜好奇,“你以前也这么过?”
  “多年前。”柏昌意说,“先去加油站。”
  庭霜把车停在加油站,去24小时便利店和不少吃的,边吃边等柏昌意给车加满油。
  “你多年前是不是特别酷?”庭霜坐到车引擎盖,想象了,“就,图,辆车,个漂亮女朋友,块欧洲陆。世界都是你的,所有男孩都羡慕你。”
  柏昌意就笑:“实际况是,每到方,有半时间在打工。”
  庭霜来了兴趣:“哎你都打过什么工啊?”
  “保护海,陪老说话,修屋子刷墙,给艺术当模特……”柏昌意加完油了,“好了,准备走。”
  “当模特?”庭霜车,极有兴味追问,“不穿衣服的那种吗?”
  “开车。”柏昌意目视前方,面无表
  “噢噢……开车开车。”庭霜瞄柏昌意,嘴角控制不住翘。
  南的点点被晚风吹散。
  车路向北,穿越群与河,经过城市和田野,开入深寂的星空。
  聚散的小镇落在道路两侧,灯火点缀着丘陵与平原,教堂的风向标在月缓缓转
  柏昌意调小了车的音响音量。
  近的鼓点声小了,远方的歌声渐渐响了。
  “那边有唱歌?”庭霜望了歌声来的方向,看不清体是什么况,只觉得那边比他们途经的其他小镇更亮些,灯闪耀,还有群的喧嚣。
  “想不想去看?”柏昌意把音响关了,远的音乐变得清晰,有声,有吉他,有键盘,有小号,还有鼓。
  “当然。”庭霜减速,留心着路牌,找去镇的岔路,“说不定运气好,真能让我吉他唱歌。”
  柏昌意笑着接后半句:“狂欢。”
  “不。”庭霜打方向盘,驶进只有两车道的小路,“我想变了,只要你为我狂欢。”
  循着音乐,他们寻到了座建在小丘的啤酒
  棵棵巨树如云如雾,如遮如盖。数不清的星灯织串连,从根树到另个树们围坐在树的木桌子边,拿着升装的玻璃彩绘啤酒杯,吃烧烤,喝酒,聊角搭了舞,乐队在面演奏《伟的自由》。
  庭霜去了两瓶冰汽,随便找了个空桌子坐
  “好像有点歌。”庭霜伸着脑袋看了,“我也想点,就怕他们不会。”
  “你不是要自自唱么。”柏昌意说,“借把吉他就行。”
  “嗯……是自自唱……可是吧……”庭霜突然意识到非常现实的事,“我会的就那么……体哪我就不说了……”
  柏昌意笑了:“嗯我知道是哪。”
  周仍然欢声笑语,他们这桌在这句话后安静来。
  庭霜看着金黄灯的柏昌意。
  没有,也没有皱纹,但他们还是不样。
  年的距离,并不只是貌的区别。
  他正在经历的,柏昌意都已经经历过了。柏昌意金的岁,是他不知该如何才能到达的。他平凡的岁,是柏昌意永远回不去的青
  岁和岁,当然都是好年
  可是……
  等到他岁的时候呢?
  他想过永远,想过百年,可现在竟不敢去想那个体的、他必将抵达的岁。
  年。
  不可平。
  “怎么这么看着我?”柏昌意问。
  庭霜沉默了几秒,说:“不为什么,想这么看。”
  他说完,灌汽,灌得腑都有点疼。
  “还唱歌么。”柏昌意都是纵,“唱你唯会的那也行。”
  他们不能在这耽搁太久,否则到吕贝克的时候就太晚了。
  庭霜看着柏昌意的睛,许久,说:“等会你来开车,行吗?”
  柏昌意笑说:“当然。”
  “你等我。”庭霜跑去杯啤酒,仰饮而尽。
  周围的声音子远去了。
  周围的景也跟着虚化了。
  庭霜将酒杯重重放,借着酒劲,跑,问乐手借吉他和话筒。
  “我想唱歌。”他的脸颊因为微醺而泛着红,他的睛因为热而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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