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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问,得到的答案都是龙进贡的龙涎,商响不知道龙涎是个什么味道,没有揭穿的依据,只得任由他去。
  他们纠缠的够久了,再这样相互亏欠去,怕是要搭世世……
  惊蛰那雷响起。
  商响对雷霆的恐惧犹如沉疴痼疾,黑夜闪电划过,就止不住的抖。
  直在旁边守着他,拉着他的手,却毫不逾矩。
  雨过后,奇货居来了渝州城。
  在某早晨,扣响了道观的门。
  再见故,商响的心境很平静,没有问他为何而来,只是慢悠悠的烹了茶,邀他起喝。
  廊亭支起张小小茶桌,那套瓷杯还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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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这几了吧。”商响对寿命全然无所谓,该是何时,簿写得清楚。
  奇货居依旧还是那副邋遢落拓的模样,囫囵喝着商响特意准备的好茶,饮牛似的,毫不风雅。
  他不拘小节,商响反倒自在。
  “是他找我来的。”神飘到蹲在墙角侍弄蔷薇的君身,奇货居不紧不慢的开口。
  商响隐约知道他要什么,很不赞同的
  可奇货居是,要的是有利可图。
  “他许了你什么?”商响问。
  奇货居也不隐瞒:“龙鳞。他想用龙鳞来换你的根。”
  商响没有说话,转过去看君的背影。
  他神淡然,既不感也不遗憾。
  “这是什么。”拿灰,商响问奇货居。
  手沾了点,放在鼻间闻了闻,向不的奇货居脸片刻惊诧。
  很快,他又神如常。
  “他对你倒是真心。”奇货居盯着手的灰烬说,“他在烧自己的灵,等到灵焚尽,哪怕是古神胄也不成神。不过,有他的灵护你,就算来世得不了道,也能讨个好的命格。”
  “我不在乎这些。”商响说。
  当初决心断尾的那刻,他就不在乎了。
  “你不在乎,总有在乎。”奇货居道。
  回忆起那年在,肖盯着片雪对他说:“府太冷了,又黑,响响你以后不要再去了。”
  当时不懂,现在才明了他的意思。
  片龙鳞的君面,身周灵也是油尽灯枯的颓然。他气息微弱,憔悴的脸说不的狼狈,哪还有傲视界的飞扬神采。
  奇货居离开时将个盒子给商响,嘱咐说:“这是灵虚君的仙骨,你我还给他吧。要是在府见到阎罗,替我捎句话,告诉他,我现在这样很好,用不着神胄的骨换命。”
  点答应了,商响看着奇货居也不回的走。
  打开盒,尖轻轻摸过那根苍的肋骨。
  泪徐徐落,可他却毫无所觉。
  不知道为什么而难过,商响很茫。
  回过君就站在身后。
  “响响。”
  他轻声喊他,惨的脸,压抑着痛楚。
  “我不神仙了。”漂亮修长的手伸过来,柔的为他拭去泪,“这次我不会再忘记了。”
  他在许诺,就像刻便要魂飞魄散般认真。
  商响扬,环住他的脖子狠狠吻。
  嘴,满口都是腥味。
  “真笨。”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商响这样说。


章 雨
  商响在了后。
  妖怪的衰竭与类不同,他们的貌不会变老,只是身体极速虚弱。
  临前,肖守在他身边,握住他的手轻声说:“响响,我已不是君,我是你的肖。”
  商响抬起,注视着他的睛。
  目的深是那样的悉。
  不留神就想起那年,将的道长枕在自己膝柔叮嘱:“我等着你,多久都等,你要慢些来。”
  ……
  商响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看着他。
  灵魂渐渐脱了灵窍,君的灵如影随形的跟着。暖洋洋的,烘得他周身热,像是夕回到了体,切都是那样平静安宁。
  有了灵庇佑,那段长得没有尽的黄泉路不再难走,满荆棘变成了簇,呼号的风变成仙乐,让他恍惚有种羽化登仙的飘飘然。
  行至阎王殿,冷面阎罗自相迎。
  商响见到他,复述了遍奇货居托他带的话。
  神肃然的年轻阎罗神微变,沉默了许久,方才艰难点,喃喃自语说:“他过得好便好。”
  翻开簿,阎君将鼠妖的今功过笔勾销。
  奈何桥位少女坐在木舟,手握着柄竹篙。
  她蓝衣飘飘,笑如沐风。
  “客官稍等,还有要来。”
  商响点
  少女是传说的孟婆,与世印象满脸皱纹的沉老妪不同,她既年轻又多话。
  站在船叽叽喳喳的讲,说她来便直在府撑船,见过无数别,听过无数凄婉喜悦的故事,送走了任任阎君……
  千万年过去,回不绝,只有她还在这
  她问商响外面的世界什么样,有没有糖葫芦和风车,还有泥和竹蜻蜓。
  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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