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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子怎么样了?”君也不想听他说这事。
  被君打断了承,衣飞石绪低到了极,轻声道:“已好了。”
  君已沏好了茶,照例赐了衣飞石杯,信手推至从前衣飞石的坐前:“来。”
  衣飞石低着在原口气,终究还是决定不提这事了。
  既然君不想提,他还想说什么?说对不起我错了?说我没想清楚,给您添了子?君根本不想听。君也根本不需要训斥他,他认错——君已经给了他永世不敢忘的惩戒,过后摁着他痛哭涕忏悔有意?他还敢背着君恣意行事么?绝不敢。
  衣飞石回到坐前,坐在软的,捧起君赐予的茶汤,嗅着茶,默默无语。
  子似乎和从前没什么两样。
  衣飞石仍旧守在君身边,夜随侍。君则修炼、消遣,过着和从前般无的清闲子。
  督善尊很快就来找衣飞石了手分管的军务,军务历来由衣飞石管,他昏睡了个月,督善管了个月,待他清醒之后,了回来。
  衣飞石原本以为自己被削了兵权,取回虎符之时,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君
  切似乎都在走回正轨。
  唯没有随之好转的,是衣飞石的身体。
  他仍旧削瘦,憔悴。
  旁只认为是君修行速度太快,又对衣圣形成了镇压妨害之势,惟有君与衣飞石心知肚明,自从身咒文与替身咒替逆行之后,他们的存在已经达成了个混沌的状态,彼此不会再妨害对方,更不会此强彼弱就将对方彻底镇压致
  衣飞石之所以瘦弱憔悴不能恢复健康,是因为他心有愧,无解脱,愧火烧尽了他的心力。
  君瞧着衣飞石想尽了去恢复健康。
  从到尾,君没有对衣飞石的行为作任何评价,只用行就把衣飞石治了个不如,如今君不想提这事,衣飞石就只能竭尽全力去淡化此事的影响——他必须让自己恢复成从前的模样。
  可是,不管衣飞石如何努力都是徒然。他依然那么削瘦,瘦得骨骼之只剩层皮。
  他夜夜都跟在君身边,时时刻刻都在为自己的无健康心愧疚。
  他忍不住想,君已经揭过此事不提,我却心结于此夜憔悴,君会怎么看待我?他是不是觉得……我心太窄?我总也不肯听他的吩咐,总要和他逆着来?
  可他无去向君解释。
  ——君摆明了本想听这事的任何解释。
  这让衣飞石越来越焦虑,越来越痛苦。他渐渐开始无入定,不能安心修行,易怒,易惊。
  茶饮时,君突然对他说:“你近绪不好。”
  衣飞石悚然惊,表是前所有的难堪,不等他道歉赔罪,君又说:“你有事得不好,我对你施以惩戒,本以为你醒过来这事就过去了,想不到……”
  衣飞石已仓惶,额:“君息怒。臣能自省也知道教训了,很快就能好起来。”
  他跪在,额皆低。
  从君的角度望去,早已成年的男子,竟瘦弱憔悴得肩膀都窄了圈。
  想他躺在床个月才醒过来,苦熬了两年都没能恢复健康……这个心结,在衣飞石的心,只怕是永远也解不开了。
  君终究了恻隐之心,说:“是我低估了你对我的心意。这惩戒,你承受不起。”
  衣飞石只能将额抵在个字都说不来。
  “将识海开启。”君吩咐。
  衣飞石立意识到君想要什么,他知道君片好心,可他无接受这种赦免:“臣不能忘记……”他膝行前轻轻拉住君的衣摆,哀求道,“君曾为臣,臣岂敢忘记?这是臣的过错罪责,该当永永世铭记。”
  君不为所,再次命令:“开启识海。”
  衣飞石不允。
  君强行将他禁锢在方寸之间,盯着他的双,说:“我被仙魔劫废为凡,重修至今,修为不能与你相比。如今我要渡你识海抹去段记忆,你若竭力抵抗,该知道是何后果。”
  衣飞石当然知道是什么后果。
  君修为不及他,强行进入他的识海,他若抵抗,君很可能会沉沦识海之,永远无挣脱。
  “你也可以试试,将我强行堵在识海之外。”君道。
  衣飞石不敢试。若在识海之外强行堵截君,要么他受伤识海自抵抗君,君仍旧会沦入无挣脱的结,要么君受伤——他敢让君受伤么?他舍得让君受伤么?
  为了确保君安然无恙、万无失,衣飞石唯的选择,就是乖乖对君敞开自己的识海紫府。
  “臣岂敢忘……”衣飞石徒劳句。
  面对着君固执坚决的神,衣飞石还是只能开启了识海,任凭君抹去了自己的记忆。
  失去了那段记忆,直焦虑不安的衣飞石瞬间安静了来。
  长达两年个月的消耗让他于极度虚弱的状态,记忆消失之后,他直接陷入了沉眠,这是庐身之后,衣飞石拥有的个没有泪痛苦与腥气的安眠。
  君看他歪着脑袋靠着茶桌条雕,到底还是没忍住,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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