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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啊,真是苛刻又磨
  滚着滚着就又睡着了的颜许如是想。

  ☆、突然同床

  盖寺的道长们听说颜许是来为蒙作书的,纷纷表示遗憾,这茶是茶,他来得有些不巧,正好过了茶叶长的时间,这几已经采摘结束了。
  “不打紧,听道长们转述也可以的。”颜许闻着茶,赞叹道:“以前常听师兄说,为墨客,几世作茶仙。那时不以为然,如今想来,还是师兄会享受。”
  此时已晚,蒙又是来的样子,他们坐在室品茶,烛昏暗,但也颇有意境。
  甘道长为他添茶,打趣着说:“先,吃了这茶,是否觉得鸭鱼皆不够入?”
  不存在的,我又不是你们修仙的,还什么辟谷,茶是茶,,饭是饭,菜是菜,小孩子才选择,我已经成年了好不好。颜许哼了声:“何不皆选。”
  甘道长抚掌而笑:“有趣,有趣,先实乃妙。”
  谭雨问:“作书并非之功,不知可否许我等在此长住?”
  颜许歪过去看他,倒也没问他的目的。
  甘道长已经答了:“自然可以。不过这几还有其他施需要小住片刻,客也许不够,只能委屈两位先暂且住间了。”
  ……反正就这么突然同床枕了。
  颜许还有点懵,就算在万他也是住的,突然跟个算不悉的同门起睡,总感觉怪怪的。
  谭雨正在灯整理着今的野椒,今怕是吃不成了,留着明用。
  颜许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好,犹豫了,纠结着开始解带。
  “是想寻方沐浴吗?”
  颜许被这位师兄冷不句吓了跳,有些难受说:“我是芳,平就住在落星湖边,时久了习惯每沐浴,这还是我事……没想到路途遥远吃苦受累都不是的,痛的竟然是无沐浴。”
  “不是什么难事,此泉,可以去泉间取来用。”谭雨将宽的外衣脱,免得被打,换了比较贴身的衣服,“某去问道长要桶。”
  颜许看着他:“那……我?”
  “就在此吧。”说话间他已经把衣服换好了,“你脉象虚浮,体质本就虚弱,今又受了寒,暂且别碰冷,某去柴问问有没有热。”
  他打开门,临走前吩咐:“师你不妨先打坐调息,令力游走,养经脉。”
  蒙多雨,是所谓,因此泉好寻,烧也快,约摸两刻钟后,谭雨就将客屏风后的浴桶倒满了,他试了试,正准备让师先沐浴时,突然现对方况不对劲。
  “师……?”
  颜许静静靠在床边,他闭着睛,眉心皱在起,似乎很疼,但却没有声,连呼声都微不可闻。
  他是疼到晕过去的。
  疼起来,平常压在心不愿意想的糟的事都会在脑子走过场,颜许这次昏过去,梦到正是年前的事。
  在颜收养的小孩子,他和吴悦年小,因为年太小,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隐约记得那么些,但都不是什么愉快的事
  那是吴先被俘后的事,他和吴悦去采苍耳,颜便将那些采回来的草制成绳,拿去换点吃食和茶叶。
  茶叶是蒙的道长悄悄给的,但道长们也没有储存量茶叶的习惯,即使接济颜,他们也拿不百担来。
  那段子过得有如狱,普通家没有接济,粮食茶叶又都被抢夺空,虽不至于饿殍遍,但采苍耳的时候他们偶尔也会看到体。
  颜不准他们单去,害怕他们被哪家抓去吃掉或者卖了,后来更是直接禁止他们这么小的孩子走去找野菜和苍耳。
  为免让他们觉得无聊,颜便哼唱着诗经的歌谣教他们唱,其唱的多的,就是那卷耳。
  颜去世的时候,他们也为她唱了卷耳。
  那是颜许次意识到,即使在颜之前他已经见过很多命的逝去,有的凋零,也有燕的坠落。
  甚至也有体。
  那颜许就抱着那盆优昙守在院子,吴悦就坐在他旁边。
  其他哥哥姐姐忙着找野菜,继续绳卖,根本没空管他们。
  院子棵红木棉,那时候已经是,木棉纷纷扬扬,他抱着优昙呆,吴悦则去捡
  颜许偏过看向吴悦:“你捡落什么呢?它们已经了。”
  吴悦反问他:“你怕吗?”
  “怕什么。”颜许抬去看那棵簌簌落的树,“不怕,但是他们后会烂掉,我不喜欢。你想把它们扔到哪?”
  “埋了吧,不见心不烦。”
  吴悦把埋到泥土,他的没有怜惜,也没有悲痛,冷漠得与岁的年龄毫不相符:“你想不想跟着道长离开?”
  颜许沉默了来,他把目移到自己抱着的昙
  “听说长安每年月都有烟会,烟就像优昙样好看,”吴悦边埋边说,“你觉得那好吗?”
  “不好。”
  “那位要带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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