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酬 “呀,这里怎么有这么大块的银元?是谁掉的?”

    他真是两面说都有理,言之凿凿的样子把秀知惹得忍俊不禁,时倒也再抹不开脸凶他了。

    他还热络呢,明明是个客,却像个样反过来请小姐落座,就把程故秋扒拉开了,自己坐在离小姐近的把矮脚蹬,笑眯眯说:“小姐的书稿我尽看过了,可见外文的功底着实实——的译家就要去译诗歌!译散文的都是混子!绕几门语言去的也都不着调!都不好,都不好!”

    这番吹捧实在有些过猛,令小姐都有些脸热了,她失笑,调侃:“那照李先的意思,我的译作便是至至善全无瑕疵了?”

    旁的秀知原以为这小编辑要再空口吹嘘起来,不料他却又说了声“非也”,还说:“小姐的外文的确,可对于文却相对有些疏——翻译嘛,终归是要给看的,倘若措辞不恐终难被欣赏,还要多雕琢。”

    这是句说到点子的评论。

    清嘉几岁便留洋读书,自小又没受过什么传统的塾教育,对于文实在不通,连《古文观止》都通读过,至于唐诗宋词自然更感陌,听读过多知道致是在讲什么,却很难品炼字的妙。因而她翻译的洋诗歌也多以话为,近似明清话本的语言风格,虽也能达意,却不符士绅的审趣味,的确很难获得认可。

    这句点评便能看是行家了,清嘉点了点,也虚心的,说:“先说得对,我的确还有许多功课要补。”

    李锐听言赶紧摆摆手,很洒脱的模样,笑道:“我算什么先?又不是故秋那正经在尺讲教书的,小姐只管叫我的名,不必同我客气。”

    句话又有些调侃程故秋的意思,两个截然不同的男子竟可以是这样的好友,也令清嘉感到几分新奇。

    不过她此时倒没多打听李锐和程故秋的同窗故事,只因又听李锐忽而提议:“次小姐的书稿只译了半,还不是拉的全作,不知近来小姐可能抽将他的诗歌译完?到时稿付梓也是事——哦自然,稿费我们不会拖欠的,我会尽力向编争取得优厚些。”

    这是……在同她约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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