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就像什么都没
过
样，切照常。
——当然也不是任何改变都没有。至少王静蕾比原来安静听话多了，总是自顾自闷
看书写作业，不跟他说话，也不问问题了。以至于很多时候，闻骁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身为家教，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他今
过去，有意要和王
谈谈这
事，打算辞职换份工作，否则有种
拿
家工资的不适感。
因此见到王静蕾时，闻骁
先声明了这点。
谁知王静蕾突然变得
绪激
，抬起
声说：“我什么都乖了，你对我还是不满意？”
“不是不满意，”闻骁微微皱眉，解释道，“只是我现，原来你并不需要请家教——你在功课
其实没什么问题。”
王静蕾愤然道：“那你知不知道如果你说你不
了，我会怎么想我？我已经尽力让她
兴点了，你别添
了行吗？”
闻骁怔。
“你把这些都写了。”随后王静蕾推过来叠试卷。
闻骁看了她
，说：“哪怕继续
家教，我也不可能直接
你写作业吧。”
“那你想什么？”王静蕾不耐道，“没见过你这样的，拿工资不乐意，还嫌工作太清闲。”
闻骁反问：“你就这么希望我从你那
拿钱？”
王静蕾当即反驳：“你想得
！”说完气鼓鼓
怒视闻骁。
闻骁顿时有些痛，不知她是怎么回事，怒气从何而来，也不知该怎么和这小孩沟通。他索
抱起手臂，靠在椅背注视着她。
“……反正你不能走，”王静蕾说道，“不然我就告诉我，说你
待我，心虚才走的。”
闻骁平静道：“你这样有什么意思？”
王静蕾说：“我兴给我请家教，就让她请，她兴就有意思。”
闻骁问：“那她为什么不兴？”
“因为我爸——”王静蕾脱口而
几个字，
意识到什么，闭嘴了，警觉看着闻骁。
这是
次，闻骁从她口
听到“爸爸”这个称呼。此外对于王静蕾的某些话，闻骁不知为何，觉得
分
悉。
闻骁转开视线，望着窗外转暗的
，说：“我知道你可能有些不能说的家事，我不感兴趣，也不会追问。但我这份工作，对你我来说确实都没有必要。我会和你解释清楚，你不用担心她怪你什么。”
这番话他自以为够清楚了，可王静蕾抓到的完全是另个重点。她睁了睛说：“‘些’家事？你‘不感兴趣’？你知道我们家了多的事吗，你根本想不到！”
闻骁还是估了这个年龄段，多数孩子的心智成程度。他自己早得过了，就以为全
都像他以前那样，会对隐秘的家事讳莫如深，而其实很多小孩都还
于竭力争取关注度的阶段，他们
受不了的，就是从他口听到类似轻视以及“没兴趣”的说
。
“你等着。”王静蕾说着，从位置跑开，走
间。
随着她的举，闻骁隐约产了种自掘坟墓的感觉，几乎可以预见到今
的结果，那就是他短时间
或许真的辞不了职了。
过了会
，王静蕾小跑回来，手拿了个相框。
“这是我爸，”她把相框摆到书桌，“那我见到他了——有记忆以来次见。”
闻骁明，所谓的“那”肯定是假期的后，也就是王静蕾失联的那。他看向桌的相框，现面是张
口之家的全家福，照片的王静蕾还很小，约只有两岁的样子。
蓦，只手伸过来把照片遮住。
王静蕾阻断闻骁的视线，问：“你看了这么久，就没什么想说的？”
闻骁说：“没有。”
“你——”王静蕾有点恼火，忽而冷笑了，“也对，你这样的，过得太舒服了，也不会理解我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闻骁没有去反驳她的话，只觉得这么小的孩子口说“”两个字，格外微妙。
王静蕾把相框正面朝，扣住，像是藏了极的绪在心，
口不住起伏，气到极，居然有几分要哭的样子。这不禁让怀疑，她近段时间的乖巧懂事，都是层压抑的伪装。
别的都还好，但要是她哭起来，闻骁是真的无计可施。他只好想了个问句，说：“那我问你，你只看过照片，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是怎么认你爸爸的？”
王静蕾说：“他没怎么变，但也变了……反正我就是能认来，心电感应你懂不懂啊。”
闻骁又问：“既然你是去见他，为什么不接你的电话？”
“不是见他，是跟着他，”王静蕾说，“手机我早关静音了，而且也没工
看。”
“你跟着他？”
“对，他直在赶路，我直在追。后来有警察问我在什么，我说我找我爸，他就忙起……然后他们把我爸带走了，说他是个老赖。”
谁也想不到事的走向会是这样，太戏剧了，给种荒谬的不真实感。
闻骁这是真的有些惊讶，愕然看着王静蕾。
王静蕾继续道：“之后我什么都告诉我了，就是我爸欠债，惹了很多
烦，不是什么好，所以她和我爸离婚，个带我……但我还是不明，她以前为什么要骗我，说我爸只是找不到我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