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5


  句话,便叫商响忘记了断尾的痛。
  泪忍不住掉来,颗,不像珍珠,像雪粒子,划过脸颊,没有半点热气,聚在,浸得绀被面小片
  肖澜起伏——
  是心疼。
  又不止心疼。
  不知从何安慰起,只能拉过紧紧攥着被子的手。细细的手,留着浅浅的疤。
  被子掉到,哭傻了的小老鼠跌进自己怀
  抱着的感觉很软很好,也叫肖说不清的混慌张。
  “别哭别哭,是我欺负你了吗?”
  怔怔的不敢,商响抬看肖,却被对方抬手擦掉了角的泪。
  他暗骂自己没息,竭力忍住泪,妄图饰太平:“我是因为兴才哭的。”
  是兴吗?或许也有。太复杂的绪,商响形不来。
  “为什么兴?”
  心在别别跳,张狂的鼓着要震腔。商响从没离肖这么近过,偎在他前,还被箍住了腰,稍微皮,那让自己疯癫狂的相便落入
  他有些迟疑,觉得是梦境,咬了嘴,却又觉了疼。
  可还是惊艳,还是着。想染,想冒犯。
  想得俱焚,胆
  “因为你醒过来了。”
  被诱惑了的商响讷讷说。
  听罢这话,肖不可抑制的觉得欢喜。这只小老鼠,亮晶晶的好像只有他。
  “我是谁,我们又是什么关系?”
  不想撒手,怀有只老鼠的感觉很奇妙,箍在腰的手臂再使了分力。
  贴的更紧了,黑而圆的睛近在咫尺。
  漉漉的睫,苍笑,像是面藏着红的蕊。
  “你叫肖,我是你男。”
  狡猾的老鼠面不改的撒了个弥谎。
  这谎说的太不着调,说口的那刻,就好了被肖推开的觉悟。
  可是却没有。
  漂亮的道士只是看着他,嘴角看着他。很兴的样子。
  “那你是谁呢,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痴缠缱绻,像是对待前世的柔又蛊惑。
  前晃过梧桐树茕茕而立的百。瞬间,液冻成了锋利的冰碴,刺在身,又冷又痛。
  可这时不是他来的,是他用尾换的!
  忽然有了底气,老鼠抬起:“我叫商响,你记住了!”
  管他呢,管他呢,就算只有刻也认了!
  贪得无厌的妖怪总也不乖。
  “嗯。”肖笑,盛满了柔的月亮,“我平时怎么喊你?响响吗?”
  刚才还胆扯着谎的商响愣住了。
  过了这么多年,认识这么多。会叫他响响的,只有老鼠娘。
  否认:“没有,你没这么喊过我。”
  “那我叫你什么呢?”肖对称呼似乎有种超乎意料的执着。
  搜肠刮肚的想,却实在想不
  因为肖从没有认真喊过自己。
  “响响。”又叫了声,鼻间萦绕着热的吐息,两个字念得真切又清晰。
  叫心颤。
  看着就要落泪来。
  “你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商响瘪嘴忍住泪,横眉冷,改不掉口是心非的病。
  明明……明明就欢喜得要命。
  肖凝视他:“这么委屈?气了吗?”
  当然气,那桩桩,换了旁早就琵琶别抱另觅新欢了,也就是小爷这么……这么……
  牙磨得咯咯响,商响忽然命咬住肖口。
  他是真的了狠,鲜很快透过雪单薄的衣。尝在口,腥膻粘腻,却又痛快过瘾。
  肖没有声,伸手轻轻拍着商响的背。
  似安抚,又要宽恕。
  他不记得自己过什么,但叫商响恨成这样,那就是罪恶极。
  那时,灵魂在混沌沉沉浮浮,前脚皆是虚无,本以为会,可有双睛总也抹不去,黑而圆润,像了层釉的桂圆核。梦醒来,前尘尽去,仿佛在走了遭,将滚滚红尘全都淘换了个净,脑子只剩那双要拼命的睛。
  在那双,仿佛世间千载以来只有他,辽阔间也只剩他。
  那是商响的,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他寻到了。


章 清
  那场浩雷劫,肖伤了灵识。不认得自己,只认得商响。
  和尚知晓切来龙去脉,因而唏嘘喟叹。却不知是该叹肖总算能断了不该有的执念,还是叹商响疯魔癫狂……
  到底还是不忍心,他可怜商响的痴。
  喉结滚,将真相咽回。
  趁着肖小睡,和尚问:“他总有要想起来的,到时候你要怎么呢?”
  商响笑,漆黑的眉弯弯,满是不在乎:“骗来的子,有吧。”
  倒也通透。
  厨,商响将切成末,和着糯米熬了锅粥。
  弓着背脊,蜷在灶膛前的小板凳,双眸映着跳的火苗,糊糊觉得困。
  他终惦记着肖,已经许久曾安眠。
  砂锅粥咕嘟咕嘟响,接连冒个个粘稠的气泡,仄狭窄的厨弥漫着浓浓的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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