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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剪去了哪
  当然问过,得到的答复总是敷衍,个拥抱,或是句“我困了”,到后来脆变成“和你没关系”这样的话了。
  这也是多数时候争吵的原因。
  这种状态是什么时候结束的?杨剪定来,不再跑。时间线对得了。是从去工作开始。是从岭回来,又次见过姐姐开始。
  已经有年了啊。
  可争吵似乎也没有因此而被绝。
  李找了家青旅住了夜,这旅店就建在滨海路旁边,站在,可以看到崖黝黑的面,听到拍打的弯明月皎洁。可是太冷了,李还是回到楼,在客厅看玩狼,晚他睡在铺,还没亮,他又起床赶州去,半就从床掉了来。
  几个室友被吵得咕哝几嗓子,接着又是鼾声作。
  全身都疼,后背尤甚,那感觉就像被揪住打了顿。李默想,我是笨到了这个步,还是倒霉到了这个步,艰难爬起来,转圈走了走,了几个简单作,确认没有骨断掉之后,他就离开了这
  ,李回店看了看况,在夜晚回到家,他用钥匙给自己开门,却见杨剪坐在餐桌边,自己留的那些菜还没吃完,杨剪也没食,就着杯凉慢慢吃那盘萝卜炒
  周了,怪不得。周终于到了。李靴子,脱外套,他觉得自己不像是了远门的模样。
  况且就算了也不用跟杨剪报告,互不涉舒服就好,这不是他们直以来的默契吗?开始不适应,可是后来他努力到了。就像开店以前,他想去哪个剧组直接拎包走就行,从不被过问,是他自己说,那好像是没有必要的——就像杨剪去贵州,去其他什么方,也不需要对他解释。
  那样好烦。
  好重的负担。
  说多了还会尴尬,破坏两费力维持的平衡。
  是不是这样?
  然而杨剪却放筷子,靠椅背看着他:“你去了。”
  李扶着墙棱,静静回望。
  他忽然在想,那种平衡会否并存在过,直以来都是自己的臆想。他和杨剪都是喜欢自欺欺的那种吗。
  杨剪又道:“罗平安都和我说了。”
  “什么时候?”
  “今午。”
  “哦,那时候我在飞机,”李,笑得有点羞涩,“哥,你是不是也觉得罗平安是个傻叉嘛还给他当伴郎啊,别理他了。”
  “……”杨剪审慎说,“你应该等我回来。”
  “可是你不回来,”李低着往厨走去,“我等不及想去看,就去了。”
  在碗柜旁的抽屉翻找,他拎袋速溶豆浆,袋黑芝糊,拆开倒在同只碗。这两种冲泡在起是杨剪喜欢的口味,他还些让杨剪拿到室,也不知道那喝过没有。
  “我想烧点纸,但没方卖,只有卖那种小烟和仙女的,不太适,”他缓缓倒入热,用只铁勺搅拌,“我只能和姐姐说对不起。我说了。说了好几遍。”
  “你不用说。”杨剪的声音从餐厅传来。
  “是吗?”李的手僵了
  “我没有告诉你,就是因为我不想让你去。”隔了条走廊,个厕所,这声音听不清楚。
  “是吗。”李又道。因为我去了,姐姐就算能看到,也不会开心。因为那是你心非常纯粹洁净的方,某种程度,能在你“很不对劲”的时候给你点安慰,我去了,就踩脏了。是不是这样。
  他看着自己的的手颤抖着,从方才的抽屉瓶。家方小,只能把箱和这些冲泡的货塞在起。
  而家除去胃之外常备的就是安眠了。
  李越想越觉得,杨剪免太柔,把话说得那么委婉,顾忌自己的感受。但也正是这种柔让李难过得无所适从。
  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不会多说……只是乖乖等着他回来,或是脆少在家待着,距离产,小别胜新婚——这是杨剪想要的状态吧?
  是方便杨剪去工作,消化伤痛,探索世界的状态。
  李的确试着过,非常用力试过,但现在好像去了。杨剪好像在次次的推拒之离他越来越远,而他现在想到杨剪会再次踏那扇家门,离自己更远那么点,心就会悸痛。
  真的不要那样……你有什么,开心还是难过,也要让我陪着你啊。
  李看见自己的手拧开瓶,倒片,用瓶盖碾碎,再撒进那碗糖终还是搅得不够均匀,混起来太易结块了,但杨剪和他说过,那些结块也很好吃。
  端着小碗,李穿过走廊,站回餐桌前。他把凉的杯子推到边,把小碗放在它原先的位置
  “那我以后就不去了,我再也不去,”勺柄往杨剪手心塞,他俯身,轻轻贴在杨剪边,句的开都抵在那,“哥,你说什么我都会去的,如果当时你没有课,要我跳海,我也会跳。”
  说着他闭睛,能感觉到杨剪张开了嘴,薄柔软,呼润而滚烫,“我看到个很适的断崖,旁边就是路……”也能感觉到那只手终于打开,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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