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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聊到了杨剪。
  “你还真别不信,你哥也算我半个媒呢!”神秘兮兮的,罗平安梗起脖子,示意李靠得近点,而李不得不拿开推子避免给他剃秃块,对此故弄玄虚显得有些不耐,“媒梦呢吧你。”
  “嘿,不信自己问你哥去,俱在——”罗平安嗤笑,“我要结婚了,过来剪就是想有个新面貌,新娘子就在岭认识的,当时在青旅有欺负她,我和你哥块把那几个孙子摁住揍了通,姑娘就芳心暗许啦!”
  李愣了愣:“岭?浙吗?”
  “比我小岁,连云港,家意的,不过在北京,”罗平安惬意,“我把她接过来住她也能适应,以后我俩的目标就是把她家的海鲜卖到都来!这个月就婚礼了,在董烤鸭,包还有请柬呢,待会给你张,你记得自己把名字写,到时候赏个面来!”
  “……”李的手,“嗡”的声。
  罗平安还在自说自话:“嗐,说这么半废话,你哥给我当伴郎你可能不来吗?要是兄俩只随个份子可有点不道啊!”
  “你们什么时候去的岭?”李问。
  “嗯?就……概去年年底。”
  “年年底?”李盯住镜面罗平安的睛,“,对吗?”
  “应该是吧,”罗平安仰脸瞄他,目古怪,“这谁记得清。”
  我记得清。李想。我记得那我从剧组回家了,但杨剪不在,声招呼也没打,号晚点杨剪推开了家门,风尘仆仆,洗了个澡就睡了。
  我没有问。李又想。
  那年节过得不早不晚,他还带我去了庙会,我们在颐和的湖玩冰车,坐同辆,他在我后面,好用力抱着我,但我们的车还是翻了回,被石子崩的,牙齿磕到冰面,冰有土味,土的味道是甜的。
  他的手机屏幕碎了。
  我的牙很坚固,还是整整齐齐。
  可是杨剪,他怎么能这样,节后他就把自己的补习班解散了,个班,百多个百万的收入,好像连犹豫都没有,他不再开设新的季课程。他去北京应聘并且成功,以前自己的时候,他把补课来的普通班吊车尾带了985211,每次考试都是物理往拉分,这样的况年年都有,从只收城这么几个,到全北京的都来找他,也不过了两年而已,校的老师们对他早有耳闻,他去应聘,本就没有不成功的道理。他在待了半年,接着就直接跟了。
  我以前给补习班的那些投影设备,实验仪器,想当作惊喜,直拿不来。
  我也没有问。
  并非不关心,不好奇,确切说有段时间李梦,梦的永远是杨剪莫名消失之后去了什么。他不问的原因也很简单,只是因为以前问得太多了,累积的经验告诉他,站在杨剪面前等待个不会来的答案实在太煎熬,而对其他无关紧要的问题,就很易。
  比如现在。
  “你们去什么啊。”李不经意般问道。
  “你哥真没和你说过?我当时还觉得奇怪……他怎么没带你,”罗平安拧了拧眉,“就是他过去看了看他姐,刚亮吧,站在沙滩,可能是想和姐姐待。”
  李剃完鬓角,盯住那块青灰,开始理面的碎。他有点声音。
  好在罗平安说话向来不需要别唱和,“他没弄墓,把遇秋的骨灰撒到那片海了,小镇叫石塘,据说是全道曙照的方。这也没和你提过吧?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前几年他刚从来那会,我找他吃饭,他说他要过去看看。有转折的时候总得和声,你哥在这点还是挺传统的。”
  “去年叫我,其实我还真没想到,杨剪那么……叫我?状态很不对劲,比刚回北京那次还差,该说他是平静得过分还是暗汹涌呢,像打了仗似的,经历了什么巨打击,问他他也不说,我就感觉要是放他自个过去他就得跳海了,这么破荒找我,说不定是在求救呢?”罗平安的眉已经完全蹙起,褶子深深堆着,“而且以前我也喜欢过遇秋嘛,没追也有分在,这么多年了也没看看,就找单位请假跟他过去了。”
  李努力回想,答案却只有个。杨剪至少去过岭两次,但每次之前,他都不在。
  如果是求救,杨剪找的也不是他啊。
  他不知道当时的杨剪是什么样子。
  只知道再回到自己时,杨剪已然恢复了原状。
  “结果真去了他还表现得挺正常的,”罗平安继续说着,“看了看海,吃了吃海鲜,晚我们待在青旅,在客厅抽签玩,输了要任割的那种,杨剪就抽了个烂签,惩罚项目是翻钱包。”
  后脑勺长得很,李屏住呼,轻轻剃薄。
  “然后就翻了呗,钱没几张,卡也没几张,这还真不富,就不起的那个夹层塞了两张照片,张是你们两个站在北名湖边,柳树底……脖子还挂着工作,好像是戏剧节?我忙去抬道,你忙去化妆来着是吧,都还是俩小孩呢,”罗平安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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