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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极限——

就如同他们斗,解雨臣受伤落单时面对着他的反应。

黑瞎子这回了解他的脾气了,不再去强压制他,仅仅是叹了口气道:“怎么了?你听到了什么?还是猜测着什么?你怀疑我什么?”

“没有。”不止是黑瞎子,解雨臣也在克制,尽量不使对方为难。他着气,试图缓解疲乏与痛意的侵袭,慢慢陈述:“我没有怀疑你,是我不舒服。”

黑瞎子差点以为自己听错,小孩的倔强他见多了,坦倒是真没见过,几乎立即就想前扶,脚步却在解雨臣的句话被定住:

“我不想谈了,你快点走吧,好吗?”




  黑瞎子的忽然之间就充实了。
  早没现呢?哄小孩子远比跟仇家你追我打耗时多了。
  按照这个领悟,他要消遣就应该去招惹些小孩子,仇家什么的,都不如小孩子有趣——可他仔细想,又不是这么个道理:
  般的小孩子能当家吗?
  般的小孩子能懂那么多事吗?
  般的小孩子能有解雨臣长得好看吗?
  般的小孩子能同解雨臣样好玩吗?
  般的小孩子能像解雨臣似的与他……契吗?
  对,就是契。这小孩千真万确是朵行走的解语,心细妥帖、懂事、会体谅,擅于管理自己的绪,不无理取闹不瞎添烦,对谁好都是润物细无声的柔软轻盈,偏还能照料齐所有的边角……
  然后他就真正清楚了:别不行,小孩子不行,世间就唯有个解雨臣,谁也替不了。
  然而那个无可替的解雨臣,打定意要和他分了——
  从那被解当家请门之后,他就再没见着家的面了。
  他也不是没想过就拿了好货,要找解家手。
  他盘算着,行不通的话,正当的业务接触总可以吧?
  没想到都说了是龙脊背、要找说话算数的谈,结果进了屋,居然就安个傻乎乎的解知接待他。
  黑瞎子以为解知总跟在解雨臣身边打转,耳濡目染得会不少料几次来,他觉解知压根什么也不会,每次都是他说什么价码,解知就照价应给他。
  无论他的是真货还是贝货、无论他要求的价码与物匹配不匹配、无论他提的易模式理不理,解知这个傻狍子都能毫无异议的接受。
  黑瞎子也是醉了。
  漫漫啊!他过的意、见过的太多了——傻子不是没见过,但直犯傻还没被家踢去的傻子着实鲜有:就算解知缺心,解雨臣总不能不懂吧?就由着傻小子随便糟蹋解家的资金?
  要不是见不面,他真得找解当家正经聊聊了:心好不能是这个好,宠伙计也不能没有底线。



  在他又报了价,而解知又之后,黑瞎子自己都忍不了了。他坐在那盯着解知,无比痛心的道:“你这样你们当家知道吗?”
  “哪样?”解知正在记他的价码,准备晚点向解雨臣报账。
  “这有什么价值,应该多少钱收划算,你知道吗?”
  “不知道啊。”
  “那你傻爽快什么?我要是你呢?”
  解知皮子都没抬,挺讽刺的勾了嘴角:“随便呗,您开心就好。”
  “……不是,我就问你,你这败家的病,你们当家知道吗?”
  解知手底顿,终于收起了漫不经心的姿态。
  有些话在他心徘徊来徘徊去,他明说话是当家的事,伙计的本分就是听吩咐事,用不着有自己的想,可既然黑瞎子问了,他倒想吐为快:
  “先,我没有败家的病;其次,我们当家没什么不知道的,我都是遵从他的要求来。”
  黑瞎子就被逗笑了:哟,这小子瞅着比他铺子的家伙们事啊,话讲得够气了。
  “那你说说,你们当家提的什么要求?”
  “没有要求——当家说,用不着我会,您什么价,我就收什么价。”解知哂笑着,自己小声嘀咕了句:“本来就是哄着您乐呵的事,能有什么要求。”
  后半截念得糊,黑瞎子没听清,复问:“你说什么?”
  “我没立场管当家的事,但即便是作为个解家,我也认为不平。”解知看了他,正了颜,“黑爷,您不觉得您太欺负了吗?”
  或许是跟随的年长了,潜移默化,解知脸那种无奈的苦涩,在某个角度瞧起来竟然同解雨臣有分神似:
  “我也不知道我们当家哪对不住您,但是您刚才提的那些问题:值不值、价钱划算不划算,我们当家心都是有数的。我是不会,可我也问过,当家说您不是要跟解家意,您是对他有意见……他觉得都是他自己的错,让我不用管易那套,随着您泄就行了,您愿意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就连我也看得来,您就不是来卖的,这些个卖您不乐意和我或者解家的旁谈,您就是针对我们当家,可我们当家哪有这个空闲?外边堂口多少事,解家多少事,他睡觉都没时间。”
  “我们当家不是轻率的,凡事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严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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