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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安危。”
  唐慎对秦州这个方并不陌
  年前,度支司案后,当时的勤政殿参知政事、前左相翁集的得意门赵靖,就是被赵辅贬去秦州,当了个府尹。今年初相因为正月变,被皇帝废了官职,回乡安度晚年。同时皇帝又想起了远在秦州的相的赵靖,便把他调回盛京。
  没想到赵靖离开秦州后,是那个全州团练使冯接替了他的官职,徐慧也因此得福。
  唐慎:“可找到住的方了?”
  “我与冯同住在租好的宅院,景则,你不用心了。”徐慧犹豫片刻,他神踌躇,但终还是说道:“今我来拜访你,其实是有事想与你说。”
  “何事?”
  “你如今,可还记得先?”
  唐慎神顿,他沉默片刻,反问道:“为何忽然提起先?”
  徐慧目深长望着他,道:“因为我觉得,你并非是个忘恩负。若你真的忘了先,今你就不会见我。我早已过了而立之年,我迂老旧,恐怕此只能在秦州蹉跎时了。但你不同,我直记得先曾经说过,你哪都好,唯不好的是,没有进之心!但你如今全然不像没有进之心的样子。”
  唐慎哈哈笑,他抬手拿起茶壶,给徐慧倒了杯茶。
  “喝茶。”
  徐慧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虽然比唐慎痴长岁,但为官,哪是唐慎的对手。他听不唐慎的话外音,只是凭着腔热来见唐慎,可唐慎这样,他却怎么都拿捏不准。
  然而,徐慧自小跟着梁诵,他对梁诵的感只会比唐慎更甚。他咬牙道:“今我来,是想与你说说,当年先了哪些事。那时候先没让你知道,你只知道星半点。”
  唐慎心道:当初的我只能猜到星半点,如今的我知道的恐怕比你还多。
  但他却说道:“但闻其详。”
  徐慧缓缓道来。
  如唐慎猜的样,梁诵当年不愿连累老友,所以他从求助过陈海、傅渭这些,他到金陵府,以己之力想要调查清楚为何皇帝突然对在关了年的钟泰关注起来,他想要救钟泰
  梁诵找了许多门路,终他得了真相。
  这个真相和王溱去年告诉唐慎的所差无几,仅仅是因为星,因为牛鼻子道士的句蛊惑之言,皇帝便决定要了钟巍的命。
  徐慧说得分坚定,可唐慎听着听着,目却渐渐恍惚起来。
  真的仅仅是因为星,句谗言吗?
  或许在赵辅的心,钟泰早晚是得的。只是迟了年才,如此才能体现他的宽宏量,他的仁厚君心。迟了这年,对他而言已经是额外开恩了。
  但这些唐慎并没有和徐慧说。
  徐慧说完后,又说起另事,才真正引起唐慎的注意。
  “……年前,先是松清社的,与钟泰为莫逆之。这些年来他曾多次不解当年变到底为何。他决然不信钟儒会,但他也不解,那夜钟儒为何带着兵,随先太子同去了皇。钟儒不该如此鲁莽,可他偏偏了。先曾不止说过,其定有猫腻,定然有身边之,有以取得钟先信任的诛心的事。”
  唐慎凛,他急急问道:“先还说过什么?”
  徐慧道:“只是偶尔提起这事罢了,先边不愿谈及当年的事。”
  唐慎又不问了几句,徐慧都是不知。心叹了声气,唐慎起身送徐慧离开。
  徐慧离开时,盛京又场茫茫的雪。
  煞的雪自空纷纷落,徐慧没有撑伞,他说自己居住的方离工部衙门很近,便没让唐慎派去送。
  他对唐慎深深作了揖:“此行别,不知再见又是何夕。”
  唐慎笑道:“若是有事寻我,来盛京便可。”
  徐慧抬悄悄望了唐慎,没敢再说话,转身离去了。
  多年过去了,徐慧早已不穿那身青长衣,但是他的身形还是瘦削瘪,远远望去如同根竹竿立在雪之。与故相见,唐慎骤然才现,自己早已和当年全然不同了。
  哪怕徐慧掩饰得再好,唐慎也叮嘱过他不必拘谨,但他哪能瞒得过唐慎的睛。他蹩脚的演技,明明胆战心惊,还装着稔的模样。
  唐慎并不知道他今来是纯粹想说梁诵的事,还是刻意提起这事,希望唐慎能替梁诵鸣冤,正了身后名。亦或是简单的,他想让唐慎提携他把,他升官。
  唐慎只觉得过往记忆许多曾经好的,好似梦幻泡影,再也不见了。
  唐慎自嘲笑道:“你可真像王子。”
  过了会他又想到:“像王子不好吗?”
  好啊,怎么不好。
  唐慎顿时心愉悦起来。
  晚他来到尚书府,本想和王溱说今他见到徐慧的事,谁料他还没开口,王溱便用手抵住他的嘴,嘘了声。
  “见到那徐愚之了?”
  唐慎目瞪口呆。
  徐慧,字愚之。
  王溱深深叹了口气:“原本是不该告诉你的,但我早早在心起过誓,你我是携手,我不会有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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