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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是能有家属忙照顾。正巧你也在杭城,还记得过去你同她要好,我想如果是你去,她定会兴的。]
  信后附的宿舍校不远,事不宜迟,当晚她便循着这条线索寻过去,路来到某扇定的门牌前,伸手敲了两
  [笃笃,笃笃]
  敲门声传进屋,无来应,餐桌边响起声轻咳。
  弓背的女黯颓坐在这只手搭在椅背,脖颈已停得僵固难转,隔许久她才像听见了什么声音,浑身起用劲,慢作般撑着桌面慢慢站起来。
  [宁姊姊!]
  终于等到开了门,还看清来样貌,李心兰笑着就迎过去。
  [找……谁?]为来客的热不喜反惊,李宁意识朝后步,诺诺句问话,两间似乎不存在聚焦的心,飘忽而朦胧着,像是隔了层蒙的雾窥向外界,看不清前的的和事。
  [……]李心兰也愣住了,来之前她过心理建设,但这样的况还是给了她记霹雳。
  [我、我是兰兰……姊姊,是来了,你不要怕。]
  [兰兰……]李宁皱起眉,转身踱进屋,她走得很慢很慢,如同刚刚什么也没,甚至忘记将门带。李心兰向前赶几步,放拎着的几行李,再回去把屋门关好。
  她打算和李宁长住阵,照顾姊姊的常起居,事实今晚她是带着多年见的喜悦来到这的,说些掏心窝的话、聊聊过去的事。在收拾好卧她想再试试和姊姊叙旧,然而整夜李宁都在沉默着,在客厅无的角落坐化为尊雕像,她觉得这形有点悉,只是李宁已看不见昔的神彩,唯存些空空的茫然。
  如果说临别时她感到李宁有种说不的疏离,那么此刻她们已成了真正的陌
  姊姊离家的这些年,到底……到底了什么?次是周末,她也随了李宁眠。
  了什么?
  这问题非常难解,就是李宁也无用言语作回答。
  穿梭在幅机与接车床间,和旁不同,耳边始终萦响的绕线声并不令她焦躁,这反是好事,没有过多力去想别的事。躬身俯,只是在直在
  没有富余的钱烟,索戒了,常穿的旗袍落灰了便收起来,改穿朴素的衫,过去的走远了就不会再回来,再留恋能管什么用呢?
  不念了,不再念。
  她这样想着,也这样,用行践行每次想,不问多余的事
  厂偶尔飘起的尘灰叫她咳泪,家擦净脸继续,她向组长多要了副口罩,压低帽檐,面无表默泣了很久很久。李宁的话越来越少,她像个手拙劣的戏匠,苦心搭起的巡演其实没有个观众,从到外只有她困在戏,也只有她在等待,可惜终连自己都没有骗过,到来还是输给了时间。
  根棉线悄悄绕,随着机床吱嘎转,软的棉猛收紧,如铁般锋利。她没能察觉甚至抬,直到身旁有尖着嗓门叫:[停!都停!机床搅手了!]她才现手边纱面沾了点滴刺目的红。
  [小李,你忍着点,我们这就有来了。][来了来了,让路让路!]从工厂各跑向这,拿了镊子伸过来,小心分开紧咬在起的线与
  [哦……]她像个事外看着,不叫也不嚷,只在棉从伤口夹开的时刻轻作了声,像是在叹气,却不带任何感
  那之后李宁就像变了,常常忙着忙着忽然起怔,忘记基本的工序,散了不知道梳,后连班都记不起了。
  她像棵正在残枯的树,随着分秒的逝病入膏肓。
  李心兰担心她的况,完每的教案便不停蹄往宿舍赶。
  可喜的是今李宁似乎记起了她是谁,睛也亮了些。
  [姊姊,我给你倒好了,就在桌]
  [好……]李宁应了声,点点往客厅挪去。
  李心兰感到少许欣慰,擦了擦额汗,转身走向阳收衣服,正取着衣架,身后猛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乒的,骇得她收了手,立跑进室
  摔成无数片的透明渣砾间延淌片莹莹的,李宁的手仍持着握杯的姿态,直到李心兰闻声赶来,她才缓缓朝另个方向转过,腼腆张张嘴,痴痴笑。
  姑姑是真的病了。

  ☆、夜奔

  【按龙泉泪洒征袍,恨落。专心投浒,回望□□。急走忙逃,顾不得忠和孝。】
  谷间的夜风阵阵,割得脸刀样疼。的低洼积压着成堆的石砾,老从不肯在这种时刻显现其仁慈面,着受苦受难的旅者觅绝路,没有喘息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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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晓梦外套渍已凝结成黑紫斑块,随着口短促的气息伏,隔着黏的颜,清晰可见衣面孔骇痕。这次、这次真的……对着的岩壁,她平静个微笑,,松开右手的。[喂,你看,这样……其实挺好,等回去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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