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子果然卓见！」姚如真不太听得懂，可不妨碍她夸特夸。「那另外的疑点是？」

    池樑说：「到了。」

    得，话题是他提起的，把萝卜吊起来，吊到半却把杆扔了，在溜她呢？姚如真抽抽角，当先直奔年货区，身影彷彿带着熊熊烈火。

    池樑拂了拂外套，步履稳稳从后跟。

    他估摸着姚如真得祸害几个年货区，果不其然，她搬了棵黄金果，也就是茄，挑挑剔剔数了半，对店员说：「这叁颗黄金果，意不好啊。」

    池樑提醒：「叁不吉利是方的说。」

    总之姚如真不管，姚如真就是要打折。

    店员终没有打折，但伸手不打笑面，姚如真虽说是敲打，可她笑甜，连吓带哄，睫长长的电闪个不停，店员终给了她折的卷。

    姚如真拿了卷去继续扫货，像捧着免金牌。「别费，你也来点。」

    她图的不是折价，她图的是刺激。

    姚如真像快乐的小鸟，从海味区开始拿，再到糖果区，拿包扔包到购物车。飞了会，她终于良心现回，看见池樑驯跟在她后，推着车子，像个工。

    然后工若有所思说：「姚同的家族不少。」

    来了！

    快乐小鸟警觉解释：「我家戚多，还全是老师，得多点。」

    姚家门桃李，节时习惯所有戚聚在起，方便那些茬茬过来拜访。姚如真是小辈，虽然能收红包，可与之相对的，她需要的年货是寻常的好几倍，算是相互抵消。

    姚如真悬着心，就看他的句接招，没想到池樑顺从前拿了包核桃。「那我也点给表，补补。」

    「??」姚如真。

    池樑把核桃放进车子。「姚同在害怕什么？我既然答应年货，自然没怨言。」

    姚如真瞪他。

    说起表。

    姚如真问：「你表??就是次送来茶店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