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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剩几名警员仍在坚守岗位,多是在整理年来堆积成的案资料,分类入库。见到方铭礼,齐声先喊句“方队”,然后低继续手细碎繁琐的
  方铭礼走进室时,座机响了,他接起来,是当年警队的老朋友。这次执行务时腹部,养好伤后便线,如今就任朔州档案管理员职。
  他“嗯”两声,点了点,再叹口气,挂电话。
  肖谔坐进桌前的转椅,双臂架在扶手,后倾身子靠向椅背,寻踏实。点根烟两口,身还是冷的,脸,像低糖。
  方铭礼不知道该不该转述这通电话的,正犹豫不决,见肖谔垂眸低笑,冲他晃晃手的烟:“说吧,没什么我不能接受的。”
  窗的绿植向阳长,饱满青葱的藤叶,绿意浓浓。方铭礼喜欢种些草,桌茶几墙角,小小数盆,季常青,满旺盛蓬命力。
  只有肖谔是唯枯败的那枝。
  “已经让他们看过文祺的照片了,都说没印象。”方铭礼斜靠在桌边,单手环,也叼着根烟,是为了醒神,“有几名罪犯想给自己减刑,供了藏在其他省会的同伙,找到他们还需要些时间,过节的,消息传回的慢,恐怕会拖到年后。”
  其实他俩比谁都清楚,司机不在了,重要的线索没了,本来就是海捞针,现在更是难加难。而肖谔在得知实的那刻,撑着他熬了年的那口气,终究还是断了。
  “别灰心。”方铭礼吐口烟,伸手去拍肖谔的肩膀,用力捏两,像是要把这的魂魄给捏回体,“只要还有线希望,就不要放弃。”
  方铭礼又跟肖谔简单阐述朔州警方抓捕贩子的整个过程,都是些没用的话。可他觉得如果此时不说点什么分散肖谔的注意力,任由他这样颓靡去,也许就真的再也振作不起来了。
  后半截烟是在肖谔尖兀自燃尽的,他嘴苦,没/望再抽。将烟碾在桌的烟灰缸,起身时脚步有些虚浮,走到门口才稍微踏些实感。
  手搭握把,他转,神平和的说:“辛苦了,方叔。”
  站在片暖阳,视野是道路两旁化净的雪,闪着耀斑,肖谔蹲在路牙边缓了,思考良久,再抬时,忽然有些辩不清回家的方向。
  手机不停的在兜,他拿来看两,有时是陆小昭,有时是芳姐。
  陆然司提前放了假,班,他先去菜市口了些瓜果鲜蔬,提着两兜子食材回到肖家。
  还没走进厨放到,陆小昭特设的铃声响起,于是把袋子先放在红梅树旁的石桌,掏手机划屏接听。
  “哥。”电话依稀听得见戏曲声,陆小昭捂住话筒用手收音,“肖爷去拳馆了。”
  陆然有些意外:“拳馆今还营业?”
  陆小昭焦急道:“我给拳馆经理打了电话,他说肖爷特意点的他们那厉害的拳手陪他练拳,听去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我有点担心。”
  陆然笑了:“有什么可担心的,又不是回去,练了年了,哪回见他身挂着伤回来的?”
  陆小昭抿嘴,把早晨的事复述给陆然,双方停顿几秒,陆然说:“我去拳馆看看。”
  从盛阳条小道横穿过住宅区,向步行沿街的商铺间立着块不起的招牌。左边是,右边是外贸服饰,关门早开门晚,意平淡,都在等政/府拆迁改造。
  招牌破败的玻璃门,沿昏暗楼道笔直往层的空间开阔不少,装潢也变得气奢华。
  陆然走进拳馆,屋亮,黑方格的央立着几根实心红柱,红的围绳侧,趴着。壮汉摘掉拳套,瞧陆然,摆摆手叹了口气:“没练,肖爷那拳似的,纯粹是想挨打。”
  陆然挑边围绳弯腰探进身,蹲在肖谔身边,把翻了个个,皮肤尽是伤痕,青的青,肿的肿:“你可真得去手。”
  “不关我事。”壮汉拿起脚边的纸,面的黑字,“见面就塞我张‘协议’,又转我千块钱让我使全力打拳,我要是不,躺在这的就该是我了。”
  陆然也没去扶肖谔,这还在喘气,身散着运后的余热。等他呼渐缓,才问:“怎么,是谁说这条命不是自己的,没资格结束它,那你现在这是吗呢?”
  “难受。”肖谔愁云惨淡的冲陆然个微笑,拳抵在口,“多尝点痛,能好受些。”
  “神经病。”陆然把棕风衣顺直,盘坐在肖谔手边,望着明晃晃的玻璃窗外,槐树枝杈将湛蓝的空分割成几块,每块的风景都有不同:“我堆菜准备显身手呢,被你这打岔,午没饭吃了,口饿到晚吧。”
  “放心。”肖谔在陆然胳膊借了道力,表痛苦的直起半身,弓背,长长的送口气,“你胃口是真好,把我早餐全吃了,饭不吃也饿不着。”
  陆然“啧”声道:“老爷子要哭了,孙子不心他哟。”
  肖谔扭看他两,没忍住,笑的肩膀直抖。
  两个坐了几分钟,陆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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