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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么?”
  “笑你是个傻孩子,”支离疏笑道,“听个戏都魔障了,放着好好的小姐不、要当丫鬟,放着好好的家不回,跑来唱戏。”
  “反正我是铁了心了!凭他们再看不起我,我也要唱!”
  “真是倔丫,当年我见你跑来戏,以为不过是小姐耍脾气,两个月受不了罪也就走了,谁想到你竟待了好些年...也罢,我便给你说说,这旦角是个怎么唱,你连个门道都没摸着呢!”
  冷心将信将疑,听支离疏说了几句,觉得颇有些道理,又听了,直觉得醍醐灌、茅塞顿开,“先,您真是真相!难不成以前也唱过?”
  “哈哈,拉琴见得多了而已。”支离疏答得云淡风轻。
  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章 何妨袖手闲
  “先,成啦!”冷了戏,妆都没卸净,就直接跑到支离疏的小院报喜。梧桐楼的《红鬃烈》今演,戏为冷心的叫的好竟比还要多。
  “这是自然,”看见冷心又蹦又跳、喜眉梢的样子,支离疏手拿着笔,了然道:“你平都跟着我的琴练,今个必定是压着弦唱的。”
  “可不!”冷心跳着脚说:“亮嗓,嘿,那弦得追着我!座都在问,这坤旦是谁呢!”
  “你底子不差,也肯,只差点拨。”
  “要不是您,我哪有今呢?”冷心扑通跪,给支离疏磕了个响声道:“谢谢先栽培,让您费心了!”
  支离疏闻言愣,怀念眷恋的神,在月烛影那张丑陋的脸时竟显得柔耐看,“丫快起来吧,凉。”
  “先,”冷心望着支离疏,仍跪着嗫嚅着说:“我...我...您收我当徒吧,行吗?”
  “这是何苦...”支离疏把笔掷到笔洗,“行虽有拜琴师当师父的先例,也不过就是权宜之计。若想在梨,还须得是名家之徒,声价才...以你现今的唱功,随便提些束修,广州的角都该是愿收你的。”
  “我的本事是跟先的,就是先不收我,我也没心去攀他们的。”
  “这孩子,还真有股子傲劲...”支离疏伸手去搀她,笑着道:“去给我端茶来吧!”
  “是,先!”冷心喜不自胜,忙泡了茗,擎着茶盘又次跪倒在:“师父!请用茶!”
  茉莉茶的在氤氲的茶烟间蒸腾飘散,汽模糊了支离疏的眉目,冷心跪在,只见他的手捏着杯盖的姿态那么,呡茶的姿势那么讲究,令她莫名有些脸红心跳。“师父,您的脸...时就这样吗?”恍惚间,她抑不住好奇心轻声问道。
  支离疏笑了笑,并没有答话。他从袖子块素的手绢,心擦了擦脸没卸净的残妆,又用手点了点桌的画,背着手跛的走了屋。
  那画只有闲闲弯月、淡淡几片云,左角提了个劲瘦的小字:用舍由时,行藏在我。
  “冷姑娘,今怎么没打采的?可是病了?”自冷心拜支离疏为师后,唱念打舞皆进步神速,直要把比了去,唱老的周富早看不惯盛气的样子,便琢磨着和冷心搭档,因此对她示好。
  “周先,”冷心向他行了个礼,低着道:“今筱凤卿在得月楼唱,可是我没到票...”
  “票好几前就没啦!”周富笑着说:“自去年素老板夸了他,他的声势便涨船,现而今竟票难求了!”
  “嘿,素老板才是让你们捧成神了,他说句话,就跟祖师爷显灵似的!”
  “什么叫捧呀!”周富举着拇哥说:“他就是当今梨的这个!虽然素老板近些年急,唱的越少了,但在戏,他还是伶界王、梨皇帝啊!”
  “哼,伶界王、梨皇帝,真是好的口气哇!”支离疏背着琴,走到边坐,脸的神颇为轻蔑。
  周富对素还真崇拜之极,但他素知支离疏不好惹,也不敢反驳,只道:“咱们唱须的,自然是看重素老板。”
  “师父...”冷心走过去在他脚边坐,神仍是恹恹的。
  “冷丫,怎么蔫的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筱凤卿的票...”还没等冷心说完,个女声便嘴道:“你有那本事、能弄到筱凤卿的票?”斜了冷冷笑着说。
  “筱凤卿...这名倒有趣。”支离疏挑了挑眉。
  冷心也不理,径自向她师父解释道:“去年素老板去听他的戏,说他的唱有谈凤卿谈老板的味,他就的改了艺名...所以我才特别想去听。”
  “嘿,听说原话是这么说的,”周富提素还真就分外来劲,眉飞舞的道:“素老板说他是,雏凤清于老凤声。”
  啪的声,支离疏手的琴弓不知为何竟折断了,众都吓了跳,他却神态自若的把琴弓随手抛在,慢悠悠说:“该换弓子了...”又抬看着周富问道:“他说谁是老凤?”
  周富被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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