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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过去,之前你说可以继续和你见面,还作数吧?”
  “啊?”方栖宁迟钝道:“唔,你晚直接过来就好,我点之后就在那了。”
  猫猫给客厅的声响吵醒了,啪嗒啪嗒跑过来,方栖宁把搂住它,忽然反应过来,迟疑道:“你要带的朋友……是奚路?”
  隔着听筒方栖宁都能想象到陆岸脸的笑意,立即意识到是自己犯傻了。
  “不是哦。”陆岸煞有回答他。
  方栖宁小心翼翼托着猫爪,按捺不住好奇,却也不好意思问是谁,另辟蹊径道:“昨后就剩你和奚路了,我看他脸好,他没为难你吧?”
  “没有,”陆岸不愿细说,慢条斯理逗了逗方栖宁,“小宁,你问这个什么?”
  方栖宁跟只的猫似的,迅速反击:“我就随便问问,你不要多想!”
  “嗯,知道了,我不会多想的。”陆岸忍笑,本正经噎了回去。
  小猫才修剪过,肆无忌惮在沙挠。身边是他和陆岸的猫,听筒是陆岸润的声音,时隔千多个夜,方栖宁次觉得自己终于离开了蓬松柔软的云端,切切实实行走在平
  抵世间的安稳就是如此,即便陆岸话的调侃意味几乎溢听筒,但两之间的悉与愫还是替他消解了部分懊恼。
  “不说了,我要去陪猫猫玩,晚你来了再说吧。”方栖宁立刻挂断了语音通话。
  厨滴了声,他才想起去拿面包时烧了。方栖宁心不在焉给自己倒了杯,没控制好冷热比,仰去,他卷了卷被烫着的尖,越觉着自己真是蠢得没救了。
  谢乔睡得可安稳,时针又转了好几圈才缓缓醒来,已经是午了。方栖宁和他都是不需要班打卡的闲,作息规律比登还难,但陆岸递了把梯子过来,让方栖宁往爬了好几步。
  其实他骗了陆岸,个多星期没吃,方栖宁在试着提,但梦仍然如期而至。陆岸陪着的那几稍微好些,频率会比平常低很多。昨晚他重归,闭着睛很快入睡,畸梦同样来得很快。
  梦依旧不止他,方栖宁在新的居所醒来,攥着枝条把昨的旧来,换了兄长带回来的束。和蔼的早就被兄长辞,并非是她照顾不周,方齐瑞自有打算,他规划好要单和方栖宁段时间,是由不得方栖宁提反对意见的。
  方齐瑞卸掉集团职务,在众目睽睽之倏然消失,现在英座不起的小城城郊。他的在这苟延残喘,作为哥哥,他不会放任自己留在
  过量的尼古让方栖宁的脑感到阵眩晕,他皱了皱眉,小声抱怨:“哥——”
  间捻着烟卷的转过身来,方栖宁抬起淋淋的面孔钉在他的瞳孔,从角到畔,开了冷气,似乎骤然失灵,刺目的液在热,喷难以言喻的腥气。
  不再鲜亮的红液体浸透了半张脸,蜿蜒到脖颈前,看去难看又难堪。方栖宁手脚坠,颤抖着嗓音:“哥,哥,你疼不疼……”
  他们从同体破,即便先后差了几年,某种程度仍然是感相通,方栖宁感觉脸的皮在瑟瑟蠕,他几乎闻到了同样的腥气。
  方齐瑞定是太痛了,痛到他身体的每都有了鸣,让方栖宁无师自通与他分担痛楚。
  他尖叫着醒来,直挺挺坐在床张汗涔涔的脸,轻柔的料贴着肩颈,睡衣又皱又,像是被攥在手心揉捏了回又回。
  门骤然打开,方齐瑞急忙坐到床边,抚摸他的脊背。
  方栖宁着了魔般抽手,贴在哥哥的脸,他睡得糊,带着哭腔软软糯糯确认:“哥,是不是你,哥哥,我好害怕……”
  月冷浸浸的,嵌在漆黑片的窗外。玻璃窗的雾气早早散尽,映照着张牙舞爪的树影,宛如鬼魅朝他伸了数条手臂。
  没有回应他的话。方栖宁止住抽噎,颤抖着手覆壁灯,橙黄灯间完全笼罩,搂着他的是方齐瑞,却也不是方齐瑞。
  方栖宁咬紧牙关,泪扑簌簌往落。
  他次从梦惊醒,恍然觉这是场梦梦。
  谢乔伸手在他脑门,懒洋洋道:“想什么呢宝贝,吃个饭也能呆,你是要提前步入老年了?”
  落窗外楼矗立,落晕参差不齐罩在楼。餐桌摆着他惯常点的几样食材,谢乔收回手,继续切割着餐盘的牛
  角落的乐声轻缓悠长,方栖宁定了定神,用叉子扒了扒盘子的松茸。
  风的位置其实相当优越,占据了这座城市隅,身商圈心,方栖宁和谢乔正在这栋厦的层餐厅吃晚饭,电梯往层之后就是风的入口。
  方栖宁放叉子,犹犹豫豫道:“等会……陆岸说要带他个朋友过来。”
  “怎么,”谢乔漫不经心扒拉着鱼子酱,抬笑着看他,“有我控不了的场吗?”
  对面餐桌装男拿盒,方栖宁收回目:“不是,我直觉有点奇怪,说不来的奇怪。”
  依照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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