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再睡醒时，已经黑了，许是睡了许久，脑依旧昏沉。我揉了揉睛，在蒙的视线，现病床边坐了个。

    他手伸到半，觉我醒了，停顿片刻后来到我那块被烟灼伤的记。

    伤口小心理过，贴着纱，男摩挲时轻微的响，在寂静的夜尤为明显。

    病并没有开灯，只有窗外月倾泻的角，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我知道，是沉先。

    我小心翼翼把脸贴到沉先的手心，蹭了蹭，感受粝的尖划过我的脸庞，那刻，我仿佛闻到了他管涌的味道。

    “对不起。”沉先声音低沉，带着歉意，仿佛压抑了许久。

    我想，在船远去，睁睁看着沉先把我抛弃的那刻，我是恨他的。

    无数次被丢的，我不再相信有会永远陪在我身边。可沉先的到来，让我次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个岁的小孩，我无时无刻不在渴望着有能我，护我，我度认为他就是那个。

    可是，那晚我在被抛弃的恐惧几近崩溃，事实明沉先并没有丢我。可即便这样，那晚的绝望、挣，如同我的那块丑陋记，深深烙印在我的脑海。睡梦，皮灼烧的刺鼻气味如影随形。

    我了，雏鸟般朝他伸双手，低低喊了声：“爸……爸……”

    沉先把我紧紧抱在怀，着我的睛、额，声音依旧沉稳听，“乖乖。”

    我靠在他的肩，眯着睛嗅着那传来暖而又悉的气息，其夹着股淡淡的烟草和硝烟的味道，令我心安和满。

    许久我摸着他，茬已经剃净了，摸的时候腹有点痒，微微笑着，声音依旧嘶哑，“爸爸……没……没……关系。”

    没关系，只是次，没关系的，我这么想着，只要不超过次就好，不，只要次不丢我就好。

    院当，阳明媚，沉乔乔遵守约定，果然来看我了，不过这次她不是个，身边站着位我不认识的陌男。

    沉乔乔见到我就急着从男的背跳来，冲到我面前就给我个的拥抱，兴道：“真开心，你终于好了，这我们可以起玩了。”

    我有点不知所措，被她撞得往后了步，迟疑片刻，也回抱了她，愣愣点回应道：“嗯嗯，开……心。”

    她见我目停留在和爸爸谈的陌男身，笑着说：“你可能不记得了，他是我叔叔，小时候还因为没有看好我们而被舅舅狠狠揍了顿，听说他因为这个哭了好久呢。”

    沉乔乔说着几年前的往事，那些属于她和爸爸女的时令我莫名渴望和艳羡，我张着嘴，将不是她真正表姐的话咽去，咕嘟声沉入湖底。

    没关系的，现在我才是沉先的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女孩不见了，但爸爸需要我不是吗？

    我是沉先的女，我是沉先的女，我是……

    沉乔乔声喊道：“离姐姐，你怎么了。”

    我愣，秒悬空而，沉先把我抱进怀，手往后推着我额前被汗浸的细，细密的吻落来，语气有些慌，“好孩子，深呼，对，放松，气。”

    这时我听见沉乔乔焦急问：“舅舅，离姐姐怎么了，她刚刚直在抖，还在言语。”

    我渐渐平复来，揪着沉先的衬衫衣领，喃喃道：“我是……我是爸爸……的……女，我是……”

    “嗯，宝宝永远是爸爸的女。”沉先把嘴熨帖在我的耳廓，遍又遍重复着安抚我的话，热气密密钻进去，我抖着身子，绪逐渐稳定。

    我垂睛，对沉乔乔虚弱道：“对……不起……”

    “我都担心了，离姐姐，你还在和我说对不起！”沉乔乔嘟起嘴，小声道。

    沉先的手把我的压进怀，对男道:“你先带乔乔回去。”

    沉娇娇低着，脸失落爬在男的背，看着我，“离姐姐，等你好了，我再找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