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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回复。
  杨剪的省略号列了那么久,终回给他个字:好。


64章 你是我的蝴蝶
  李直有点古怪的收集癖,比如没气的打火机,又如杨剪时期的记本。当时他从那栋北教师自己的红沙,搬自己,也捎走了些被杨剪堆在柜子落灰的杂物,他觉得自己如果要继续去,就必须得多留点念想。其就有这么沓本子,封皮有印着北校徽的,也有印着凯蒂猫和小羊肖恩的,厚度小均不相同,纸页也被撕得参差不齐。
  与其说是“记本”,倒不如说是杨剪随手抓来写的废纸夹子,某些可能来自宿舍楼的小卖部,某些可能来自某任女友。这些本子夹满他列的表达式,他画的示意图,他计算当月收入和存款列的表格,他备忘的DDL,也有些诸如“今吃什么”之类的“奇思妙想”——李打赌这当时在开小差,成是午的堂课,杨剪画了个的问号,又在面画了几团意味不明的食物,挨个打了索然无味的叉子。
  这些本子李个晚就读完了,留在身边,却又让他反反复复翻了好多年。时间和空间的实感越来越模糊了,有时他甚至错觉自己当年也坐在那间教室,走在那条林荫浓密的,不只是个进来送抑或拉陪自己去玩的外来客,而是实实在在和杨剪打了个照面,拥有了段重的岁月。
  仔细翻还能现更有趣的。杨剪喜欢画圆,偶有弧段略显凹凸,看得是徒手画的,还有笔触还会现明显断裂,或是划跳脱的道子,应该是被同桌撞了。杨剪也喜欢在校刊写诗,草稿随便打在量的运算和式之间,改字就用黑疙瘩涂,洋洋洒洒堆写到底,他会画个醒目的圈,把满意的句子框来。
  这在很程度了李对于诗杨剪的幻想。他迟到了,拿不到校刊,但他有更热乎的底稿。杨剪写梦,写雪原群的骨,写雷声劈开河,写烈呜咽的琴,写个秋盛,好莽,却从不写。不写自己的绪。他好像曾有过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少年时,也曾为谁“怀归断肠”。然而李有过,并且是相当长的段时间,他也写诗呢,尽管只试过次,概酒还没醒,他不清楚那诗是怎么写来的,只是隔了很久,他在自己送失败的邮看到了格格不入的几行。
  那诗叫《在……的夜晚我失去你》,原本省略号那是有字的,可惜草稿箱时隔太久自清空了,李记不起来,能想起的诗行也只有句:
  你的体像灰尘遍我的间。
  ……现在回想,真是得不寒而栗,要是读给杨剪听,那定也会起层皮疙瘩吧。但这的确是李了那么长时间体会到的真实感受,间落满灰尘的屋子,身杨剪的味道,他全都有,但他嫌灰不够厚,也想让味道更浓。
  现在呢?李总是门在外,个月概能有待在北京,按照预约工作,晚就睡在店的沙面。徒工把理石板擦得纤尘不染,鼻子闻得到的也只有用品的。那个装满废打火机和旧本子的月饼盒也看不到了,他把它们放在家,藏在衣柜底层的抽屉深,却不再回家。
  不知道杨剪有没有空闲扫除,把它们丢掉。
  不过就算丢掉了——就算,杨剪不想留住它们,李也不会完全丢失面的。他觉得自己至少记得成。近总有页在他前晃悠,是杨剪的摘抄,那看到特别喜欢的书就笔。然而抄来也是随手丢,在把书还给图书馆之后,并没有翻阅笔记的打算,杨剪所需要的好像仅仅是抄写的过程。比如那本《霍时期的》,李曾在他时围观,看他笔迹飞扬着,问他:写得好吗?
  杨剪抬看着他,没来由笑,说尔克斯写得好。
  后来李也拿过来读,印象没看到结尾。
  那本书……李总觉得它不是讲的。除去之外还讲了太多了,他没理解。杨剪读过的书也太多了,他要追并不易,加个“认真读过”的门槛,也还是太多。
  如今缠绕李的却是这么句话:疯狂只能存在于艺术。存在于科则为假设,存在于现实则为悲剧。是达利的名言,那个作品如同怪异梦境的班牙画家。杨剪把这行字写在皮本的页,破留了,字迹也不潦草。并且那个本子并被随意用,涂鸦和诗稿直到页也没现,有的只是群论场论的习题和普物实验的设计。
  杨剪列观点,问自己:为什么?
  然后再去解答。
  本纯粹的假设。
  李固然看不懂任何,这就是他记不住的那成,但他近总在思考“疯狂”。可能存在于艺术、科、现实的“疯狂”。这两个字让李摸不到脑。就像他思考感,思考,究竟能为他什么。追逐,远离,咬他的手腕,他的脸……
  为他着,为他
  这么多反词,不是吗?所以就是正和反,什么都能为他去们歌颂的,望穿的,所谓“真”,就是毫无保留。李问自己,这是不是太疯狂了,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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