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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到,轻轻托起,果见得张满是泪的脸。
  柳应笨拙用手给他擦净泪,低声道,“……莫怕,有我在,谁也不能难为你。”
  冉季秋睁着双朦胧的泪望着他,抽噎了,泪淌得更欢。
  “少爷。”柳应了口气,又沉沉来,“莫哭了,你哭得我心都疼了。”


20章 少爷要去赔罪?
  虽然被派去了前院伺候少爷起居,不过冉明令禁止,不许侍女踏,以免耽误冉季秋读书。前院又多是男子,和安荷只能待在厢,女红之类的轻省计。
  待到了晚间,冉季秋终于从书来,去,“少爷要安歇了么?”说着便伸手要替他更衣。
  冉季秋伸手格,挥开她的手,道:“不必你来。”说着自己走到屏风后,余瞥见她仍然亦步亦趋跟着,脚顿,“你自自己的事去,跟着我作甚?”
  脚步,站在原不知所措。安荷捧着衣裳进来,乖觉将之放到旁的凳子,微福身,安静去。
  冉季秋自己换了衣裳来,见两还在,便道:“没你们的事了,去吧。”张口想说什么,被安荷暗伸手拉,咬着嘴跟着去了。
  翌尚早,特意向小厮们打听了冉季秋习惯的侍女早早来到厢,预备伺候少爷起身。
  喜袖着手站在院门口打哈欠,遥遥看见柳应提着热过来,伸手拐旁边的福,“嗳,柳个怎么还要去少爷身边伺候?没见老都派了来,他这憨子都没点,非要跟家姑娘抢?”他,“瞧着吧,他也就这会还能赶着拍,过不了几准要被少爷赶来。”
  福望了,随口道:“那可说不准。”
  他伺候冉季秋久,自然也更清楚,柳应的身份和他们是不样的。
  他们是家子,来是仆,就是他们的;柳应却不样,他是冉从外聘来给少爷护卫的,虽然嘴跟他们样叫冉季秋为少爷,可不是正经的仆,要走时抬抬脚就走了。
  约是有艺傍身,福觉得,柳应的神气跟那些到富贵工的也很不样,他有时候甚至觉得,或许在他们这些仆嘴尊称的“”、“少爷”,在柳应看来也不过只是个平平常常的称呼。
  当然,柳应对少爷是不同的。
  并非像喜说的那样,只是为了拍福看得来,柳应照顾少爷,好似更多的是种疼惜怜的心思。
  不过这也是应当的,少爷对柳应,可也比对他们这些仆好多了。
  他想着,那厢柳应已经提着热进了卧心急,早早迎了来,伸手接,“我来……”
  柳应侧身绕过她,看也没看。紧随其后的安荷见状,垂睛,默默束手立在旁,就见柳应胳膊搭着手巾,手端盆,手撩开帐帘,给冉季秋擦脸擦手。
  被晾在边,憋了肚子闷气,见冉季秋从院请安回来径自进了书,忍不住道:“分明是老命我们来照顾少爷起居的,如今倒好,少爷连身都不让近,还伺候什么?倒不如卷了铺盖家去呢!”
  安荷着针线,皮都没抬:“少爷是,他要如何,我们听吩咐就是了。”
  犹自愤愤,但安荷已经不再理她,自念叨通,终究觉得无趣,遂住口不言,跟着低起针线来。
  如是过了,冉将两召去,问及前院况,照实说了,安荷则避重就轻,只道少爷体恤,安的都是轻省计。
  冉听了,也没说什么,挥手令两。左右已经给了,子自愿读书进,她这个的难道还非得强着让子收用女么?
  反倒是知晓的方氏暗暗着急。只是,这样的话又如何好对冉说,她再怎么焦心,也无济于事,只好安慰自己,急也急不来,不如静心来,徐徐图之。
  都说寡门前是非多,自冉仲辉及冉父先后过世,冉家门庭顿时冷清许多。除非是女眷,否则便是朋好友来了,也只在外院少坐片刻,少有进去院的。
  今却不然。
  冉氏宗族的族长冉明礼自到访,冉也得门相迎,将族长及相携而至的几位族老迎进正厅。
  待仆了茶,几位族老齐把目转向冉明礼,冉明礼略,便开门见道明来意。
  却是来让冉季秋去给万全赔罪的。
  冉微沉,须臾,却是不怒反笑:“族长这是何意,老身老糊涂,听不懂。”
  冉明礼道:“侄媳,季秋是冉氏族,都说胳膊折了往袖藏,老难道不想袒护自家子侄吗?实在先前得太过,季秋无缘无故打断万少爷的,若是累得他身有残缺,绝了仕途,冉家和万家必然是不不休的场面。侄毕竟不在了,现你们与万家恶哪能讨到便宜,不如趁此机会,让季秋去给万少爷赔罪,此事便算揭过去了,往后季秋在书院也能安些。”
  冉冷声道:“我无错!万家小在先,造谣在后,败坏我清誉,这样的,便打断都是轻的!更何况,族长和诸位族老莫非不知,那万家当街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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