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蚁想【原版】(生活 / 意识流)

    亮,班。

    海的车厢,心竟是难得的平静。看着们专注把玩手的电子玩物,我心更觉异常的安全。毕竟,好不易才能摆脱的注意。

    车厢如往常,平稳带轻微晃,教本已带睡意的乘客更为昏昏睡。有些嘴馋的不理会广播的呼吁,继续进食,令侧目。

    食物的细碎,像沙子样,在们毫不注意的,悄然掉在,再被无意踏个碎。在接着的数个车站,们再肆意加以践踏,令碎再度碎。

    到站了,我有意无意绕过羣,「不经意」踏那些有数隻小蚁的食物碎,心阵少有的快意。幕门关,我回望进车厢,想要看看被我蹂躪过的碎,但列车经已开驶。

    看不见,罢。

    *****

    黑,班。

    身心俱疲。好不易才与同路的男同事进车厢,继续讲司的坏话。

    「有蚁。」男同事突然着快由我鞋面爬到小隻小蚂蚁。

    我呆了。脑海片空。不!有个很遥远的身影。那是谁?我看不见……我不想看见……

    「啪」的声,男同事手拍在我的小,那隻蚂蚁——扁了。

    「没事了!」他笑了笑,问我:「你很怕小昆虫?」

    「不,只是怕蚁。」我感觉到,我的还在颤抖,但却仍勉力笑。

    *****

    司,午饭时间。

    小姐正在看剧;乙先在打盹;丙小姐外吃饭去;仍在享用他那巨型饭盒;戊小姐……

    看着同事们的百态,我突然觉得自己和他们样,都是很渺小的命体,小得……有点……像……蚂蚁。这是我不想要看到的事,尤其是在我自己身家营役劳碌,不也是只为求两餐饱吗?那与盲目求存的蚂蚁有何分别?

    驀,我看见隻蚂蚁在我手背路过,却没意识去按扁它。我把手轻轻放在枱面,让它自然而然的爬走。看着它在墙角消失,我感到自己也消失了似的。

    *****

    其实,真正的我只是隻蚂蚁,不过会偶尔梦,幻想自己变成类,过着那荒唐无稽的。那种,是有目的的付,有希望的付。每朝着那所谓的「希望」跑,多奢侈!无他,这就是意

    还是……

    其实,真正的我只是个渺小的类。不过会偶尔梦,幻想自己是隻蚁,过着那种没没脑的。那种很乏味,只懂味寻找食物。无他,这就是存!

    *****

    司,工作。

    被司骂个

    家心知犯错的不是我,奈何是怕事的,只好把我推。事后,句道歉或安慰也欠奉。

    很难过。我只好躲进厕格稍作自我冷静。

    刚巧,隻蚂蚁经过厕格。我毫不犹豫脚踏扁它。

    快意,笑了。

    *****

    酒吧,喝酒。

    「你不是只怕蚂蚁而已吗?为何现在也怕酒起来?」男同事笑问。

    「其实,我不好喝酒。」我怯怯的道。

    「还是……你根本不会喝酒?」他哈哈笑。

    听着他那豁然开朗开朗的笑声,我突然变得不抗拒,乾脆把小杯的酒饮而尽。

    醉倒。

    糊间,我看见男同事以蚂蚁姿态爬我的身体,不停游走于每吋肌肤。他似乎没停来的意,想要到它的去……

    「取走你的扇门,定会留给你扇窗。」

    今趟,留给我隻蚂蚁。我给其取名为「男朋友」。

    *****

    假期,医院。

    就在这间医院。她患了甚么病,还明确,因为报告要待星期才会完成。

    看见的时候,家都是泪涟涟,很忧心。这种气氛令健壮的也难免感到窒息。

    「我觉得……」近几的话都变得断断续续:「自己……」

    家都屏息静气,深怕这是她的句话。

    「自己是……隻蚂蚁……」她的声音,轻如柔,但我知道家都听得很清楚。

    寂。

    乎我意料,这竟是她讲得清楚的句话,不论是体还是心灵

    *****

    回家,晚饭。

    椅,异常的沉默。电视的声,掩不住家的咀嚼声——家口的食物似乎比钢铁更。我装作不以为意,继续吃。

    「很难吃。」爸突然放筷子:「不如外吃饭。」

    筷子衝进,甩门;姨低来,但她盯着枱菜餚的怒目却仍清晰可见;婆呆了,眶红润;我默默望着对面墙身隻偶然经过的蚂蚁。

    我心想:世界末来临后,球会否只剩这隻蚂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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