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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实用价值,长长的袖口藏的他的T恤衫可盖不住,把刀子,短柄,尖,就是他直放在挎包底部用来防身的那把。
  身后,隔了张饭桌还有条走廊,紧闭门的卧室传来杨遇秋的哭声,不甚清晰。这种老子用的都是实心砖,隔音效果的确更好,但还是不够,李这样想着,回声吼了嗓子:“别哭了!”
  “小……”杨遇秋好像呛住了,剧烈咳嗽,咳嗽的间隙又说了些什么,“小你别这样,你要什么呀……”她好像在这么问。
  我要什么?李差点冷笑来,转回,他继续盯着被自己拿鞋柜、写字、饮机、几把实木椅子抵住的防盗门,不语。我要什么都是你的,他想这么跟杨遇秋说,但他又懒得解释——和那个女是说不通道理的,所以脆沉默了。
  当时杨遇秋在短信不肯说了什么,李匆匆忙忙赶来,时间概是刻,进屋就看见满的易拉罐,杨遇秋脸很差,好像没力气站立,刚给他开完门就回沙坐着了,却还是继续喝酒。
  李给她烧喝,在她跑去厕所呕吐时,给她递巾,又听她讲了堆过去的事,比如她的院怎么被顾客讹钱,她找工作怎么失败,她怎么把杨剪赶去好好……越讲越久远,连她初在离乡的火车怎么害怕都讲到了,她坐在沙跟茶几的空隙间开始哭,说自己当时真的很害怕,非常害怕,岁都没过,她岁,也不知道怎么赚钱,躲进皮卡车槽就逃村子了,她怕他们饿在路
  然后她说到杰,那个年男怎么在火车安慰她,承诺她会好,又怎么骗她,从没把她当成。让李意想不到的是杰居然是铁路小起家的,他有个团伙,专挑卧铺车厢,得手了就车,后来几年赚多了钱他才去尝试其他意,但跟老本行也从没断过。杨遇秋说起这事是因为她也在杰的要求,被迫,了好几年的贼。对,她是贼,这是她自己哭着说的,但她还是圣女,杰信教之后,就把盗奉为劫富济贫的修行了,这也是她哭着说的。
  在他们的教典,圣女是缺月,需要在神和教众的注目,全身滴满烛,由被太阳附体的教长“放清身”,才能达到“”的终境界。现任的教长就是杰。杨遇秋给李看她的疤,说自己言听计从,常被“清身”,却还是没有完满,她后说,她要疯了。
  说完这句她就静来,夜也静了,神秘间虚掩的门与从前无,红暗如冥火,传阵阵幽
  李却是越的不耐烦,什么教,什么,多荒唐多凄惨,他全都不想了解,这事简单来看就杨遇秋喝多了酒,需要找个倾诉,而他就是那个不幸被吐了身苦的家伙,而这苦有多少真多少假也不清楚,只能确定杨遇秋此刻的确极其痛苦。
  这是病,这才是病啊,李想,他知道杨遇秋常吃的那几种神类物,在满茶几的杂翻找,还没找到,又听见杨遇秋喃喃道:“我打的事杰知道了,这是对神的不敬,他要了我。”
  李的手拎着个空薯片筒,停顿住了。
  “他要来找我……”杨遇秋还是失魂落魄的,“所以我想找你,我想去你那躲。”
  我那。李遏制住烦躁。你还不知道我的子拆了,我搬走了,和你同居了。李把这些话压在,问:“说没说什么时候找你?”
  “就今晚,就今晚,了,你来之前他还给我打电话,他给门换了锁我挡不住,他还会砸门……如果找不到我他会直接把子砸了的,他有关系,没管他,以后我就再也没方去了……”杨遇秋的泪又涌了来,她抓住李的肩膀拉扯,更像是种央求,“我怕,小,我好害怕……我们找你哥来,我们不瞒着他了,我们找杨剪。”
  李是被这句话激怒的。那些被的厌恶,陡然冲破他在心给自己设的重重防线,转为的恼火。“你说‘我们’?谁和你当‘我们’啊!”他拽着杨遇秋的手腕把扽起来,杨遇秋拼命挣,如梦初醒的力气,他就用另只手去拽杨遇秋的,“是我你瞒着的?我们是同伙吗?和我废话那么多有用的全憋在后是吧?都要门了你求我救你?你知道杨剪正在什么?他好不易——”他把杨遇秋拖进卧推到墙角,从她手抢过手机,“你不要打扰他,你还把自己当个,当他姐,就别打扰他!”
  接着他关门,拧锁,任凭杨遇秋在面拍门哭喊,把外面的防盗门堵严实之后,他才静坐来。卧室的钥匙和杨遇秋的手机就在手。他翻到了杰的号码,奇怪的是,杰从不跟杨遇秋短信,他只打电话,无论是半夜还是清晨,杨遇秋也总是立刻就接,接来电从来没有他的名字,好像怕有所怠慢。
  杰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李点了支新的红南京,推开烧那屋的门,没有装灯,他就照着烛走了圈,又对着神龛的两尊神像凝神看了,面目都挺和气,就像胖胖的古装剧物,还画了红晕,但身体都是纯黑的。守在神龛侧面的两个小鬼倒是比较有威严,个青面个红脸,同样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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