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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2）
英
对墓
并没有那么忌讳，许多墓碑就和居
区隔着
道米灰的石矮墙，紧挨着墓的方还建了个小酒吧，真
到了坟
蹦迪。
已经是
午
点多，黎朔和
肩并肩散着步。
此时并非
假
，也并非旅游旺季，只有稀稀拉拉几个游客。
灰蒙蒙的片，空气
飘着
汽和青草的味道，落着翠绿叶片的小路
，几只乌鸦在啄食草籽。绿油油的苔藓在几个世
间爬了或圆或平、宛如艺术品般的墓碑，更显得有几分幽寂。墓不远
就是哥特式教堂，抬起来还能看见
的古城堡。这样的氛围，总让觉得
根尝到了“
”和“孤
”的味道。
看得专注，读过那些墓碑的字。她轻声念了位
官碑的文字：“one
sinner
destroys
much
good（个罪可以败坏许多的好事）......anyone
who
murders
will
be
subject
to
judgment（凡
的，必受审判）......”
这些话
自《圣经》，虽不是前后两句，但这位官将它们择来，刻到了自己的墓碑。凝视着那些文字，又想起她阅读《圣经》时许多莫名其妙记的零碎语句。她入魔般呢喃着。
“naked
manes
from
his
mother's
womb,
and
as
hees,
so
he
departs（赤身于
，也必赤身归回）......even
sinners
love
those
who
love
them（即使是‘罪’也
那些他们的）......”
时间并非线
，那时令她留深刻印象的句子，仿佛就是受到了来自
来的感召，为了这刻的对“”与自我进行审判而留在了脑海。
她感到困惑。她想起很多年前自己也是微微仰着，以种困惑看着告栏同
写的某篇作文。那时候她不懂“”为何物，现在仍旧不懂。
为什么他们说的“”那样好，为什么他们说“”不是等价
换？因为你好，所以你，这不还是有条
的吗？所有的“”都是有条的？是这样的吧。所以，这就是“”的真相吗？是习惯、是等价换、是
脑分泌物的产物、是
饰后的
望、是为了抵御恐惧的手段。
她得到的“”也都是如此吗......寒对她的感
不过是种“习惯”、宋景行以付试图偿还对她的愧疚、孟道
见钟的本质是、林昼的“灵魂伴侣”之说是投
在她身的自恋、黎朔对她的渴望也是因为她是唯个真心对他好的......
即使是“罪”也那些他们的，即使是“罪”也会善待那些善待他们的......
她给的“”确实如此。
寒只是无心
了她，她就傻乎乎当了好几年的跟
虫；宋景行救了她的命，对她又耐心又
柔，她就想着报答他；孟道她治病，
那么多时间
自她艾灸，她就给他他想要的；黎朔、林昼......个认定她为自己的引导者，个视她为灵魂契
的挚之，她不想辜负他们的感，更从他们身看到与自己相同的
茫和痛苦——找不到的归宿，分崩离析的存
。她知道这种感受，于是想要他们把。
这些感是“”吗？觉得这与她想象来的相径庭。书的那么伟、那么完
，她总觉得这该是非常完满、毫无缺陷的
，像是堂之门样散
着圣
，见者即被渡。
她站在那，不知为何，非常、非常，失落。
“。”
燥而暖的掌心贴了她的手背，看向身边的脸，只觉得恍惚。她忽然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时间和空间也变得紊
——这是又是哪？
“我们回去吧，快黑了。”那个有些担心看着她。
“......好。”
她愣愣答应，思绪片混，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跟着他踉踉跄跄往什么方去——她甚至不记得怎么迈步子了。
黎朔带她走了墓，这时又微微飘起了雨
，他们站在附近的梧桐树避着雨。等管家开车来接他们。此时附近已经没有什么，只有远正缓缓走来个披着斗篷身形佝偻的homeless。
“你还好吗？”黎朔问她。
这时才回过神来：“嗯。走神了，我没事的。”
他默不作声，和她扣的
节又收紧了几分。他的手很，骨节分明，被这么用力握着时，甚至能感觉到他坚
的掌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