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过雪路向北走,在的那还是季如,而刚走另边的,身子冻得连抬起手都困难。

    跟任绪敛起来的小厮有个,他这个子还说没什么,反倒是他们都在叫苦连。有个实在自自弃,放任自我展开双臂,双软从直直滚去,旁边几个小厮睛瞪,想去拉他,结果自己都跟着滚了去。

    惹得任绪敛忍不住笑起来,但他也懒得去拉他们,谁叫他们对他都理不理,真是他们该被雪打脸。

    不过他是来质子的,又不是来享福的,吃苦受难再寻常不过。这些只不过被迫跟他来受苦,倒也是难为他们了。

    任绪敛也没管他们,自顾自拉着车趁他们不注意,从另外条路走去。

    越到脚,雪变得小些,路也好走些。任绪敛看到了皇城脚底,紧绷着的心也放松来,困意也直涌。

    正当他考虑要找客栈休息时,背后传来叫他的声音。

    声连绵不绝,任绪敛回看——那几个小厮撕心裂肺狂奔过来,他们狰狞得张牙舞爪,在跳又在叫。

    任绪敛皮疙瘩腾然而起,紧张的绪被小厮们所感染,他把拴着车的绳子断,翻身骑在就跑。

    “殿!啊啊啊啊——”

    任绪敛本来不想回看,结果他不回还好,现那小厮已经离他不到尺,吓得任绪敛倒抽口冷气,拉在缰绳的双手不自禁抖了起来。

    “莫要跟着我了!”任绪敛声,双夹紧,弓腰在旁咬牙切齿,口念念有词,“快点跑啊,我的祖宗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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